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与熬星语的相逢好像冰与火相逢。
一旦相遇,即使不相配,却依然要执着燃烧
他粗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呼吸粗喘,嗓子沙哑,道,“现在告诉我,还敢离开我吗?”
夏小蝉眨动大眼气喘吁吁看着他,只直直看着他,不语。
熬星语又气又心疼,这就是他心尖尖惦记着的女人,总是能够气他气得发疯,但是偏偏,他还非她不可。
下一刻,他一把抱住夏小蝉,二话不说,就往大床奔去。
等他把她压在大床,他细密如雨点一般的吻,又再次覆盖下来。
她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便要缠住他,他却一下翻身压下她,他不断亲吻她,让她触电连连,全身热气乱串,却偏偏就是不给她。
他握住她的手,一次一次问她,“说,夏小蝉错了,夏小蝉要认罚!”
夏小蝉即使因他的碰触而有些丢失理智,但是她自有她的骄傲,只咬着嘴唇不说话。
熬星语嘴唇从她花瓣一般的嘴唇流连下面,滑过耳垂,下巴,脖子,锁骨……
“说,夏小蝉永不离开熬星语!”
她闭着的眸子眨动,只是倔强咬住嘴唇。
当他一路往下,当她不能自己,忽然,她感觉身子一凉,她下意识睁开眼睛。
下一刻,只见他衣衫有些凌乱,却忽然站起了身朝着床下走去。
看见他走下床,夏小蝉这才回过神,她沙哑着嗓子道,“熬星语,你……你要到哪里去?”
熬星语脚步一顿,一转头,眸子深邃漆黑,道,“时候不早,我回宫去了,明日还要处理政务。”
对于他的这个答案,夏小蝉一下傻眼了。
片刻以后,夏小蝉身子一下变得有些僵硬,想起那些流言,想起自己的所有猜疑,此时,那些猜疑在心灵深处生根发芽,刹那就长成参天大树。
他这是嫌弃她了吗?或者皇宫里有什么人在等着他,他要回去……回去找别的……女人!
想起他皇宫里的静妃什么的,她心口忽然酸涩痛楚,呼吸竟也忽然忘记。
眼看着他忽然走到门口,她张了张嘴唇想要喊他留下,但是最终,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她能喊什么呢?
不论如何,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容许她低头。
只是眼泪不知为何,就是不由自主掉落下来,怎样也止不住。
夏小蝉一个人躺在大床也不知道默默流泪多久,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在她房间外,熬星语站在窗下一直毫不声息的听着,听了良久,月上中宵,直到屋子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他这才轻轻伸展手脚。
而后,看着外间黑漆漆的夜,无边的寂寞把他包围,他只心情郁郁,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把他包围,让他无法解脱。
一旁,熬一低声道,“主子,您可要去审一审那老奴才?”
熬星语听了这话,面上冰冷之色一闪而过,下一刻,冷冷的迈步走了过去。
熬一忙在一旁跟了上去。
等两人来到地牢,原本养尊处优,气质优雅的苏嬷嬷,此时已被用了刑,正脸色惨白的流着血,盯着前方发呆。
听见脚步声,苏嬷嬷抬头看了过来,在看看熬星语,她嘴角忽然用一种很怜悯的神色看向熬星语。
“陛下,你终于来了!”
熬星语脸色一冷,道,“你在等我?”
苏嬷嬷诡异一笑,此时的面容,完全没有了曾经的优雅,道,“我自然知道陛下在等我,我还知道陛下还等着知道皇后娘娘的贞洁问题,哈哈!陛下,你真可怜。”
熬星语听了这话,面容简直可以用阴云密布来形容。
这个姓苏的女人隐藏得太好了啊,一直隐瞒过了他们,只在最重要的时候,才给他致命一击。
事实上,夏小蝉在北地利用流言来自救的法子,如果不是有这个女人推波助澜,他和夏小蝉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地步?
在当时,北地被他经营多年,可谓遍地都是他的钉子,他虽然被魏二的背叛打个措手不及,但是,只要再拖延一段时间,他也有把握把夏小蝉和孩子全须全尾就出来。
但是因为忽然的流言,一切计划都被迫中断。
夏小蝉对他的不信任,才是伤害他最大的地方。
而此时,见一个下人竟嘲笑自己可怜,熬星语怒极而笑,淡淡道,“苏嬷嬷,在当初,因蝉儿的看中,我自是爱屋及乌,也极看中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还有脸去面对她?啧啧,从头到尾,她和我夫妻猜疑,你可没在其中多下狠手啊!”
一旁的苏嬷嬷听了这话,想起夏小蝉把自己当成长辈对待,从来没有任何的主子这般的尊重和温暖过自己苍老的心,一时,她心竟也有一种撕裂的痛。
此时,苏嬷嬷眸子转动,片刻,却又垂下眸子,只平淡无波的道,“那又如何呢?陛下,你应该已经知道这种痛失所爱,一辈子求而不得的滋味了吧?本来,在娘娘伪死以后,只要您不再出现,等朱勋顺利拿下棒子国,到时候,娘娘总有一个前程的,说起来,娘娘如今这般进退两难,都是你害的,哈哈,娘娘如果真的英年早逝,陛下,你才是第一个凶手啊。”
说到最后,苏嬷嬷面容上竟说不出的快意。
很显然,苏嬷嬷是恨熬星语的。
熬星语忽然道,“苏氏,既然你这般不知道好歹,那么,你那侄孙子便来和你一起团聚吧,让你也尝一下痛失所爱的滋味。”
“我的侄孙子?不,不,你不可能找到他。”
熬星语嗤笑一声,下一刻拍了拍手,不远处,便有个八九岁的男童被带了进来。
而苏嬷嬷一看见那个男童,眼里绝望一闪而过,续儿生出了绝望。
此时,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便出现了当初在魏二控制北地以后,她所在的那一件事来。
那一天啊,雪写得一尺厚了,虽然王妃被限制了自由,但是她这样的下人还是有自由行动的资格的。
当时她前去厨房给两个小主子弄一些热的吃食,结果就是那时候,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