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即使有政敌,也在时间中慢慢淡去了。
路远之的舅舅余望虽然从军,但当初从军的时候,是和余老爷子大闹了一场,跑出去靠着自己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一步步凭着伤疤走下去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执行任务,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家,更别说被余老爷子作为筹码进行zz博弈了。
时尉有怀疑过是不是余老爷子年轻时的仇家,但他问了一圈愣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余老爷子做人敞亮,且带着一股天才的傲气,在明国zf满世界地搂钱时,他也是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的。
那股“我自己想挣钱,把伦敦、纽约干翻就是,不屑你们那点钱”的傲气虽然让有些让有些人羡慕嫉妒恨,但也只能服气,谁让人真的把伦敦干翻过呢?
线索就在这里中断了,时尉想过把线索往余望身上排查试试,但余望的很多任务都还处在保密期,路老爷子是半点也不会和他透露的。
如果不是因为仇的话,会不会是因为钱呢?
钱不是万能的,但和钱扯上关系,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那我和爷爷奶奶说一声。”虽然离放暑假的还有段时间,但毕竟要出国,现在出国的手续还挺麻烦的,加上两个老人家本来以为暑假了路远之就有时间多陪陪他们了,所以期待值还挺高的。
为了不让路远之担心,路老爷子和路老太太不会表现出什么不高兴或是失落的心情,但不表现出来就不代表不会有,路远之还是想着要哄哄爷爷奶奶的。
毕竟年纪大了,老小孩不是白叫的,俩人越来越幼稚了。
“抱歉啊。”时尉有些心疼地抱住了路远之,低头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本来暑假该让你好好休息的。”
“真要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我要说抱歉的话才是。”路远之揉着时尉的头发,“不管是开店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不会这么累。”
时尉的疲惫路远之都看在眼里,也都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拼。
时尉虽然明确地表达过自己对钱的喜欢,但他却不迷恋,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开销,眼光好、步子踏实,如果不是为了他的话,也不需要把自己累成这样。
明明那么珍惜学校的学习生活,但却要不停地逃课、熬夜、没日没夜地忙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远之,这是个死循环来着。”时尉忍不住收紧了抱着路远之的手臂,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亲,时尉忍不住闭上眼睛,睡意慢慢涌了上来。
路远之一想也是,便不再这里再多做纠结了。只要,再努力一点帮上时尉的忙就好了。
路远之一下一下拍着时尉的后背,安抚着他有些焦躁的心情,用上了上次吃早饭时看来的妈妈哄小孩睡觉的招数。
时尉累得厉害,不闭眼还好,心爱的人搂在怀里,精神再一松懈,困意就有些抵挡不住了。
“行了行了,晚上不弄了,宝贝儿,我们睡觉吧。”时尉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路远之拉过去一起睡的话,路远之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时尉累的这些日子,路远之也不轻松,法律专业的压力比他们大多了,但即便如此,路远之还是在帮着他揽过了大半事务后坚持锻炼坚持节节满课。
时尉都怀疑路远之每天要坚持锻炼是不是怕自己吃得少消耗大,为了不上课上到一半晕过去而拼命锻炼了。
“嗯,你先睡,我马上也好了。”路远之答应得十分爽快。
但时尉知道,只要自己一睡着,这家伙绝对不会照着他说的那样乖乖睡着。
时尉睁开了眼睛,断断续续的锻炼被把他的体魄增强多少,但干了那么多年农活的底子还是在的,每天又是牛奶鸡蛋牛肉之类高蛋白地补着,所以扛起路远之这个瘦巴巴没多少肌肉的小鸡仔还真不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小洋楼这里的床是席梦思的,不管是床还是被子都是舒适高质量的好牌子,躺上去跟躺在云端似的,轻飘飘软绵绵。
“睡觉睡觉!”时尉伸手拍掉开关,不仅双手把路远之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只腿挤进路远之的双腿之间,将他缠得动弹不得。
“我不起来,你别这样抱着我,这样睡着,不用到明天早上你的手就没知觉了。”路远之被缠得没法动,只好用头去顶他。
现在的出国手续不好办,但有华世逢用公司的名义从国外发起邀请,那就很好审批了。
燕大的期末考大概在六月末,时尉和路远之准备七月初出国,所以在出国前,“doux”甜点屋和一乐超市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和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时尉要提前处理好。
于是时尉和路远之变得更加忙碌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没时间去深究。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
路振宁和白衣芳的儿子叫路飞帆,在户口本上,是比路远之小三个月的弟弟,但至于真的是弟弟还是哥哥,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除了路振宁和白衣芳,大概就没有几个人真的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是小三个月,那就更简单了。
白衣芳做为余焚佩的“闺蜜”,在余焚佩怀孕后一直陪着她的,一直到余焚佩三个多月的时候才说要回老家“寻亲”,路振宁从那个时候开始也没离开过燕京,可不是只能小三个月了嘛。
等白衣芳带着路飞帆再回到燕京的时候,路飞帆也大了,说大说小了几个月看不出来,但是路老爷子那就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