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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关己想要罚人当然要重罚,可是要是这个人与他们有关系,他们还会要求吕雉和刘盈重罚?
  “呈上来。”这一次是吕雉开口,刘盈虽然不知内情,看情况好像还有旁的事,且看看再说。
  至于要求重罚的人听到御史中有人开口,还把证据都要呈上来的意思,本来还想开口劝着吕雉和刘盈重罚于人,本能的还是站住没有再说。
  家里的人有几个干净的都想想,要是想不明白倒是不妨看看身侧的人,一个打眼色想让人安静一会儿,不能够把自己坑了。
  很快折子就送到吕雉的手里了,吕雉看完一声冷哼,同时让人拿给刘盈看看,刘盈看完脸色十分的难看,“你们都看看吧。”
  让人传了下去,先到曹参的手里,再一个个的传下去,供词和人证都在的,要是不蠢的人都懂比起尤钧的状告是原告死了,而受害者同样也死了来,御史告的人,所有受害者还活着,真要闹起来,他们只怕会更惨。
  “丞相以为事情应该怎么办?尤钧自请关牢狱一年,方才你们的意思是太轻,尤钧犯下的罪,比起你们看到的这些人证物证都有的供词差得多,一年不够,你们说说要多久?也该正正各家的风气。”
  榜上有名的各家全都紧了皮,他们也是各家之例,内心是崩溃的,心里更是诧异,为什么他们的事叫人查得那么清楚?
  眼神往呈折子的人身上飘,能得到各家那么多的事,一定是早盯着他们的主儿,往后一定要好好地盯着此人。
  吕雉在上面却在想,各家见不得的事真的挺多的,早些年她就让人盯着了,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正各家的风气,确实也该正,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正是收拾贵族们的好时机。
  “你们怎么说?”刘盈说到正风气没有人开口,可是吕雉扬声问起来,一个女人心够狠,手够辣,还大权在握,比起坦荡的刘元来,其实他们更怕吕雉的。
  吕雉如何对付戚姬的事并没有瞒着,知晓此事的人太多,贵族们面对吕雉心里直打鼓的,而吕雉此时问起,本来因为家里那点破事不想说话的人,不说都不行了。
  想对付尤钧,想断刘元一条胳膊,他们自己的手不干净,身边的人都有一堆的破事能怪谁?
  “陛下,太后,臣以为就按徐廷尉说的办极好!”
  意料之中听到他们这样的答案,吕雉道:“那么折子上面的人全都比照徐廷尉所言,把人关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第295章 醉酒的张良
  本来就因为家里人而不敢说狠话的人听到吕雉下令,心里苦是真苦,可又有什么办法,比起他们只是嘴上告尤钧的状,根本寻不到任何的证据,自家的人却人证物证俱在,罪证确凿,他们百口莫辩。
  “徐廷尉,此事交由你去办。”徐庄连至交好友都不曾手下留情,犯了错就罚,还自请将人罚之,往后还会有人敢说他徇私?
  想来自此再也不会有人怀疑徐庄身居廷尉之职却作为刘元而徇私,徐庄与刘元他们其实算是一类人,面对同样犯错的人,无论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做错事就得挨罚,谁都不能成为例外。
  “诺。”徐庄爽快无比地应下,身为廷尉查案属于分内之事。
  案子让徐庄去查,结果会怎么样早就知晓,反正榜上有名的人全叫吕雉罚了,可以正一正朝中的风气,还可以收拾贵族,两全其美得吕雉甚是高兴。
  只是与之而来有人在刘元的耳边提起一件事,吕雉与审其食有关系!
  所谓有关系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关系,接着刘盈更是一脸生气的冲到刘元的公主府来,“阿姐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刘盈直接杀到了公主府来,叫刘元想不当作一回事都不成。
  刘盈一脸大受刺激的样子,“阿娘与审其食,我亲眼看见了。”
  说着语无论次的,叫刘元微微一愣,“我也听说了,故而陛下有什么想法?”
  询问得十分客气,刘盈注意地看了刘元的脸色,刘元的神情十分平静,好似发生的不过是一件不甚重要的事。
  “阿姐不觉得难过吗?阿娘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太后!”刘盈一脸不认同的开口,着急的想要得到刘元的认同。
  刘元却道:“太后怎么了?父皇已经死了,父皇活着的时候有那么多妃嫔阿娘管了?你又管了?”
  询问起此事,叫刘盈一下子傻了,“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有什么不能相提并论的,明明大家都是人,既然要求忠贞,难道不是应该相互的,再说阿爹做这些事的情的时候阿娘还活着都没有顾忌过阿娘,如今他都死了,难道还要管阿娘跟谁在一起?寡妇改嫁只在于她想还是不想,因为我们阿娘没有提出改嫁的事,只是睡一个男人而已,为何陛下如临大敌?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问题?”
  刘盈叫刘元问住了,问题是有的,却不是刘盈认为自己有问题,恰恰相反,是他认为吕雉有问题的,可是依着刘元现在这样说来,吕雉哪里有什么问题,完全没有一点的问题好吧。
  “阿姐不觉得一个人抢走了阿娘,你会不高兴?”刘盈捉狂,想尽办法要整理自己现在的思绪想要得到刘元的认同。
  “为何要不高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可以嫁人,阿娘养育我长大我都不能陪着阿娘一辈子,有一个人能代我们陪着阿娘不好?”刘元明白刘盈的想法,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刘元都明白,但是明白归明白,却不一定要认同。
  看看刘元的样子,完全要帮吕雉解决问题,把刘盈的情绪安抚下来,以便于吕雉不必迎对刘盈质问。
  当娘的找第二春要是当儿子的表示反对,听起来似乎让人不爽,刘元并不希望刘盈干涉吕雉的人生。
  “可是,可是……”刘元说的在理,至少刘盈没有办法反驳,故而可是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说不过刘元,没办法再可是下去,但要让他就这样的放弃,认可了吕雉与审其食在一起,他又咽不下那口气。
  “陛下的婚事我希望阿娘能依了你的心思,到阿娘的身上,我也一样希望你能依了阿娘的心思。像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今非昔比,我们不能得了权势地位而认为自己不需要快乐。恰恰相反,我认为一个人想要得到权利地位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开心,如果作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却过得不如从前一无所有的时候开心,只能是方法出了问题。”
  刘盈无可反驳,真的!
  “你也想自己过得开心,想想你从前的打算,我对你与阿娘一视同仁,我只希望你们健康和乐,不过一个男人而已,男女之间的事你若是不懂我可以教教你,虽说我们姐弟讨论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但也是没有办法。”
  提起这事刘元才想起一直忘了给刘盈上健康教育课,刘盈都这个年纪了,现在说应该也不晚吧。
  “阿姐。”刘盈万万没有想到刘元打算与他说男女之事,着急地连连摆手道:“阿姐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真的都知道的。你,不用你教我。”
  刘元道:“陛下,虽说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与你多提,但是不得不提。男欢女爱是人之天性,但是人与兽最大的差别在于人能控制,想想之前在吕家发生的事,你当时的反应,本来我就打算与你说说这件事的,只是后来发生太多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也就拖到了现在。”
  刘盈是羞涩的,不好意思与刘元提起这种事,但是看着刘元理所当然的模样,刘盈想到了一件事,“阿姐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阿娘教你的?”
  难得把刘元问住了,这种事情当然不是吕雉教的,“书有相关的记载,还有理解。”
  “阿姐你也看避火图?”刘盈吓得一下子跳得站起来,刘元不以为然地道:“看看怎么了?你想去看真人吗?你若是想我可以带你去。”
  当姐的虽然带人去看现场有点尴尬,但是为了刘盈好还是得做的。
  “阿姐,你确定的?”刘盈都吓傻了,真的吓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刘元还想带他去看现场。
  “咦,你有兴趣啊,既然有兴趣那我就带你去,总要让你开开眼,省着将来被女人骗了。”看出来刘盈有这个意思。
  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都长大的人了,作为一个皇帝先前是因为守孝而不能染女色,现在都出孝了,也该给他上上课,不能让一个虽然现在还是软弱得不像一个皇帝的人变成一个让人厌恶的皇帝。
  “姐夫要一起去吗?”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刘盈其实对这些事也算好奇,只是宫里的人管得严,他就算偷偷的看,也只以为那是见不得人的事,没想到在刘元看来,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也让刘盈不禁也想去看看。
  但是亲姐带他去现场看春宫,要是张良知道了该怎么办?
  “我们偷偷地去,不让留侯知道就好。”刘元就是顺口说一句,万万没想到刘盈心动,提到张良,想了刘元决定偷偷的带着刘盈去看。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本来连提起这件事都羞涩的人,意识到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最终也干脆地放开了,只是问起刘元他们什么时候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难得你出宫一趟。”刘元想了想告诉刘盈,刘盈一点意见都没有,像刘元雷厉风行,他其实甚是高兴。
  “陛下,殿下。”姐弟俩人说好了,结果倒好,说好了要去做这些事,张良突然地出声,姐弟两人都同时坐直了身体,同时看向张良,他们方才说的话,刚来的张良应该什么都没听见?
  “陛下与殿下?”本来姐弟两人好好地说着话的,似乎好像是他出声把人吓着,看着他们的神情,张良询问地看向刘元,刘元轻声地道:“没事没事,我与陛下今晚出去一趟,我要带陛下去长长见识。”
  既然张良来了,刘元也不怕如实地告诉张良,今天晚上她要带人去长长见识。
  “好。”张良何等人也,听到刘元说了带刘盈去长长见识,却没有说让他一块跟上便明白这些事不适合让他去,连问都没问刘元要与刘盈去哪里,只是应了一声是,叫刘元听着笑了。
  看看他们留侯,就是懂得明哲保身,让刘盈在这儿等等她,刘元去换身衣裳。
  好在先前的时候也让人做过几套男装,虽说现在穿着显得宽大,也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殿下打算带陛下往哪儿去?”张良不能当着刘盈面问,背后还是可以问上一问的。
  “陛下也到成亲的年纪了,我带他去看看女郎们,免得日后大婚不知所措。”作为一个女郎,你一个当姐姐的说要带你家弟弟去看女郎,你确定这样挺好的?
  询问地看向刘元,刘元却半点不见心虚地道:“宫里没有人教他,不对,是没有正确的人教他,你不觉得把他教会了才不会给人空子钻?”
  理由刘元说得很充足,叫张良无可反驳,“殿下懂得甚多!”
  听听这幽幽的叹息,刘元却是笑意加深地道:“因为聪明好学。你看你教我奇门八卦阵,教我弹琴,哪一样我学得不好,自然避火图我也能学得极好。”
  半点不谦虚的啊,张良凑过亲了刘元一下,叮嘱地道:“你可以让陛下去看,可是你不能看。除了我,不许你看旁的男人。”
  难得张良表现得霸道,这一点,刘元理直气壮地答道:“旁的男人哪有留侯好看,纵是让我看我也不看。”
  认真而自信,叫张良不知该说什么的好。从前他从不以为自己的相貌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可是现在看到刘元喜欢他的相貌,他却觉得这张脸长得这般好还是挺好的。
  “留侯要是不放心要不要随我一道去?”刘元笑笑地邀请。
  就因为这个邀请,张良也就理所当然地要跟刘元和刘盈一道出门,刘盈虽然已经接受了亲姐即将教他男女之间的事,结果看到留侯也要一道去的样子,结巴地问道:“留侯也要一起?”
  连姐夫都不喊而变成了留侯,看把人家吓的。
  “有些事殿下不便说,良可以为陛下解说。”作为已婚人士,他们夫妻间的事没有人敢多管,虽然刘盈不好意思,但似乎看起来并不需要不好意思。
  在刘盈的认知里,这些事只有人直接去做,却少有人会说出来的,刘元和张良在刘盈的心里都是需要瞻仰的人,故而对于他们并不避讳地提起男女一事,刘盈想想自己从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刘元道:“我本来是不想让留侯去的,只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如实说,让留侯为你讲解讲解的,要是有什么地方遗漏的我再给你补上,你瞧着行吧?”
  询问的语气,谁让她问了留侯要不要去呢,既然都问了,张良想去她只能带上,正好大家一起学习?
  想到学习,刘元就想笑,一起去看现场的春宫图,然后再细细地讲解,这……应该也没有人这么做过吧?
  “殿下,需要我安排一下吗?”刘元要带刘盈去的地方,菱青想了想询问刘元。
  刘元道:“不用安排,让陛下去看就是让他开眼的,都安排妥当再看的,那有什么意思。”
  只能说刘元的想法一向是旁人不同,带着大汉的皇帝往教坊去她还不想安排,就想让刘盈亲眼看看真实的教坊是什么样子。
  这,难道刘元还怕刘盈会看中教坊的女子不成?菱青心里有想法的,不过却不敢说出来,她只需要奉命办事,将自己该办的事办妥。
  所以刘盈就这么跟着刘元和姐夫张良一道往教坊去。
  教坊对于刘盈来说就是传说中的地方,虽然他听说过不少教坊的事,却没胆子想教坊去逛一逛,本以为刘元要是知道他想逛教坊第一个饶不了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叫刘元领着往教坊去。
  教坊刘盈是好奇的,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好奇的,总也希望可以去看看。
  “出了门还是唤你盈儿。”刘元一下子便注意到刘盈的眼神,看着教坊充满好奇的眼神,刘元反而觉得带刘盈来这一趟来对了。
  没理由作为一个郎君连看春宫图的经历都没有,这还是一个当皇帝的,一般来说越是荒唐的人,其实都是因为太约束,约束得太过,最后适得其反。
  “好。我还是唤阿姐和姐夫。”这样的称呼还是有问题,刘元眼下身着男装,一个男人唤阿姐……
  “唤阿兄吧。”刘元指了指自己身上,提醒着刘盈,刘盈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地道:“是,阿兄。”
  只是姐夫……瞄了张良一眼,姐夫带着小舅子来逛教坊。额,算了,看着刘元便会觉得都不是事,谁能想到当姐姐的会带亲弟弟来教坊。
  “几位郎君看起来十分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教坊内灯红通明,各色各样的人都在里头,刘盈想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自然是没有的。
  张良道:“教坊也有内间,有权有势的人不会在大堂内。”
  刘盈一听即收回了目光,刘元却是丢出一包东西给了教坊的管事,与之轻声地道:“楼里各样的女郎都让她来一个,不说是最好的,却得是最懂事的。”
  所谓最懂事的,管事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刘元指着刘盈道:“我这位小兄弟第一次来教坊,就是让他来见识女人的,你总不会不懂?”
  笑眯眯地看着已经阅尽千帆的女人,妇人自然懂得的,连声地道:“郎君的意思我明白,你且楼上坐,我这就去安排。”
  “阿兄。”本来脱口唤出阿姐,还是想到刘元现在是男装,身着男装怎么能唤阿姐,适时的改了口。
  “怎么?”刘元以为自己这样做得挺好的,看看刘盈的样子却不像,故而回头询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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