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超市买到韭菜是时尉心中的一大遗憾,麻辣香锅里绿油油翠得像是有料弄上的韭菜味儿大且香,是他最喜欢的配料,但腐国的牛羊肉很嫰,吃着味道也非常好。
“你用做牛排的雪花肉来炒,肯定嫩啊!”雪花肉又点太肥,路远之吃不过这样的牛排,但是对切成薄片后,拿来爆炒的做法很喜欢,牛油香滋滋的,肉嫩且入味儿,吃得停不下来。
“你再尝尝这个海带,我特意压了一下才炒的,入味得很。”海带叶厚且软烂,酱料和牛油的香味毫无保留地渗到里面去,没有海带特殊的田腥味,只有酥酥麻麻的香味。
时尉和路远之盆着个锅,沾满了酱的菜和肉裹着晶莹剔透的米饭一起咀嚼,原本的焦虑和不安一下就被抚平了。
正吃着饭,华世逢的电话就打来了,透过电话有些失真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路远之眼巴巴地看着有些紧张,时尉倒是不着急,反正不管多少,目的达到了就可以了。
“多少?”虽然有了价格低的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那个数字,时尉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英镑,是英镑!”
听华世逢的补充,时尉才舒了一口气。对了,这是在腐国,用英镑也是正常的。
时尉拿着电话翻开报纸,用上面的汇率算了一下。
“时尉,到底多少啊?”路远之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
“就……三千多……”时尉算完也有点傻了,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时尉是又把成交价上高了猜的准备的,但他没想到会高这么多。
三千多万只是美元,再照着华夏币换的话,一亿多完全不是擦边贴线,还能多出好多来。腐国的艺术品交易税要的高,但交完税也有个九千多万的。
“多少?!”路远之也被吓了一跳,他的账户里钱虽多,但他很少有花钱的地方,平时身上也有带几张大团结,还经常没处花。
“行吧。”路远之干巴巴的说道,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的多还是还惆怅得多。
时尉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但瞧过一个瓷器能上九位数的多次“盛况后”也被锻炼出一点来了。
艺术品市场价高,跑开各种各样的潜规则不管,说白了还是金钱观的不同。
三千万美元咋一听是挺多,但能买得起的人大部分都是年收入稳定在五千万以上的,降维再降维一下,大概就是那种月薪五千的人攒钱买了个三万的包,三千和三千万差得大,但本质上来说没什么区别。
买什么,不买什么,花多少钱买,在兜里钱还多的时候,决定因素就看心理价位了,值和不值说白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就像有人愿意花几百上千万买个私人飞机再每个月花几十万去保养,一年飞个三四趟一样,单纯地就是看“我觉得”而已。
更不用说艺术品这东西价格本就缥缈虚浮,真照着纸和颜料的价格来,顶天了五千。
“行了,怎么明天再去买点小羊排吧。”逛超市的时候,路远之看中了一盒看着就很好吃的小羊排,只是一盒六百多英镑的价格让他犹豫了一下,只买了一盒,本来是觉得没必要,一盒六百的比一盒六十的能好吃十倍吗?好吃是会好吃的,但好说和价格成正比,那就是百分之三百地不可能了。
买一盒六百的人也知道不可能比一盒六十的好吃上十倍,但不在乎价格高十倍还是高五倍,到了可能吃得起所有价格东西的时候,追求的就不是性价比了。
拍卖会上午结束,下午交完税的钱就达到路远之的账户了。如果不是石逢春的事情还没解决掉,两人都要计算着要买哪里的房子要装修成什么样了。
“也就一会儿的事情了。”
时尉没等到第二天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路飞帆的联系就来了。
石逢春和杜玉芳打起来了。
时尉一愣,听完原因之后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了。
两人打起来的原因让时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深想一下又觉得还是挺符合两人的脑回路的。
杜玉芳早早地就认定了余家的东西都该是他儿子的,对从路远之手里把东西要回来这件事有着百分之三百的信心。
石逢春和余慎之呢,这段时间在计算着要怎么把东西从路远之那里要回来。
一明一暗一软一硬是他们的对策。暗自然是由石逢春出马给时尉名下的那些店铺施压,各部门这些天都在找各种借口去时尉店里捣乱,小混混砸店的事情也发生好几起。但石逢春找关系,路远之也能找人。尤其是时尉十分有先见之明训出来的那些狗,平常看着乖乖地在后面待着不出来,但小混混一来就很机警。时尉又给了保证,只要不弄出人命,医疗费该赔就赔,员工更是奖金补贴地翻倍发。
这样一来,石逢春不仅没讨到好,反而落了个埋怨,时尉店里员工的凝聚力也慢慢搞起来。
明着来,自然就是要走法律渠道了。但这案子很复杂,又是继承又是失踪还有涉外,关系错综复杂地需要慢慢理。
杜玉芳是不会怪她儿子的,但是听见路远之的画买了三千多万美金,而且手里还有好些东西,心里不平衡到了一个极点,马上就怨起石逢春没用来了。
石逢春也是个混不吝的,他本就心烦,再一听杜玉芳的抱怨火就上来了。
他看不起杜玉芳是打心底里的,或者说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他谁也看不上。
打起来就三两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