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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家的人一向不泛愿意为他们死的人,可惜他们从来都不会懂得珍惜。”一行运着范增的的棺木而来,让人没想到的是琼容竟然也来了。
  本来被刘元捅心捅得难受的项羽一看到琼容立刻惊唤道:“婶娘。”
  “别这么唤,我与项梁早已没有半分瓜葛,这一声叫唤我当不起。”琼容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项羽这一唤。
  “婶娘,叔父这么多年地一直没有放弃过找你与和华儿妹妹。”项羽没有想到他们找了半生的人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而琼容显然对他们项家依然存着恨。
  琼容道:“对了,我来到这里是想告诉你,范增虽然是身上长了毒疮,但他之所以会死得那么多也算是我气的。他敢挑拨我与琼华之间的关系,我就让他死。”
  项羽是再见亲人本是欢喜的,没想到琼容先是不肯认他们,接着更是告诉项羽,范增之死还跟琼容有关系,项羽不可置信地看向琼容。
  “怎么,不想信?我本能救范增,但是他敢对琼华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我便让他死。项羽,你与你叔父想必是一样的吧,看看吧,有人到死都想着你们,都为你们打算,你们这心里是不是很高兴,觉得自己很了不得?”
  刘元听出琼容话里别有所指却不敢插话,还是让项羽自己跟琼容对上吧,她是没那个胆子。
  项羽再一次唤了婶娘,琼容却继续地道:“你们项家的人啊,不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吗?范增这样的谋士若是换了另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你今日也绝不会是这般模样。项羽啊项羽,你现在是想为范增报仇吗?”
  “婶娘。”项羽面对琼容一双犀利的眼睛连头都抬不起来。
  “人活着的时候你们不拿人家当回事,人都死了你们还装什么心系于人,不觉得十分可笑?”琼容觉得这样说得还远远的不够,项羽这样的人,就得捅到他的心头。
  “范增哪怕只剩下一口气还跟我说,你们项家还在寻着我们,他让我念着琼华的份上帮你一把,他想让我帮你杀了刘元,因此我让他死了。”琼容是没能对刘元说的话这会儿都说出来了,刘元听得那叫一个胆颤心惊的,万万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范增背上的毒疮不是一两日长成这般的,你不知道吧。范增有意瞒着你是一个原因,你一个大将军连身边这样亲近的人那样的变化都没有发现,你现在装出一副要为他报仇的样子是要做给谁看?做给死人看还是活人看?”
  带着轻蔑不屑的问,琼容更是扬起眉地再问项羽,“你哪里来的脸让刘元跪着送范增回彭城?范增就算对刘元有过教导之恩,刘元几次三番地饶他性命,她比起你来,比对范增有良心多了。”
  “在发现范增病重的第一时间,她第一反应是救范增,范增几次想要自尽也是被她激得活了下来。范增愿意为了你而死,你呢?你是盼着他死的吧,当他一次又一次说出不如你意的话的时候,你是盼着他死的,盼着他死的对不对。”
  “亚父。”项羽此时双眼通红,项羽是再也坐不住,从马背上滑下,项羽跪下唤了一声亚父。
  “项羽啊,你扪心自问,范增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了你,是不是为了你的这个江山?”琼容这样的人不出手则矣,一出手果断是要项羽再也直不起身来。
  “亚父,我对不起亚父,我对不起亚父。”项羽泪如雨下,那些他曾经忽视的,不想再跟范增再见的画面,映着琼容说的一字一句,都浮现他的心上,让他止不住的难受,想要落泪。
  琼容道:“一句对不起你以为就能抹去你做的一切了?若非范增到死都念着你,到死都想回到你的身边,连范增的棺木我们都不会给你。”
  这种事情琼容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不带一丝的犹豫,项羽低下头,朝着琼容吐道:“多谢婶娘。”
  “用不着谢我。我只是念着范增这份忠心,便也无视你的自负,你的自私。”这般有对比的吐露这一句,说得项羽更是抬不起头。
  一如刘元和琼容说的,范增为他做得太多了,可是他又曾为范增做过什么。
  “接范先生回去吧。”刘元此时也下了马,朝着项羽说了一声,而她也走到了范增的棺木前,亲自扶着范增的棺木走向项羽。
  项羽连忙地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穿的铠甲咯得人生痛地抹过脸上的泪,“亚父,羽儿接您回家了。”
  刘元的动作一顿,“项将军是真的很幸运,可是这一份幸运到此就结束了,从此以后我们都一样了。”
  范增算是教导过他们两个的人,到了今日,一切都会变得一样了,项羽看向了刘元,刘元道:“希望项将军有胆量看一眼范先生的尸身。”
  最后说了这一句,项羽整个人一颤,“这样项将军才会知道,范先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还在为你劳心劳力的谋划。”
  棺木总是要交到项羽的手里的,刘元做完了,往后慢慢地退去,范增不曾收她为徒,对外上他们都清楚对方是你死我亡的敌人,刘元就算念着范增的教导之恩,这个时候也不能跪下送范增这一程。
  而项羽得到了范增的棺木,想起来了刘元刚刚最后的提的那一句,不知为何地推开了范增的棺木,天气转冷了,刘元更是放着冰块在范增棺木下以保存范增的尸身,范增就像是刚死去一般。
  鬼使神差的,项羽伸出手动了动范增的后背,当看到范增背上的毒疮时,项羽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口鲜血喷散了出来。
  “将军!”项羽这样突然吐血惊住了众人,一个个都大声叫唤道:“他们竟然在亚父棺木里都动了手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一群人叫嚣着要追上去取刘元他们的性命,项羽却艰难地吐字道:“与他们没有关系,都回来!”
  得了项羽的话,一群想要冲上去跟刘元拼命的人都退了回来,急急地唤上一声将军。
  “走,我们送亚父回去,立刻回彭城,立刻回去。”项羽撑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拖着身子想要上马,不想却掉了下来。
  “将军。”这样的项羽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范增的死竟然对项羽有那么重的打击。
  倒是刘元他们就算走了,后面的动静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琼容吐字道:“项羽吐这一口血也顶不住几日。”
  “能顶多几日就顶多几日。想必如今对范先生满心愧疚的西楚霸王一定会给范先生一个盛大的葬礼,让世人知道他是将范先生放在什么位置。”
  没错,刘元和琼容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要用范增来刺激项羽,就是要项羽愧疚不矣,这样一来就为沛县争取多了几天的时间。
  虽则这样的时间很短,那也比没有要强得多。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琼华是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但是就算项羽吐血了,就像刘元和琼容说的那样顶不住几日,那他们接下来是要怎么办?
  “等。”刘元和琼容都异口同声地回答,琼华道:“等谁?”
  这一下刘元和琼容都没有回答了,或者更应该说,这个时候的他们要等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刘元送到荥阳的信,还有荥阳那边的战况都没有传来,他们既是要等刘邦的决定,同样也在战报传来。
  “报,荥阳传来捷报,我们的大军攻下了成皋了。”这高兴的一句话让人全都振奋了,项羽守于成皋多年与刘邦对峙,本以为会是项羽先攻下荥阳,不料竟然被刘邦反杀了。
  “齐地与常山传来消息,燕王和彭越都动了,他们都动了。”武朝同样是将好消息与刘元递上来,刘元道:“果然是因利而动,这样就好了。等着他们三方出动,项羽就算真将十万大军尽扑向沛县,我也无惧。”
  想要以人多而取胜,想得倒是挺美的,刘元就算兵马没办法跟项羽对上,也不代表刘元没其他办法。
  “接下来打的真就是硬仗了。”琼容哪怕从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未来的路很难。
  项羽吐了一口血,被人扶着回去,十万大军已经开拔都到沛县了,将士们七嘴八舌的问起项羽这是怎么回事,得知项羽竟然吐了血,一群人都想杀过去找刘元算账。
  “眼下再没有比亚父的葬礼更重要的事,在此之前谁都不许轻举妄动。”项羽就算一时半会的站不起来,他也同样能让他们乖乖的听话,非听话不可。
  见着项羽沉着一张脸严肃的样,他们当然知道项羽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时候的项羽就如同当年听闻项梁死讯时一般。
  “诺。”就算他们的大军已经到了沛县又如何,一如项羽所说的那样,眼下再没有比范增的丧事更重要的事了。
  反正他们有十万大军,且让刘元和沛县的人再多活几日,待范增的丧事一毕,他们便大军直入,杀得沛县片甲不留。
  却不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几天的时间完全可以逆转整个战局。
  “报,不好了,成皋失守,彭越,韩信大军突然一起出兵,我们连失了十几座城池。”
  项羽带着人护送范增的尸体回到彭城,正准备要给范增举办一个盛大的葬礼,前线却接二连三的告急,传回来的还都是不好的消息。
  一开始不当回事的人这个时候都有些急了了啊,拿眼看了项羽,想等着项羽给他们一句准备,接下他们是应该怎么办才对?
  “让前线的战士严防死守,让他们等着,我们很快就会赶去。”项羽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什么,可是未免太晚了,也来不及了啊!
  “霸王,我们还要攻沛县吗?”几方都告急了,一个沛县,一个无伤大雅的沛县,他们还要倾注那么多的兵马去攻打,而不管前方的几次告急吗?
  “打,一定要打,我必取刘元的项上人头。”这个时候的项羽才意识到为什么刘元会那么爽快的将范增的棺木还给他,甚至还提醒他一定要看一眼范增,刘元是早就已经算计好了,她是想要他愧疚吐血,更因此而将注意力从沛县转到范增的身上。
  在这个时间里,刘邦、彭越、韩信三方齐动,攻城掠地,一往无前。
  刘元,刘元竟然连死去的范增都利用,而他果真中了她的计。
  这样一个几次犯他大忌的人,哪怕只剩下一个彭城他也一定要刘元死,只有刘元死了,他心中的那口恶气才能散去。
  “亚父的葬礼备起来,我们立刻去攻打沛县,亚父最希望看以的便是我们直取刘元和刘邦的首级,谁能为我取得他们父女二人的首级者,我必予封侯。”这会儿的项羽一心一意又扑在了杀刘元和刘邦上头,他是真想刘元和刘邦死。
  “诺。”项羽这一会一样,他们也都跟着习惯了,眼下军情紧急,也不是是追问从前那些事的时候,还是赶紧利落的带着去打下沛县,打完了沛县也好再打其他。
  “亚父,你从前三番两次让我杀刘邦和刘元我都没有听你的,眼下我便出兵直取他们父女二人的首级来祭你。”项羽站了起来,大声地吐露这一句。
  一旁的将士都跟着在喊道:“取刘季和刘元的首级,取他们的首级。”
  本来已经撤了大半的楚军再一次折回来,这一次比起上一回来更是来者不善,一个个瞧着下面的动作都呆住了,急急地冲了回来颤着声地吐道:“不好,不好,楚军来了,楚军来了。”
  “看来项羽是回过神来了。”刘元轻声吐露这一句,琼容道:“你运回来的东西我都做得差不多了,正好给你用上,好好地用。”
  刘元道:“机关?”
  “当然。”琼容十分肯定地说,她虽然不愿意教刘元墨家的本事,她还是一个正经的墨家人,早料到沛县一定得打一场硬仗的,刘元忙着练兵,她忙着练制各种的兵器。
  好在刘元弄回来了不少兵,琼容是把人全都用上了,正好东西都给弄出来了。
  “那就先用上吧,十万大军呐,我们城里就是所有的兵和人加起来都没有十万,项将军是真拿我们当回事。”都这个时候了刘元也还能打趣,引得琼容轻声地道:“行,你就用这样的心态去对付项羽吧,就没什么是你怕东西。”
  刘元无奈地道:“先生说反了,怎么会没有我怕的东西呢,我怕的东西多着呢,正是因为太多才会怕死,但是又得为了不死而不怕死,多不容易。”
  琼容面对满嘴歪理的刘元摇了摇头,“你这一张嘴啊,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我盼着你手上的功夫比你这嘴上功夫要强的好。”
  “这是当然的。”大战在即,刘元是得一马当先跑在前头才行。
  第139章 得道多助
  “杀!”杀声震天,所有楚军奋力攻向沛县,无数的箭雨从城墙上射下来,要是有人仔细看还能看到其中的不少的人手里拿着的是弩、弓。
  “你的人练得箭法都不错,用起弩、弓来会比他们用弓箭更厉害。”琼容让人日夜赶出来的正是弩、弓,刘元都跟着拉弓放箭杀楚军,琼容也上城楼来看看战况,顺便也是想看看刘元的人用起弩、弓来效果如何。
  “报,霸王,沛县的守城将士善远攻,我们的将士根本无法靠近城门。”项羽是亲自带兵来攻城的,听着手下道破刘元那上头都是善远攻的,那箭雨不断地落下,他也看得分明。
  “刘元是个聪明人,她本来手里的兵就少,跟人对战要想不吃亏,最好的办法就是远攻。刘元的箭法似乎也不错。”说话的人有些不是很确定,毕章他对刘元也只是听说,知之甚少。
  项羽冷冷地吐字道:“小小一个沛县守军几何,十万兵马若是都攻不破这小小的沛县,我们还敢称自己是铁军?”
  “这个,将军,话不是能这么说。”有人想与项羽讲讲这个道理的,现在不是比拼人数的时候,你瞧瞧城墙上面放的东西,那都是什么?那是弩、弓!
  大的有,小的更被不少的人拿在手里,一箭射一个准头都是少数的,你要是仔细地去看看,一箭双雕的都有。
  “大军全力进攻,今夜一定攻克沛县。”项羽非要攻破沛县杀了刘元不可,不取到刘元的项上人头,他这心里的大石落不下。
  “是!”项羽这是下了死命令了,他们除了乖乖地听话还能如何。
  一波又一波的楚军前扑后继的上,哪怕楚军的尸体都已经堆积成山,攻不下城他们依然前仆后继。
  “不成,他们人太多了,我们的人就算是轮流攻上那也撑不了多久。”武朝也都上了战场,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可是他这手也软呐,这都射了一天的箭了,撑不住。
  刘元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手都在抽筋的啊,刘元回头寻了琼容,结果没找着,刘元与琼华问道:“琼先生呢?”
  “说是去准备点东西。”刘元听着点了点头,撑着城墙站起来,“先生累了就歇会儿,我去找琼先生,要开始实施第二套方案了。”
  大家都是一块杀敌的,武朝喊着累,刘元也好不到哪儿去,刘元都忙着去为守城而奔波,武朝能坐得住?
  “我也去帮忙。”武朝是二话不说地跟上刘元去,自去寻着琼容,城楼上就暂时地交给胡九他们守着。
  这会儿的琼容已经在使唤人把东西都备上,看到刘元和武朝走来,两人都硬撑着,手中都已经见了血,知城墙上的将士状况比他们还要不好。
  “你们准备准备火把,我让人将东西都用上了,一会儿记着点着了。”琼容要用上的东西武朝还未必知道,刘元却是一清二楚。
  石油啊石油,这还是琼容无意中发现的好东西,这样的东西叫刘元知道了,必须是得问琼容从哪儿得来的,得知离着沛县不算远,刘元立刻让人去将东西给运回来。
  好在如今这世道的人瞧着那墨漆漆东西都觉得不是什么坏东西,压根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破坏力,刘元一股脑的让人装回来,备着今天用上。
  “好!”这也是刘元为什么敢跟项羽的十万大军硬扛的原因,虽然手里的兵马比起项羽来她是差多了,但是她有神助攻啊。
  琼容是,琼容弄出来的驽、弓还有这些石油都是,刘元有这么多的东西岂不敢迎战项羽。
  “这,这都是什么?”武朝是不知道石油是什么,但是他很肯定地知道,能让琼容和刘元都称赞为好东西的东西,一定是好得不得了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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