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机场。
余泽看着苏和裕与史家庆两人一脸凝重地道:“你们两个真的要跟过去吗?”
史家庆有些不满地拍了拍余泽的肩头道:“孔兴那小子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能不过去看一下吗?”
史家庆是从苏和裕口中得知了此事,他马上就联系了余泽,说要跟着一起去帮忙的。
苏和裕也耸了耸肩道:“我们两人假都请了,机票也买好了,余泽你该不会是现在想赶我们回去吧?就想你不跟我们一路,我们也会自己去的。”
余泽只能无奈地道:“那行,我们一起去。”
余泽也知道他是无法阻止史家庆两人的,只能同意了下来。
三人很快就办好了登机手续,坐上了飞机。
说来这还是余泽第一次坐飞机,不过有史家庆这个熟门熟路的在,倒是没碰到什么困难,史家庆曾经每到寒暑假就拿着钱全国到处飞,去旅游吃喝玩乐,飞机都不知道坐了多少次。
就连机票都是史家庆这个土豪订的,他订的是头等舱,要不是孔兴生死未知,恐怕史家庆还会有心情调戏一下空姐的。
可惜的是他现在哪里还有这样的兴致,也不适合去这样做。
余泽倒不觉得有必要订头等舱,不过史家庆都订了也不用多说的,他们坐的是波音737,这头等舱也就12个座位。
出于职业习惯,余泽随意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从衣着来看这些人都是社会中上层的人士,毕竟要是没钱的话,没有谁舍得花比一般机票还贵二到三倍的价格来订这么贵的头等舱。
余泽的眼神最终落在了一个中年男子身上,这中年男子器宇轩昂,只是脸色却是有些发白,手上戴着一只机械表。
这白金色泽机械表颇为精致,看起来就不是普通的手表。
出于礼貌余泽很快移开了眼神,他用手碰了一下史家庆,轻声道:“那个男人戴的表叫什么?”
史家庆随意瞄了一眼过去,眼中带着一丝火热,然后移了回来,低声道:“高珀富斯的发明2号,价格差不多500万元了,这表是采用第四个最精尖的陀飞轮技术打造出来的,真是没有钱戴不起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史家庆作为一个富家子,时时刻刻都关注时尚界的各种奢侈品,当然认得这个奢侈品的贵族。
所以说要想无时无刻体现出自己的地位来,什么跑车之类的还不如带着一个机械表,动辄就数百万元戴在手腕上,一亮出来就闪瞎识货人的狗眼。
史家庆想到这里,就叹了口气,将自己手上戴着的好几万的手表缩回袖子内,再也不敢露出来,不得不说那表实在太装比了,搞得史家庆都不敢露出自己的手表了。
余泽悄然叹了口气,他看出那中年男人身怀绝症,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也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知不知道。
不过他应该是知道的,脸色都变得这么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余泽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毕竟神医也不是万能的,这中年男人余泽一眼看过去,就是病入膏肓的那种了,现在能有这么精神,全靠吃一些毒素高的西药来吊着命的,已经无法再救了。
余泽摇了摇头,不肯回答史家庆的问题,在这里非议别人的是非,被人听到会是一件麻烦事,还是少说为妙。
飞机足足飞行了五小时,才到达了苗乡市。
苗乡市位于西砖省的边缘地带,以前孔兴每次从海都坐火车回家前都要抱怨好久,因为每次都要坐四十多小时,想想也是觉得恐怖。
余泽三人都没有带多少行李,很快就走出了机场。
而慢他们一步的那个中年男人也一脸苍白地走出了机场门口,在他刚走出机场门口的时候,身边瞬间多了十来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气势凛然。
“杨先生,我们去哪里?”领头的男子左肩膀上有道黑色的龙纹身,他极为小心地道。
“咳咳……”中年男人小声地咳了起来,他拿着白色的纸巾捂住了嘴,结果咳出了一口红色的血液来。
中年男人看着自己咳出的血,脸无表情,他早已经习惯了。
中年男人随手将纸巾伸了出去,一个男人连忙伸手接过,然后就走开扔进了垃圾桶中。
中年男人淡淡地道:“去十二苗寨。”
西砖省并不富裕,在华夏里面也是gdp排名最为靠后的一个贫困省,苗乡市也不是很繁华的地方,要不是国家战略位置原因,硬是在这里开设了机场,这里可能机场都不会有的。
余泽三人在机场这边打听了一下,才从一个当地的出租车司机口中打听到环水乡在哪里。
三人跟那个出租车司机交流了一下,就坐上那个司机的车一路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到了环水乡。
环水乡还真的是穷乡僻壤,要不是加钱加得比较多,那个司机还不太愿意走这一趟。
现在正是初春时节,余泽三人看着这满山春、色,西砖省的已经属于热带雨林气候,跟海都和中州的都不相同,他们还是觉得挺有趣的,起码这里算是天然的氧吧。
三人这才了解孔兴是生长在这样的地方,由于乡间都是小路,出租车都无法过去了,他们只能徒步向前。
但是问题来了,他们偶尔碰到附近村子的人,想问话却发现这里说的是当地的方言,他们说了半天都无法沟通。
孔兴所在的村子叫铁树村,他们跟这些人无法沟通,就无法找到这条村子。
好在这里不是六月天,否则要是这样瞎走,恐怕就难以走得多远。
无奈之下,三人进了一条村子四处询问,终于找到会懂几句国语的人,问到了铁树村的方向。
三人走得实在太累了,余泽出钱买下了一台三轮摩托车,余泽会开这种摩托车,史家庆和苏和裕两人则是坐在车上。
三人一路开着三轮车摇摇晃晃的才接近铁树村,在这途中,由于路太陡,史家庆呕了好几次。
苏和裕、余泽则是没有什么事,这主要是个人体质问题。
好在终于快到了,否则一脸铁青的史家庆未必能撑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