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因在夏小蝉那里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正对夏小蝉恨着呢,这一次,谭氏前来找夏小蝉的麻烦,她自然喜闻乐见。
只要夏小蝉憋屈,对她来说,那真是好事。
此时的房氏对夏小蝉的态度,好像夏小蝉不是她的孩子,倒像是她的仇人似的,因心理没有得到满足,别提对夏小蝉多愤恨。
夏小蝉在院子里听见这话,脚步一顿,下一刻,便若无其事。
夏小蝉对丫鬟道,“打门打开,我出去看看。”
等院子门打开,在院子外,原本喧哗的声音,一下安静下来。
伴随这种安静,所哟如都看向了夏小蝉,目光带着审视,讥讽,厌恶,羡慕,妒忌,幸灾乐祸等,非常复杂。
“夏小蝉,你来了正好,快把你奶奶扶起来,老人家一把子年龄了,怎么可以让老人对着你一个孙子辈下跪?这不是要折寿吗?”
夏小蝉听了这话,眸子淡淡看向不远处的谭氏,谭氏的目光先是有些躲闪,接着,便阴沉幽深。
夏小蝉虽然不想把人想的太坏,但是没有想到,这亲奶奶还是算计到自己头上,且这般的歹毒。
从谭氏那目光躲闪的眼神可以看得出,这谭氏所作所为,除了弄到钱,是真的想要折掉夏小蝉的寿啊。
哈,这竟是亲奶奶?
虽然知道谭氏对孙辈的女孩子都分外的冷血,但万万没有想到,竟冷血到了这般。
好在折寿一说,不过这些人的迷信说法罢了,如果随便一下跪,就能把人的寿命折掉,那边境的敌人就不足为虑了,只要一下跪,敌人就全部死掉了啊。
夏小蝉眼里冷意一闪而过,对谭氏道,“老夫人对着我家屋子下跪做什么?老夫人,你要跪的话,可以随便跪,只是你年龄大了,这要下跪出个什么毛病,可不能耍赖到我头上,相邻都还请给做主了。”
“你……你……你个小畜生!你竟真的这般的无情无义吗?你竟要你的亲奶奶跪你?”
谭氏万万没有想到夏小蝉会是这样一个态度,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诚惶诚恐,请自己进屋,好大事化小,而自己趁机体条件,这小贱人要不答应,自己就继续下跪,如果小贱人识趣,自己拿到钱,倒可以暂时放她一马。
如果她不识趣,自己以孝道的名目追究她,总能把她治服气了,到时候,这庞大的家财还不是任由自己挥霍?
想到得意处,她都想狂笑三声了。
可是,为什么这小贱人就这样的狂呢?竟不按照常理出牌。
夏小蝉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了然,讥讽一笑,道,“老夫人,那么,便请你起身,好吗?”
“呸!你说叫老娘起来,老娘就乖乖起来?天下间有这样容易的事情吗?”
“那老夫人想如何?”
“如何?赡养老人是义务,你便每月给我十两,不,不,一百两银子做生活费吧,别说你没钱,你店铺的鞋子一双就要卖一百两银子,还有,你三姑的嫁妆,你也得给准备体面,我也不多要,便给你三姑个上万两银子什么的,让她普通出嫁就是了,记住了,镇子上的那鞋铺子,你得陪嫁给你三姑。”
一旁的房氏急了,怒道,“这是我肚子里出来才种,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夏小蝉听了这两人的话,怒极而笑,她看也不再看两人多一眼,只道,“来人,把东西拿出来。”
“是,夫人!”
片刻以后,红绸布盖着的一个托盘被端了出来。
看着这个托盘,不少人一动不动,都在猜测这里是什么。
莫非,是一大盘子的金子?
这谭氏和房氏可真是发财了啊。
阮云看了神色激动的两人一眼,一示意,丫鬟就把托盘打开。
在把托盘打开,一份文书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
谭氏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夏小蝉道,“这是好东西啊。我的户籍文书。小梨,给村子里认识字的杨书生看看。”
小梨拿了文书递过去。
杨书生接过户籍文书开始查看。
当他一行一行看下去,他也不由读了出来。
“户主:魏海……魏小蝉,和户主关系:父女!……”
等杨书生一行一行念完户籍文书,一旁的人脸色都变了。
夏小蝉看了众人一眼,道,“这是官府等级的户籍文书,我早已不是夏家人,既然房氏把我高价卖掉,那买我的人,才是我的再生父母。”
夏小蝉似笑非笑,道,“这可是上百两银子买的,我总的报答我父亲的恩典啊,诸位乡亲说是不是?”、
“这……是,是啊,已经上好户口,确认了户籍,的确,完全没有希望了。”
谭氏一脸的惊恐,道,“不,不,不可能,怎么可以呢?她是我的孙女啊,她身的是我的孙女。”
“抱歉!”
伴随门砰的一下关上,隔阻了两个世界似的,而原本冷静自信的夏夏欧婵,却一下缩着身子,紧紧抱住自己。
这,就是她的亲人。
既然如此,别怪她的不客气了。
在院子外面,闹闹嚷嚷不知道多久,才散开。
在人群散开以后,小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屋,在一旁规规矩矩坐着,不说话,只是陪着夏小蝉。
等夏小蝉缓过来,小傻子一种走过来,紧紧搂住她。
“蝉儿,以后,有我疼你,宠你,爱你,有我给你温暖,有我呵护你再手心……有我!”
他像对待一个小婴儿似的,一边拍着夏小蝉的背部,一边温柔无比的说出让人无法拒绝的话来。
夏小蝉定了定神,道,“你不觉得我恶毒?毕竟,那的确是我的亲奶奶。”
“她不慈,为何要你不孝?大家都不是傻子。”
夏小蝉破涕一笑,眼睛晶亮亮的,不由细细看着小傻子。
然后,下一刻,不知道是雨遇到了云,还是云遇到了雨,两人抱在一起,不由自主,便开始细密的亲吻。
在恍恍惚惚之际,夏小蝉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从了他?
无疑,自己是喜欢小傻子的,小傻子颜正,且听话。
但是这种不对等的喜欢,建立在自己的无安全感之上,基本上,自己的思念,理念,价值观,和小傻子毫无交流,因为他是傻子嘛。
她是成年女子,且内里正住着一个如狼似虎一般的熟女灵魂,正是刚刚尝过男欢女爱甜头的女子,荷尔蒙的分泌让她对他有渴望。
可是,人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终是无法长久的。
但是,自己却又渴望着他。
这种矛盾让她非常煎熬。
在她一会儿想享受再说,一会又理智克制的时候,忽然,原本贴着她身子的小傻子,一下放开了她。
她还有些迷茫,好像没有回过神似的。
“怎么了?”
“宝贝,你想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眸子深邃漆黑,一动不动,细细看着她,似在期盼,又似在观察着什么。
夏小蝉恼羞成怒,道,“我才没有!”
他轻笑一声,“宝贝,晚安。”
他若无其事吻了吻她的额头,转头,气质高贵优雅的离开了。
毫无留恋!
好像刚才的琦念只是错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