营妓们听罢,都纷纷摇头:“军爷都是这德性,不带怜香惜玉的。”
又有营妓自嘲道:“算了,我们算得上什么香玉?回去吧,该干活了,免得徐阿母生气。”
卢瑥安房内。
霍靑霄第六次被干趴在软垫上,上回背部淤青的地方被卢瑥安一脚踩住,痛得霍靑霄禁不住挠了挠地上那深红色的软垫子。满腔旖旎的心思,都化作羞愧和不解。
本来这次胸有成竹,可这营妓哥儿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不就是区区貌美营妓而已吗!明明看上去绝美而柔弱,没想到竟然如此能打!好歹他霍靑霄也是霍家军里年青小将中的佼佼者,怎么会差这么多?
可是六次了,六次都被干趴下,不由得霍靑霄不服气。
很明显,这位营妓哥儿上回还手下留情了。上次这位哥儿还只是借力打力,今天,他居然被这个柔弱哥儿单手抓住腰带,把他整个人都给举了起来,他的手还没反应,这个哥儿就以迅猛无比的速度把他的脑袋朝下砸落!
他身长八尺有余,又高又壮,这哥儿手腕纤细,看上去柔弱不堪,是怎么把他整个人举起来的?
举起来之后还能游刃有余,把他给翻转了头朝下往地毯上砸!
要不是最后这位哥儿手下留情,在砸之前停顿了一下,让他来得及用双手撑地;要不是他早早就派小兵们铺好了地毯,恐怕他霍靑霄今天得脑袋开花!
不就来狎妓吗!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卢瑥安对瘫在地上起不来的霍靑霄拱了拱手,说道:“今儿霍大人的摔跤技巧不错,承让了。”
在卢瑥安眼中,霍靑霄今天的表现,是比上回有进步。
不过还是菜。
比起他夫君,进步了的霍靑霄,还是个菜啊。
卢瑥安上辈子与秦叙夜夜锻炼,从开始的每打必输,到后来能与秦叙胜负五五开,卢瑥安跟着作战经验丰富的秦叙锻炼了好几十年,论经验、反应和技巧,都不是霍靑霄这半个月努力特训就能追得上的。
更何况,卢瑥安刚穿过来的时候,身体还没适应。可这半个月,卢瑥安日日负重训练,把肌肉锻炼得柔韧而结实,霍靑霄便更追不上了。一解下沙袋,身体轻盈无比,卢瑥安下手时还差点失了轻重。
不过,秦叙和他比武,可以算是夫夫之间玩儿的情趣,互相摔在松软的龙床上,半点都不疼。而霍靑霄只能悲惨地摔在地毯上,背脊被卢瑥安踩着。
卢瑥安摇了摇头,松开了脚,不想上辈子了,问趴在地上的霍靑霄道:“今日才刚天亮不久,霍大人还来切磋吗?”
“来!”霍靑霄恢复了一些气力,便爬了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脚。
他总不能一辈子都被营妓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又上下打量了卢瑥安一番,霍靑霄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万一就打赢了呢!这奖励太迷人了!
然而,当重物撞击的闷响继续一次次响起,霍靑霄渐逐渐失去了信心……
他每次都有进步,在摸索这位哥儿的战斗技巧,可这位哥儿也是!
悲惨的霍靑霄发现了,没当他用上军中摔跤好手教会的技巧,这位哥儿下次就会把他用过的技巧、未能做成功的摔跤动作用在他身上!竟然学得这般快,悟性资质如此高?
又趴下了十来次,霍靑霄起不来了。
像母猫拎起小猫猫一样,在霍靑霄被拎起来扔了十来次之后,卢瑥安把霍靑霄新学的招数都学会了,再扔人也不能长进多少。
这技巧学会了,卢瑥安便去取了两根长棍来,把其中一根扔向霍靑霄,提议道:“还没到午饭时候,霍大人,不如我们继续?这半个月我练了练枪法,可惜没有长枪,只能以棍代枪,也从未和人对练过。霍大人,你还能起来不?”
堂堂军爷,怎么能说不能?!
霍靑霄挣扎着起来,握住木棍,霍靑霄扯起一个笑容来,胸中豪气顿生。
这哥儿或许只是很会摔跤,论枪法,论耐力,肯定不及他!
这回赌上他作为偏将大人的尊严!绝不能让拿手的刀枪都摆在一个营妓手下。这要是败了,他还有什么脸面!
霍靑霄如行云流水一般挽了几回棍花,不可一世地笑道:“徒手打斗我不及你,可要是比枪法,我可不会怜惜你。”
“应当出尽全力。”卢瑥安摆好起手式,说道:“请。”
……
霍靑霄被扔了这么多次,霍招财和霍来银都完事了。他们溜了回来,挨在卢瑥安门上听墙角。里头打斗声激烈万分,霍招财和霍来银都不及打了个寒颤,对他们偏将大人霍靑霄十分佩服。
他们偏将大人可真能挨打!都大半个时辰了,还在挨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