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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家男儿不思建功立业,刘元先前虽是和人说跟着她或许无法建功立业,那也是仅限于比跟着刘邦的机会没那么多,但他们若有立下功,刘元上报,刘邦也是论劳行赏的人,若非如此,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跟着刘邦混。
  “一切皆听小娘子的吩咐。”用计用脑的事刘元去做,他们跟着出力办事就好。
  刘元道:“准备好该准备的东西,该睡的也赶紧去睡,今夜子时,我们夜袭。”
  “诺!”齐声朗朗地答应,刘元进去跟琼华检查这些爪勾,琼容道:“小娘子,量会不会太少了?”
  “傻,一条可以让向几人爬,哪有那么多铁每人造一把,你跟阿花一人带一个,跟着我一块去。”
  琼华和阿花这两个,如今是刘元的得力助手,刘元要夜袭万万少不了她们。
  “小娘子怎么什么都要冲在前面。”琼华小声嘀咕了一句,想不明白刘元为什么连这么危险的事也要去做?
  刘元道:“因为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将来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是由我自己说了算。也得护着你们,不叫任何人欺负你们。”
  经历过太多的事的刘元是一点都不想再面对护不住身边的人那种痛苦,更莫说这样的乱世,以强者为尊,刘元就要做强中的数一数二的那一个,就算将来刘邦成了皇帝,也绝对不能无视她。
  将近子时,月上中天,一行黑衣人借着夜色的掩盖无声无息的朝着依山建起的城墙靠近,守城的士兵正在城墙上说笑着。好不容易靠近城墙的人将物甚往墙上一掷,力道大的人稳稳的将爪勾牢牢地挂在城墙上。
  “上!”都勾得严实了,必须是立刻上去,一刻都不能耽搁。
  皆是身着黑衣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而那爬上城墙的人,看着四下的并无秦军而来,立刻将爪勾挂好,绳子朝下丢去,一个侧头看到有巡逻的秦军走来,藏于一侧,身手敏捷的朝着那五六个秦军走去,手起手落,将那巡逻的秦军都给解决了。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黑衣人都爬了上来,一人下令道:“散!”
  便是让他们四下散去,若是碰到秦军便解决了,爪勾也得放下,让下面的人更快地爬上来。
  “这上头的人很少。”虽然都是黑衣蒙着面,刘元的身高在一众人里就算再看不到脸也能一眼认出来。
  曹参伸手就将人给拉住,巴巴地瞧着刘元,刘元吐一口气道:“很少不好?人要是多我们怎么摸上来。”
  “那里,那里,首先要解决了那里。”每座城上都有坞堡,那都是将士休憩的地方,人一般要不是得出来站岗都在里面。
  “知道了。这里交给你我带人去。”这样的地方并非只有一个,刘元招呼人都过来,立刻悄悄地过去。
  “这楚军也甚是厉害,这才多少日子就打到我们这儿了,你说我们这城能不能守得住?”
  “谁知道,守不守得住也得守,除了守,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
  听起来士气低落,这些人都看不到未来,却只能死熬着,过一天是一天。
  刘元朝着一旁的人使眼色,让他们探出去,不禁叮嘱了一句,“小心些,不必伤及他们的性命。”
  这世上有那想要翻身把歌唱的人,也有懦弱不敢往前迈一步的人,不能说懦弱的人就该死。
  将士得令自无不从,进去之后一人扑倒一个,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都打昏。
  刘元走进去一看,一个个的动作忒利索,“找个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别让人跑了。”
  跑了出去他们不就白打昏这些人了。万万不能让他们最后来添乱。
  “敌袭,敌袭。”刘元不想让人添乱,结果倒好,对面已经响起了一声声叫喊,刘元道:“快,动作都利落点,在他们援军没来之前,打开城门。”
  他们带了小队人马夜袭,只待他们打开城门大批人马才会涌进来。进了城,秦军就不能据城墙高而守,想要减少伤亡又占据城墙的目的也就达到。
  现在就是要争分夺秒。刘元带着人要冲出去,秦军下面的人听到叫唤,大批人了已经朝城墙而来,“楚军,是楚军,杀!”
  大半夜在他们的城墙上身着夜行衣的人,除了是楚军还能有谁,连想都不用想,他们已经扬着剑与矛朝刘元冲了过来,要置刘元们于死地。
  刘元抽出匕首,一马当先与他们打了起来,一路往城下杀去。
  曹参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被秦军发现了,他们想要悄无声息地打开城门已经不可能,不能白跑一趟,下一次就算再想进来,秦军他们绝对会有防备,必须今诳将城门打开。
  “兄弟们,杀啊!杀了这些秦军,为我们大军打开城门。”曹参大声叫唤,带着人就杀出去。
  曹参这不怕死的冲在前头,将士们都被激励地不怕死地往前冲,
  两边齐齐地冲下去,直杀得秦军丢铠卸甲,溃不成军。
  他们用着最快的速度打开城门点起一把火,这样一来,外面一直在等着消息的大军一看火起为号,立刻带着兵马杀进来,杀了整整一日,带得秦军逃溃,城池他们再次拿下了。
  这消息传来,高兴得刘邦连连拍案,“好,,好,这真是极好,极好!”
  欢喜是真高兴,这又得一城,接下来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刘邦也不让人休整,大军举入,直奔函谷关。
  函谷关呐,闻名已久,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刘元抬起头将这盛状皆收入眼中。
  “函谷关是大秦最后一道防卫,我们想要突破不易。”刘元在看美景美物,那头却在绞尽脑汁地想究竟该如何突破这最后一道大秦的防卫,只要过了函谷关,咸阳就是他们的了。
  曹参道:“里面的人要是不降,这是一场硬仗,只能硬打。”
  樊哙也在那儿道:“说的是,硬打就硬打,我们还怕打不过他们不成。”
  刘邦道:“秦军瞧着我们离函谷关越来越近,加援的人不在少数,所说有项羽牵制,还是尽早拿下咸阳的好。”
  天下各路诸侯,哪一个不是眼巴巴地看着,盼着杀入咸阳,成为关中王。
  “既然如此,那就打。函谷关纵据天险而守之,也不是不能破。”刘元看完了风景回来,与人丢出这一句,一个个都巴巴地望着刘元。
  刘元道:“萧先生得来的函谷关的地图,准是不准的?”
  萧何听着这一问毫不犹豫地道:“自然是准的。”
  “准的就行,函谷关后头不是有一条小道,虽说是凶险了些,秦军必无人在此把守,越过去了,函谷关就是我们的。”刘元将想法道破。
  “函谷关后面确实有一条小道不假,但是这条小道山林茂盛,毒蛇猛兽不断,从无人能越过。”张良补充一句,将这凶险道破。
  “在秦始皇之前,谁人觉得天下能够一统?”刘元提起秦始皇,虽然张良恨秦始皇灭了韩国,但也得认了,天下一统再无战乱,这是百姓们梦寐以求的。
  刘元道:“眼下我们走的路,哪一条不是前人开辟出来的,既然前人能开路,我们为何就不能开?”
  这般地反问来,谁能说不是,刘元已经再次吐字道:“这条路,我去走。”
  刘邦差点跳了起来,刘元却再次肯定地道:“我去。”
  如果是旁的人毛遂自荐刘邦第一个绝对同意,还会夸赞一声英勇。可这是,这是他女儿,纵然刘元早就已经说过那样的话,提醒着刘邦莫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心疼将琸,刘邦还是心痛地直喘气,巴巴地道:“你,你一个人去?”
  “我欲从小道破函谷关,诸位将士谁愿意与我一道去?”刘元直接用问话回答的刘邦,刘邦那这近十万的大军听到刘元的话,牢稳第一个出列道:“愿随小娘子同去。”
  胡九惊了半响,就这么被牢稳抢了先,恼得他瞪了牢稳一眼,毫不犹豫地道:“愿随小娘子同去。”
  有人出声,上进的人不知凡之,视死如归的也不知凡之,一下下跪下的人,真是不少。
  刘元回头看了刘邦道:“阿爹还要问有多少人愿意随我同去?”
  那么多人哪里还需要问。
  刘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刘元问道:“果真要去?”
  “阿爹果真不要这咸阳?”刘元反问一句,刘邦连想都不用想,这必是要的。
  刘元也知道刘邦定会要这咸阳,这样问上一句,也催促刘邦早下决定,刘邦深深地吸一口气,最终下令道:“好,这些愿意跟你走一趟的士兵,就让他们跟着你去。”
  “诺。”刘元作一揖,刘邦看着刘元半响,最终离开了。
  刘元带人从小道上函谷关之事就算是定了下来,该准备的粮食准备充足,刘元也就带着人摸上小道。
  “沛公有此女,大幸也。”张良是亲眼看到刘元做出选择的人,说实在话,刘元能有这样的决定,无不叫他们诧异,试问若是换了他们,他们敢不敢同去。
  “希望他们一行能够平平安安。”刘邦不能拦着刘元,因为这是破函谷关,得到咸阳最快的办法。
  “小娘子临行前与良说起,此次最多三日必有结果,三日后,若是函谷的门不开,我们就只能强攻。”
  张良想到刘元临行前与他说的话,张良还记得自己反问刘元为何不与刘邦亲口说,当时刘元是怎么说的。
  “阿爹是不希望我冒这样的险,可是又拦不住我,心里必是难过,捅心的话就不要当着他的面再提了,这对大家都好。”
  “小娘子一心为沛公,为了沛公的天下不惜以身犯险。临行前怕沛公不舍,有些话都不敢与沛公亲口说。”张良觉得,刘元既然做了,这些话他也该传到刘邦的耳朵里,叫刘邦知道。
  刘邦一听抬头看了张良,“她还与你说什么?”
  “不过都是些让良多照看沛公的话。”张良笑着说,刘邦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这孩子真是,唉……”
  “小娘子举兵而入,我们亦屯兵于灞上,良愿前往咸阳为使,说服子婴投降。”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们都要多做准备,张良自请,刘邦自无不应,暗兵潜入,这是为了绝对把控函谷关,让张良前去劝降,是为照示天下,他们都是先礼后兵的。
  张良准备着便入函谷关入,对于刘元,事到如今,人都已经走了,再说其他亦无意义,他们只能静等三日,唯盼捷报传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分外漫长的,但当那一座城门打开时,他们心中的欢喜如何都掩盖不住,而更让他们想不到是,刘元不仅带兵攻破函谷关,更与张良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惊喜,这辈子,刘邦都忘不掉这一份惊喜,也因此奠定了刘邦将来要走的路。
  第060章 入主咸阳
  “沛公,沛公,函谷关的门开了,开了!”三日的时间眼看就要过了,哪怕是萧何这样沉得住气的人都不断地仰望函谷关的方向,盼着门能打开。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祷,樊哙高兴地冲了过来,巴巴地朝着刘邦道出这样的好消息。
  刘邦本来心烦意乱得厉害,乍听到这一句,不可置信地冲上前捉住樊哙的手,“你说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还有人在那叫喊,叫喊什么子婴与沛公献上传国玉玺。”樊哙老半天才想起来那些出关的人嘴里叫喊的话,萧何再也镇定不起来,急急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樊哙,“果真?”
  这一问不仅是萧何,刘邦亦是,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今这咸阳宫的主人正是秦王子婴,子婴献上传国玉玺,就是退位让贤了啊。
  “没错没错,这么大的事,哪里能弄错,张军师和刘元都一起出来了。”樊哙将那两位一明一暗进了函谷关的人一道破,刘邦立刻兴奋地搓着手,“元儿和子房都跟着出来,这事绝对不假。”
  “沛公。”萧何听着刘邦只管高兴,似是忘了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催促了一句,刘邦没反应过来。
  “既然秦王投降,又欲奉上传国玉玺,沛公还不快去接下?”萧何看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刘邦,赶紧地催促着说,刘邦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对,对,我们立刻进函谷关,入咸阳城。”
  打得那么拼,刘邦还不是为了能够第一个进入函谷关,这眼看就要达成了,他怎么能不知道办。
  “萧先生,你看我这样有没有问题?”刘邦理着身上的衣着,不确定地问着萧何,萧何肯定地道:“没问题,沛公快去,莫让秦王久候。”
  刘邦听着自己的穿着没有问题,自是大松一口气,大步走出去,不过,刘邦这辈子也想不到,会有那么一天,亲身临近这样的大场面。
  秦王子婴不过是一个年轻的郎君,虽有救国之心,但他接手的天下早已分崩离析,各地起义如同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而他手下可用的人太少,他纵有心而救,却无能为之。
  再到今日,刘邦一面派着使臣进来劝降,一面陈兵在外将函谷关包围得水泄不通,更令精兵潜入函谷关,函谷关刘邦是要定了!
  若说张良的劝降子婴还有些犹豫,刘元带着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子婴便明白,大势已去,他纵然再不甘心却也无力回头。
  “秦王子婴领百官叩降沛公,请沛公收下传国玉玺。”
  既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子婴只能跪下与卑微得从前子婴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刘邦奉上传玉玺。
  秦之百官见他们的王都已经跪下,也连忙地跪下了,刘邦是真的第一次见此阵势,可他的一颗心,正因着此时此刻而生起豪情万丈,这就是当皇帝,当皇帝所拥有的阵势,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是皇帝?
  刘元与张良一左一右立在子婴的身侧,刘元尤其注意刘邦的反应,看着他的脸上浮现出的野望,还有欲!
  心下冷冷一笑,刘元并不意外一个男人喜欢权势,所以一个男人有权有势的时候,还能克制住自己是十分难得的,刘邦,能不能克制住呢?
  答案其实刘元早就知道,总是要亲眼看一看才能死心。
  此时的刘邦也确实是反应过来了,急急地冲上去一把从子婴的手里抢过传国玉玺,好奇地看着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果然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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