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安上,想必在见到此信时妾身早已命归黄泉。
尢记得当日对爷的允诺,所以今日书信一封特将此事讲明。
我本是几百年后的一缕生魂被莫名的穿进如今这副身体里,原本的我就是那日你听见的那个名字“齐海澜”。
也许这对你来说或是天方夜谭,但对妾身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原本的我生在一个富裕的人家,有着自己所爱的人,还有一心爱我的人。
确只因一时的阴差阳错卷入这不断的是非恩怨之中,无法逃脱。
我与慕容浩之间也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他不过是一个像极了前世海澜父亲为其选好的未婚夫纪枫而已,并无其他。
本想着可以与他一同想尽办法回到属于原本的世界,可到头来发现确只是一场空换来的只是不断的冲突而已。
太多的是是非非也不过是个人立场不同,而无法言明谁对谁错。
妾身将该公之于众的讲出来以后,也不想在怨恨这里的任何人,因为太脏我不想脏了自己的心。
不管当初的你我谁对谁错,如今也希望就妾身的死一切就都烟消云散吧。
焚尸随风而扬想必是最好的解气方式,愿爷消散一切恼意勿要迁怒他人。
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怪只怪妾身就不该来此地存活在此。
纸长情短,从此各安天命寻找真正该属于自己的人。
无论妾身是否会回到属于自己原有的位置上都带着着本不该来世的孩子,就算黄泉路上有我他也该是不会在有恐惧。
愿爷福寿安康,从此再无烦恼。
澜兮……敬上”
慕容奇看着那断断的几行字泪在也控制不住的掉落了一边眼里的泪水,手握着那纸张恼怒的走向床边的人。
一把握住她瘦弱的手声音中全是恼恨:“爷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想离开爷去寻找你的真爱你做梦。这辈子你想都不要想离开爷,爷会用尽办法将你永生永世囚禁在此。”
捏着她的手也微微用着力气,对着身后的倚香吩咐着:“去将袁天学叫来,爷有话吩咐他。”
“是……奴婢这就去请”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倚香已经匆匆的走出房门。
慕容奇慢慢的将手中的小手放在床上,自己整理了衣衫直奔后院而去。
如今不管真假他总要去瞧瞧后院到底有何秘密,以至于周澜兮从不让任何人进入。
以前的他总觉得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一间她想要的空间给她就是了。
可如今他非常想知道那自己从未踏足的空间到底是何样子,让这女人如此的向往恨不得日日呆在此处。
手起刀落那铁锁也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院内的景象他已经无数次见过所以没什么好琢磨的,便也为在此停留。
几步走进房门处,一把推开那沉静多日的小屋只觉温暖如春。
屋内任何炭火都未燃烧确还是如此的暖意盎然,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一个震惊未反应过来屋内的陈设也让他眼前一亮,所有的感官都被充斥着完全不能理解的奇葩摆设。
像床又似乎不是的软布包裹的木椅,似桌非桌的矮平面。一张红木的书桌上放着厚厚一摞书写好的文字,打开一看满满的全是枉生咒。
桌案上放着一张似刚书写不久的足迹,上边断断的二十几字确也是叫他令一边的泪水在也忍不住的跟着流了下来:“时至重阳八月天,月下丽人立庭前,落叶飞作黄蝴蝶,泪水依灌红杜鹃。”
紧紧的抱着那书信墩身在地中,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也只是未到伤心处。
嘴里不停的哽咽带着不停的呢念:“澜兮……爷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在给爷一次机会好嘛?你在给爷一次机会……别这样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爷……”
往事纷纷涌入眼前,周澜兮带着绝望的眼神捂着被打的脸。
院内那空寂的舞曲,与孤零零的一人倒扶在冰冷的雪地上。
落叶飞作黄蝴蝶,泪水依灌红杜鹃……想必这些时日她的泪水早已流干吧。
他恨自己的惶恐,终日对谁都没有从心里真正的相信过。
萧瑟的风夹杂着纯净的白雪不停的卷缩着,张亮有些犹豫的敲着回廊处的铁门:“爷……袁天学到了,不知您想在哪里接见他。”
“……”长久的等待确未换来一声的回应,张亮犹豫着是否要让慕容奇就这样自己沉静的呆会。
“枝丫”一声,大门被猛然打开。
慕容奇看着张亮身后的袁天学一脸的冷然:“你进来吧,爷有话要问你。”
“是……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躬身答礼的跟在慕容奇身后,进了哪所现代陈设的房间内。
看着那一景一物都是那么新奇,确并不惊慌。
慕容奇手背握在身后,如今只能指望着袁天学能为自己想出一些办法了:“周侧妃的事想必你也该是听说了,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过来?”
低下头去一脸的虔诚:“爷……魂已离体怎么救侧妃娘娘属下实在没有办法。从知道此事时属下早已翻阅了所有有关文史,只有杀确没有一条是救助的。借尸还魂多数也是借着法术将其魂诛之,并没有一条可以将其存留的。”
“你早就知道此事对吗?为何不早一些来回禀?”
袁天学并不意外慕容奇会做此猜想,不过他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若无周澜兮怕是一家都会被囚禁至死。。
一如既往的拘着礼:“属下也是前几日才有所猜疑的,之前也是并无他想,只想着是天意难测自己的学术还不后渊博。但侧妃娘娘回来时召见了微臣,说起过一个故事才让属下有所猜想。但……”
“她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又但是什么,快说?”
“侧妃娘娘讲了一个清纯少女对真爱的向往,确被猛然间的重创离了原本的空间。
只问了如果在受此重创是否就能在借力回去,可一切确有许多不安定的因素。
虽然未提及多言,可属下觉得此人想必就是周侧妃娘娘自己。
但属下确有不明的地方,朱砂黑狗血都是上好的诛魂之物为何侧妃娘娘用后扔无大碍。
其次属下也是猜想多日,怕也只有一条说的过去了。”
慕容奇挑着凤眸,他自是看了周澜兮的书信知道了原委。
但袁天学的一条他还真不知道所说为何,冷着声音开口道:“污蔑侧妃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何况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她说的就一定是自己呢?还有你的那一条又是什么呢?”
袁天学一脸的怔然抬起头对视着慕容奇的目光:“周主子对我如有再生之恩,属下就是害自己也不会去害她的。最后一条属下觉得大意就是天意如此安排,让她来此地借个身体与爷续写未完之缘分。只是如今怕是缘分已尽,上天叫她也魂归故里去……”
“你混说……爷和她的缘分决不止于此……”慕容奇像被触碰了逆鳞一样一把拉住袁天学的衣领,一脸的恼怒伸手便是一拳打在了袁天学的脸上。
周澜兮与自己纸短情长各安天命,如今袁天学又说怕是前缘已尽。
他不要已尽,因为自己还没有让她幸福安乐过。
伸出拳来便要在是一拳,确被门口的惊叫大嚷声惊住了手脚。
“爷……爷……您快出来吧,周主子人怕是不成了。爷……”小豆子的声音响起在门外,让慕容奇的心都跟着服了起来。
一把松开揪着袁天学的衣领,急步的跑向前院。
小豆子看见跑出的慕容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着:“爷……周主子下身见红了,太医们也都在探不到周主子一丝脉搏了……您……您快去瞧瞧吧。”
慕容奇整个人都向后退了一步,又猛然间向正房走了去。
一进屋便听见竹香的哀嚎声,满屋中跪了一地的太医丫头婆子都跟着哀嚎着,
看着床上那面无血色的周澜兮,像极了深怕的大型怪兽一般慢慢的踱步走了过去。
伸手将那瘦弱的身躯抱了起来靠坐在自己怀中:“澜兮……爷来了,你醒醒好嘛?你快醒醒啊,你的父亲母亲与弟弟可都在门外看着你呢?澜兮……爷不准你在吓爷了,你起来好嘛?爷这就去寻人来救你,你别怕……别怕……”
伸手将怀中的人放倒在床上,感受那慢慢变冷的身体,他的心也跟着冷了下来。
看着她深红色的里衣上,腿边般般的血迹在慢慢的渗出仿佛是他的心在流着血。
他颤抖着身体拉起一旁的李太医:“你来为她诊治啊,你是太医院院判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上一次她也是这样的,你都有办法救好她,如今也能救她对不对?快点为她医治啊,快……”
声音都没有了往日的寒意,而是颤抖中带着恳求。
李太医也是认命的又跪倒在地,几个太医齐声道:“太子爷节哀……周侧妃娘娘已经……已经殁了。如今就算是大罗神仙怕是也在难起死回生了,请爷饶命,属下等已经尽力。”
如今就算在不甘愿也只能如此了,因为周澜兮的呼吸与脉搏停了是几人都轮番证实的。
如今只能期盼慕容奇有些理智,能饶恕自己几人一条性命。
慕容奇猛然间双眼刺红,对着几人大喊着:“爷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她明明还有气的。”
转过头对着门外大喊着:“来人,将几个庸医统统拉出去腰斩,还有周府的人每个一刻钟便斩杀一人,爷到要看看她是否就真舍得这些人为她离去。杀……都给爷杀了,都给爷杀了……”
语气混乱认谁都看得出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将要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