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被许若云带到b市郊外的马场了,可是因为心思还是停留在昨晚连如斯的态度去,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许若云在马场的工作人员的教导下,已经是开始有些熟练的骑着马跑了好几圈。
下马时,马场的教练问她,看向坐在休息室的蒲苇,面上有着掐媚的笑容,“许小姐,你那位朋友不学一下骑马吗?”
许若云闻言,恬静的脸蛋往蒲苇所坐的休息区那看去,轻声地对教练说:“她啊,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要是你们家的马不会那么颠簸的话,她可能要学一下的。”
她太了解蒲苇了,若她这个时候不怀有身孕的话,恐怕早就跳上马背学骑马了。她这人就是喜欢到处乱走,喜欢玩一些比较刺激的游戏。
不过,这会儿已经怀了四个月的身孕,就没有办法了。
但是……
许若云从马场的方向那样看去,看她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回想起来,她今天好像都没怎么跟自己说话,她以为她是累了,可看样子是心事重重啊。
“这样啊,还真看不出来她是怀孕了,我看她的样子以为她是有心事才没心思学骑马。其实有时候有心事的话,还不如多找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教练说罢,便是将马牵了回去。
许若云摘下帽子,走到休息区,在蒲苇身旁坐下,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睨了她一眼,“啊连太太,是你让我带你来马场逛逛的,我都把你带来了,你怎么还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早知道看你这么不情愿来的样子,我就不带你来了。这事情被民一知道,我还被说了一顿。”
管民一想得比较多,说万一在这马场上,蒲苇出了事情该怎么办?
想想,她怀孕四个月已经比较稳定了,能出什么事情?除非马场的马失控,但这个概率很低的好不好。
可她还是免不了被一阵唠叨。
蒲苇一张清丽的脸蛋堆满了忧郁,看得许若云直皱眉,“你跟如斯吵架了?他不让你来,可你任性硬要来,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事情吵架了?”
许若云怎么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蒲苇和连如斯的身上机率好低啊。怎么说,连如斯都是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对自己怀孕老婆的要求,就算再怎么不同意也好,也应该不会跟蒲苇吵架才对啊。
可这小妮子的脸上就是写着:我很不开心,连如斯惹我了。
“也差不多。”蒲苇也跟着喝了一口水,神色有些不开心,“我总觉得如斯有些奇怪。”
许若云坐直了身子,静下来听她倾诉,“怎么奇怪法?”
蒲苇抿了抿唇,“自从我怀孕后,他知道我对酒味是比较敏感,所以住在一起后,他是不曾喝过酒回来。不过昨晚却是喝了酒,还对我……哎,重要的是,我觉得他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没有安全感才那样抱着我。”
加上她跟她一提来马场的事情,他就马上发脾气了。
“这样……的确是有点奇怪。不过我听你说,他不是今天去出差了吗?”许若云伸手拍了拍好姐妹的手背,轻声的安慰她,“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再跟他坐下好好聊聊不就好了,现在那么在意想那么多也没用啊。”
蒲苇听着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便是深吸一口气,终于扭头看向自己的姐妹,“谢谢你若云,我想也是,我现在自己想那么多也没用,也得不到任何答案,既然两个人是决定过一辈子的。我想是不应该有事情瞒着对方的,所以等他出差回来后,我会跟他好好聊聊的。”
看着姐妹一张清丽的脸蛋上重新挂上笑容,许若云的心才放了下来,“这样才是以前那一个没心没肺的蒲苇嘛,我还以为你怀孕后,整个人就变了。”
“说真的,我还真不想那么快生孩子,感觉自己没有当妈的心理准备。”一想到这肚子里的孩子,蒲苇心里有些欣喜又有些烦恼,思及此,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已经开始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不过她今日穿着一件长t恤,比较宽松,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怀孕了。
许若云见状,微微勾唇,连眸里也噙着笑意,“你这个典型的婚前焦虑症。”
“婚前焦虑症?”蒲苇不明所然地看向好姐妹,“我就听过产前产后抑郁症了,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婚前焦虑症。”
“你就是没有安全感,如斯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加上你又是怀孕再结婚的,心态肯定是跟恋爱的时候不一样。不过要我说,这习俗还真是个麻烦的东西,你说你们俩结婚吧,去领一个证,如果要搞大一点的,除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再请一些生意上有来往的人吃一顿饭,看你们俩个穿着婚纱西装走一次不就好了。还要挑日子,现在距离十月还有一个月的时。你这是越接近结婚的日子心里就越焦虑,还不是得了婚前焦虑症?”
“你这话是说有点道理,可我觉得我不是,我总觉得如斯是有事情瞒着我,也不是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这种事情……”
许若云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地打断她了,一张恬静温柔的脸蛋满是笑意,“我看要如斯那家伙出轨还真难过登天,我听你说的那样,他跟苏雪订婚那么长时间,居然都没碰过苏雪,我猜苏雪肯定郁闷死了,才去找的成荣轩泄火。”
一提到成荣轩和苏雪,蒲苇的蘸眉不禁微微一皱,“我没有怀疑他出轨,他跟我说他没有碰过苏雪的事情,我是相信的。像苏雪那样的人,若是跟如斯发生过点什么,她还不到我面前来炫耀吗?说不定连他们做什么的过程都要跟我仔细的描述一遍。”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来着的,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莫过于是你的敌人了。
苏雪一向视自己为敌人,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弱点,而能伤害得到她的,便是有关于连如斯的事情了。
“这个是极有可能的。”许若云赞同的点点头,“的确,苏雪那性子要是跟连如斯有发生点什么,巴不得说到全世界都知道,她那么爱如斯……不过,这下好了,平日里做的缺德事太多,这会儿总算是应报了,嫁给了她最讨厌的人。”
应报?
苏雪那样算是应报吗?
蒲苇没去深层的去想这个问题,只觉得她跟成荣轩是挺般配的,至少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再加上他们俩不是有过一段恋情吗?这样结婚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是,她不是苏雪,她没办法身临其境的想象,若换作是她,失去了连如斯,她会过着怎样的日子?
跟七年前那样?依旧过着那没有心的日子?
就一段时间而已,她跟他最近就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已,怎么就让自己那么依赖他了?感觉没了他,自己就好像活不下去那样……
“话说,蒲苇,要是你当年真的脑子抽筋了接受了成荣轩的话,你会变成怎样?”许若云大胆提了个假设,“成荣轩那人虽然很讨厌,可是长得其实也还算是可以,就是性格太变态,我听那些跟他交往过的女生说过,他在床上的时候特别喜欢弄s.m,蒲苇,我觉得你跟他在一起,绝对会被虐的……”
蒲苇皱眉,很明显就是不想自己的好姐妹把自己跟成荣轩扯到一块儿去,“不可能的,说了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会接受他。”
不过,若是七年前,她跟连如斯分手的那一个晚上,宋旭尧没有出现的话,怕是现在的结局都不一样了。
“不过,他那么喜欢你,纠缠了你那么长时间,我觉得他或许是真心爱你,说不定会为你了改变。”许若云哈哈一笑,说了一个不可能的假设。
蒲苇眼神古怪地睨了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的话那么多?若云,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温柔一点而且都不聒噪的。”
许若云被这一句话给呛到,“我……我聒噪,蒲苇,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就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放着好好的马不骑,来陪你聊天的,你居然敢说我聒噪,算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去骑马了。”
许若云愤然而起,直接去找教练牵马去了。
蒲苇便是这样被无情的抛弃,孤零零的一人坐在休息区。
清风徐徐,郊外的空气清新,环境也特别的好。因为距离马场还有很长的一大段路,马场的尘土也不会散到这边来。她觉得在这儿坐着喝喝茶什么的,也还真是不错,一会儿等许若云回来,她便再找她到郊外林子走走。
“蒲苇。”蓦地,身后响起一道清朗而悦耳的声音。
蒲苇回头一看,有点呆住了,“宋……总?”
本来‘大哥’二字即将脱口而出的,蒲苇硬生将这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宋旭尧听到这两个字的称呼,面上并没无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有些欣喜的走了过来,“我可以在你旁边的位置坐下吗?”
“请坐。”蒲苇感觉被他这个态度给惊到,急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