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后如何,她如今只能保全自己的威严,不能简单的就让人打发了去。
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能不能找到说理的地方我不尽可知,但唯一知晓的是府内绝对不可能与府外有书信可以通传。今日本侧妃已经一再给了你脸面是你自己不要,那就休怪本侧妃翻脸不认人了。”
对着身后的倚香吩咐道:“掌嘴”
“奴婢……遵命”
倚香没有太多的废话,应声后便直奔韩媚紫走了过去。不管在皇宫还是府宅,只要地位够高足可以随意掌掴位份低微的妾氏。
她从没想欺压任何人,但韩媚紫一开始便带着有色眼镜来的。不管自己今天惩不惩罚她,她也不会心存感激的。
韩媚紫看着走过来的倚香也是心里冰冷,以前在府里用什么威胁父母时便总是会依存自己的意思去办的。
认命的闭上双眼,看来今日的打罚是避免不了了。
确也不干心就这样白白受辱,忍不住的发笑出声:“呵呵呵……侧妃娘娘您如今也就剩下掌嘴这些能耐了,谁让我地位低位不如人呢?我认了。不过风水轮流转,周侧妃娘娘您别忘记了,从今往后不光是就太子妃一人可以管制你了,听说那欧阳侧妃可是给了封号的,一样要高你一头的。两个位份高于你的妃嫔在,量你也也高兴不得几日了。”
那不住的笑声像扎进周澜兮心里的刀子一样,整颗心都跟着滴血般的疼痛。
她还真是被气坏了,还未见过如此不知死活的家伙。
双目中满是恼意的寒光,拿起一旁端茶水的木盘猛的击向韩媚紫的头上。
“啪……啪……”两声响起,“啊……”的一声韩媚紫应声倒下,周澜兮看着那头上流血确没有一丝的害怕。
伸手擦拭着嘣满脸颊的血注目凝视着,眼神中闪现着嗜血的光芒。
她有多久没这般无所顾忌的动手打人了,差点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那任人欺辱的羔羊。
沈明惠看着这样嗜血的周澜兮也是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周澜兮抬起高傲的头看向屋内的一众仆人,清冷的声音阵彻着每个人的内心:“韩格格出言犯上,禁足……院三个月。来人,给本侧妃抬走,别叫她脏了本侧妃的院子。”
看着被拖出去的韩媚紫又转过头来看着沈明惠,迎上她闪躲的目光也是无比的恶心。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本想着看在是亲戚的份上给她一些脸面的。
没想到竟是那不成器的东西,清冷的声音在此响起在屋内:“沈格格恃宠而骄,罚奉三个月禁足一个月以警示众人。”
其实说这话周澜兮有些理亏,因为府中得宠的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而沈明惠也就算是狐假虎威的多贪些东西而已,确是范了最大的忌讳。
“贱妾遵命,定当闭门思过……定当闭门思过绝不再犯。”
沈明惠谦卑的接受着责罚,周澜兮一摆手由丫头扶着走了出去。
沈明惠颤抖着有丫头搀扶着走出了惠心院,刚才周澜兮那眼神的确吓到她了。
她还真没见过自己动手能不害怕的女子,就算别人在怎么恶毒也只会让下人动手而已。
屋内所有人都已经遣散走,周澜兮确觉得疲惫不堪的倚在竹篮身上去了内室换了衣服。
等在出来进了二室时,沈婷已经闭眼似睡着了一般。
看着她枕着自己的迎枕也是转过头看了竹香一眼,竹香迎上周澜兮的目光也是有些愧疚的便要墩身行礼,确被周澜兮一摆手给止住了。
“妹妹……刚竹香是要出去寻那库中新做的被褥,但我不想她出去饶了你办的事宜,便用了你的,你该不会是嫌弃姐姐吧?”沈婷睁开双眼看着周澜兮缓缓的说道。
周澜兮走了两步坐在床边,伸手拉住沈婷的手:“姐姐说的哪里话,那次姐姐受伤不也是睡的我的闺房吗。而且在沈府宴会时,我也是睡的姐姐房间与被褥也没见你有所嫌弃。”
说着顺势的倒在了沈婷身旁看着她那微长的眼睛,正在不停的眨着眼睛注视着自己。
沈婷拽起那被褥放在鼻下轻闻着:“不知道妹妹这被上是抹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味道还十分蓬松柔软呢?”
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周澜兮也没有一丝躲闪的道:“不过是浆洗时被子的带色绸缎上,是用花瓣泡的水浆洗的,洗过后自然被子会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至于松软则是但凡暖和阳光好的天气我总是喜欢将被子拿出去晒,我喜欢那股阳光的味道。”
伸手将沈婷的手拉起,迎着阳光看向那白皙的玉指:“姐姐……若是永远能就这样执着你的手到老该有多好啊。可惜从小我便只有哥哥,那时还真想要个姐姐能陪我一起玩陪我一起逛街。”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嘀嗒嘀嗒的滴落在枕旁,看着沈婷的样子也开始模糊起来:“还好后来遇见了你,让我知道有姐姐挡在身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看来今生我也是幸运的,能碰见母亲,竹香竹篮与你我也是万幸的。”
沈婷看着这样的周澜兮,心也是不由得一紧。回握住周澜兮的手,心里闪过太多疑问。
嘴微微轻张想要说些什么,确是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主子……太子妃娘娘说前院要开席了,叫您带着沈主子一同去往前院宴席处。”
门外竹篮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周澜兮起身稍整理下衣摆道:“知道了,我这就带沈姐姐去前院,你去回了太子妃的话,就说我们马上就到。”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走路声,周澜兮带着沈婷坐在了梳妆台前,由腊雪为沈婷尽心梳好了发鬓。
周澜兮起身拿起了那只黄金的玫瑰簪子为她带好在头上:“姐姐……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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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的热闹喧哗下,酒席也渐渐的接近了尾声。
周澜兮坐在了大炕上听着前院渐渐暗淡下来的声音确是心里无比的扎疼。
原来看着自己男人娶别的女人会是这种感觉,她还真想去文岚院去把慕容奇给叫回来。
可是她不是在当今的现代,而是古代的大慕。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真心明白了那些女人的苦楚。
但她是现代人,知道不是除了谁便是解决事情的根本。
源头只在于这个糜烂的时代,要靠众多女人身后的背景相互关联。
竹香走了进来,看着澜兮的模样也知道她心里难受。早知道如此,还真不如当初那样无心的好。
微一俯身贴在周澜兮的耳旁道:“主子……那被褥想必怕是扔不出去了,若今日去扔总要惹人疑惑的或是诸多流言的。”
慕容奇那侧妃,她则在这边扔被褥,是人也都会觉得有问题或者有情绪了。
周澜兮擦拭了脸颊,有些无奈的沧桑感:“那被褥仍不扔都无碍的,只要东西处理好了便是。还有府里的也一并处理干净了,千万别叫人发现了。”
“主子……府里的我早就再三检查清理过的,只要这次的东西清理干净便可无碍。只是沈主子居然这么害您,您为什么不当场揭发她呢?也免得这些麻烦。”
“人都有太多的无奈,就像今天我处置了韩格格一样都有不得已。我相信她也是有苦衷的,只要我小心些便是了,也算还她当日搭救我之恩。”
人世间太多的事情没有对错,只是角度不同的看世界而已。当她倒在了沈婷身侧,便闻见了那熟悉的味道。
这是她用了好几个月的东西,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呢!
强忍着内心的剧痛,陪她演完了这出戏。就算还她那次的救命之恩也好,让她的不得已就这样过去好了。
看着竹香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也不想在多言。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去那袁天学叫来吧,我有些事想你他谈谈。”
“是的……主子”
竹香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周澜兮会在一回来后就找慕容奇要了此人。
还为了他求了爷的恩典,将一家老小都放了出来。
只是有些事想必主子心里有数,也轮不到自己来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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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墨,没有人知道周澜兮与袁天学在书房说了什么。
只是在袁天学走后,周澜兮便泪湿双眸的睡了过去。
竹篮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看着竹香也是低下了头:“竹香姐……李大人……李大人说有些寻您,叫你去院门一见。”
竹香看了一眼竹篮有些暗淡的神色也是奇怪,最近总是看她这般便出言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不然一会我回来你便赶快回去休息吧,也免得拖坏了身子。”
句句关心的话确直戳竹篮的心,眼睛里全是蓄满的泪水。强忍着将竹香退的转过身去,抬起头强装镇定的道:“你快去吧,别让李大人等的着急了。我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哪来的脱坏身子。若是李大人非不让你回来,我让我收着小姐好了呵呵呵……”
竹香听着身后的笑声并未发觉其实早已泪流满面的她,跟着她推自己的手臂往外走着:“你小小年纪竟说写混话,看主子醒了我不叫她责罚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