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冷的出奇,顾里里蹲在那里,冻得手指都僵硬了。
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小窗口,根本不足以让人出去。
从这一天开始,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龙御北。
看守的人只觉得她是来路不明的女人。
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她在这里的伙食也出奇的差。
一天两顿是好的,基本一天一顿。
又干又硬的馒头,一小碟咸菜。
基本便是如此。
短短的十天,顾里里不用称体重也知道自己瘦了好几斤。
她的脸整个小了一圈,愈瘦便显得肚子愈明显。
过了正月进入二月后的又一个多星期,顾里里在心里盘算着肚子里的孩子有三个月了。
如果龙御北发现她怀孕三个月,他会觉得孩子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肯定会杀了她。
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受掌控。
可现在她实在没办法离开,外面看守的人这么多,她根本没法离开。
都这么多天了,龙御北有没有跟苏皖圆房她真的不想去想了。
也顾不上这个了。
她现在只想保全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只有保全了她和孩子,她才能去想离开幻境。
如果她还是冒充身份,跟现在的结果又不一样。
顾里里一焦虑就更吃不下饭了。
白天送来的馒头她一点没动,尽管很饿,但一点都吃不下。
正当她耷拉着脑袋心里乱糟糟一片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一点响动。
她的警觉性顿时醒了。
抬头死死的盯着上方。
今晚因为有月光,借着小窗口的光,她还是能看的清楚。
起先只是一点点的响动,后来声音大了点,持持续续的。
如此持续了十几分钟,头顶一束月光射进来,上面果然有人。
顾里里第一个反应便是苏长织,除了他,谁还会来救自己呢?
也只有他了。
她忙站起来小声的喊,“长织,是你吗?”
“是我。”
很轻很轻的声音,但却真的是他。
顾里里欣喜万分,手足无措,她轻轻地走到门口,望了一眼,发现外面的守卫昏昏欲睡。
苏长织用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把屋顶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弄了一个足够大的洞。
然后把绳子绑在房梁上,顺着下来。
看到顾里里,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把抱住她,低声问,“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她摇摇头,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如果他不来,她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我带你离开这里。
看到桌子,他走过去轻轻地搬到拴绳子的房梁下,他上了桌子上,让顾里里拽着绳子踩在他肩膀上。
柴房本来就不是很高,加上桌子有那么高,等身高不低的苏长织站起来,顾里里小半个身子已经出了屋顶。
她顺利的爬了出去,轮到苏长织,他把凳子摞在桌子上,加上这是柴房,脚下又垫了一长截圆滚滚的木桩,也爬出去了,只是爬出去的时候,脚一使力,木桩子掉了下去,发出了一声响。
苏长织瞬间用外套把房顶的洞盖住,顿时屋子里又漆黑一片,只有小窗的月光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