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
冬日,皇城砖瓦皆白,鹅毛般的大雪絮絮而下,往日生机勃勃的御花园也只余红如血的寒梅傲然而立。
“咳……咳……”
咳嗽不时的响着,长乐宫内寝,只见一小姑娘斜靠寝塌,眼神怏怏的,尽管一脸病容,也遮掩不住小姑娘清冷丽色。虽还是稚子,但也不难看出日后可长成绝色美人。这是夏国长乐公主冷修颜。
内寝里装满了炭火,烤的室内如夏日般炽热,她缓慢的翻阅着手里的书籍,室内静谧无比,除了翻阅纸张的声音,只余她自己时不时的咳嗽夹杂其中。
“陛下万岁。”内寝外殿厅,宫女恭敬的道,声音微乎其微,冷修颜立刻两眼有些发亮的看着门口,清冷的眸此刻也是亮晶晶得,下一刻就看见内寝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来一个器宇轩昂的成年男子,着一身黄衣,上有五爪金龙威猛飞腾,鬓发皆梳于头顶,以双龙戏珠的金黄发冠固定。
男子后面跟着一名十叁四岁的少年,少年明眸亮齿,红唇艳艳,细嫩的肌肤如白雪一般白嫩,一身黑红色的宫装衬着少年,更显脸色白嫩了,好一个绝色少年。
这就是夏国的皇帝冷亭温和太子冷修洺了。
“父皇。太子哥哥!”
见来人,冷修颜轻声唤道,又一阵咳意袭来,她压抑着轻轻咳着。脸颊因为憋咳升起一股嫣红色,眼角一股湿意,脸色却因这份嫣红显得精神几分。
“莫急,想咳就咳出来,憋着做甚?”
男子上前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轻声说道。
“怕是颜妹又想逞强了。”那少年斜眼瞪了小姑娘一下,虽说语气有点恨声,但也看得出他的关切之意。
“病了就是病了,难受就咳出来,颜妹这样憋着,可是不想早日病好,跟哥哥去上学?”
“咳……咳……没……没有的事情。只是不想父皇和太子哥哥……咳……太过担忧。”
冷修颜一听他们这样说,便不再憋着咳意,边说着话还止不住的咳。
“颜儿这般咳,嗓子怕是要坏,御医下的药这般无用吗?”冷亭温坐在榻沿,开始怀疑那群御医的专业性。
“父皇,无事……咳……颜儿已用过药膳……现在只咳嗽也不……咳……也不烧了……御医不是说十二时辰便不再咳了吗,……咳……现在不也才过几个时辰,父皇莫过担忧……咳……颜儿还承受的住。”冷修颜将手里的书放在旁边,一只手拉着冷亭温,一直手拉着冷修洺,清冷的眸里浮现层层暖意。
“颜妹这般懂事,倒显得我和父皇担忧过度了。”冷修洺调笑道,确实,从日早发现冷修颜烧着,到御医对症下药,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也是冷修颜身体好,一场高热一副药贴便药到病除了,现在也只有余威,咳嗽。
“看颜儿精神这般有力,为父便安心了。”冷亭温抽出手,轻拭冷修颜微微汗湿的刘海,室内炭火确实足,连他进来还未有一刻钟,身体都开始发热起来。
“太子留下陪颜儿解闷,为父就回去看折子去咯!”冷亭温起身,斜挑凤眼看了太子一眼。再安抚的摸了摸冷修颜的头,转身离去。
“恭送父皇。”整齐划一的声音。冷修颜冷修洺对视,眸里尽是笑意。
冷亭温踱步往长乐宫外走去,对跪在地上宫女太监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离去。
他踏上人凳上了轿子,眼里是沉思。
洺儿,怕是……
那样的眼神他不会看错,当初的他也曾有过。
炽热,爱恋,珍视。
快十年了……
他看向西边的方向,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那里已经不再痛了,剩余的只是野心和责任。
但是他再想到长乐宫的颜儿,内心最后的柔软,留给了她,他的女儿,他的一切。
罢了。
只望洺儿不要重蹈覆辙啊。
他到底,还是年纪大了啊……
内寝里,冷修洺已经脱掉鞋子和外衣上了榻,火热的身躯紧紧的搂着冷修颜。在冷亭温看不到的地方,冷修洺放肆的可怕。全然没有一个作为太子的端庄大气。像个变态似的,头部贴在冷修颜修长的脖颈,深深的吸着冷修颜身上地香气。
“咳……太子哥哥……今日颜儿不想玩游戏。”冷修颜乖乖的让冷修洺抱着,清冽冽的说道。她伸出右手,慢慢的把玩着冷修洺批在肩头的发丝,冷冽如丝绸一般。
“好,听颜儿的~”
冷修洺伸出舌头在她白嫩的脖子上上下滑动,声音有些沙哑,跟方才少年清亮的语气不同,这是充满爱欲的嗓音。
看着舌尖下白嫩的脖子越发瑟缩,冷修洺收起玩弄的心态,按压升起的欲念,道:“今日课上太傅还在问你,怎的玩个雪就病了,往日也不见你身子如此脆弱。还笑你怕是近日读王经读怕了,不想上课。”
“那还请太子哥哥……咳,给颜儿说说情,待颜儿病好,一定把缺课补上,颜儿不是不想上课的,希望太傅能原谅。”虽冷修颜性格慢热清冷,此时也不禁被太子哥哥转述的话羞红了脸。她是真的不是故意生病的,还有她很喜欢和太子哥哥上太傅的课,也不知为何,帝王经她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乏味。还特别喜欢看和向太傅请教问题。
“嗯……”冷修洺拖长尾音,听着像是在犹豫。
“太子哥哥?”冷修颜疑惑抬头,只见冷修洺闭着眼睛噘嘴,她轻勾唇角,懂了他的意思。
“啵!”
她快速用力的在少年红唇亲过,然后清凌的双眸盯着他。
睁开眼,少年觉得不够似的,低下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允吸住冷修颜红润的唇瓣,用力一吸一舔,看着被自己口水滋润的唇瓣,冷修洺才觉得满意。
他看着那亮晶晶红唇的主人,终是满足的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