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臣皱眉:“这倒是个好消息,利用远洋商船回国什么的,我很喜欢。不过凯特森,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去巴塞尔的话,不是自己送上门吗?我可不觉得莱因会请我坐下来喝酒,然后大家成为好朋友什么的。”
凯特森看着暮雪,两人同时一笑。暮雪道:“当然不会,但这想撇下瑞士政府,离开国境不是一个简单的活。我和凯特森讨论过,这个计划不会那么快进行。而且在此之前,他们还有夺回基地的打算,毕竟基地里还有一些重要的档案资料,以及珍贵样本什么的。”
卫臣笑了下:“感觉是在说我。”
“总之,他们不会那么快去巴塞尔。那么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和暮雪商量过了,我们会找上另外几个有同样想法的家伙,趁这次离开伯尔尼的机会偷偷前往巴塞尔。我们会在那先准备好一条商船,你去英格堡之后,无论能否带回南小姐,请务必尽快赶去巴塞尔。”凯特森耸肩道,“老实说,莱因可不是一个好局长,没多少人愿意替他卖命,所以到时候我们能够找到的同志应该不少,成功的机率会很大。”
卫臣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我走一趟英格堡后,会尽快赶去巴塞尔和你们汇合的。”
凯特森用力捉了一下他的胳膊:“我也不劝你了,你自己小心。”
三人随后告别。
凯特森两人将在城外给卫臣准备好一辆汽车,卫臣要做的,就是秘密地离开城市。这倒是不难,中午开始瑞士政府一支军队会先离开伯尔尼老城,并进入对岸的新城区建立一个全新的据点,卫臣有的是机会离开。
和凯特森两人道别之后,卫臣回到城里后,正想着要怎么混进离城的军队里时,突然一只大手按下他的肩膀。卫臣几乎本能地捉起对方的手指往后扳,然后扭转对方的手臂,却看到原来是上校科维多夫。当下一愣,连忙放开了他,讪讪道:“上校,你怎么在这里?”
科维多夫咧着嘴巴,捉着那条几乎给扭断的手骂道:“你这混蛋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刚从军部回来。你也别乱跑了,快跟我回营地,有一个任务需要我们立刻执行。”
卫臣心想这可不行,可现在转身离开,只会引起上校的怀疑。只能先老实跟他回营地,然后打算另找机会开溜。不料上校回到营地后宣布了一个任务,却让卫臣大喜过望。原来军部因为士兵数量不足的缘故,所以需要民兵团帮忙护送一批物资出城。这对卫臣而言,无疑是个光明正大离开城市的好机会。
用过午餐之后,民兵团便跟随军队离开了伯尔尼老城。从装甲大门出来,前方的阿勒河火焰熊熊,一条装甲大桥架在上面,不断有车辆经过大桥。进入对岸的新城区时,车辆在一条街道上停了下来。卫臣和其它士兵一同下车,在帮忙卸下物资的时候,他找了个机会悄然离开。
可在拐过一栋房子时,却撞上了红发梅里。
卫臣一怔,眯了眯眼寻思着对策。梅里抬起手道:“别误会,从刚才开始就见你眼神闪烁,我就在想你或者要走了。我只想告诉你,洛福的抚恤金早上发下来了,我已经把它们送到他的弟弟妹妹手上,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他们的。”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卫臣点点头。
梅里侧开身,指着一条偏僻的巷子说:“从这里走,不会跟人撞上。祝你好运,卫。”
“你也是。”卫臣跑进他指的那条巷子,迅速远去。很快他来到凯特森指定的地方,一个车库。里面果然有一辆加满油的越野车,卫臣在座垫下找到了钥匙。片刻后,他开着车离开了车库,绕过军队入城的路线,向英格堡的方向开去。
伯尔尼老城,伪装者对策局大楼里,莱因拉着一张脸快步而行。他那双皮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实在太响了,这和平日里那个极为注重形象的绅士相去甚远,引得路过的人纷纷看去。可最后,莱因还是没忍住小跑了起来,就这么一路跑进了安切尔博士的办公室里。他推门而入,就见安切尔和几个助手围在一个电脑屏幕前,莱因叫道:“博士,我来了。”
博士在人群里探出脑袋,然后挥手让助手离开,莱因走上前沉声道:“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我已经让电脑进行了比对,相似度是83%!”安切尔博士打开几张照片,照片显得有些模糊,而且从角度来看,应该不是特意拍摄的。只是随机拍摄到,从照片里看正是装甲墙的其中一段城墙,上面出现一个巨人。在巨人的旁边,是一道男人的身影。他正抬起一只如同恶魔般的手臂,挥拳轰向巨人。
“这是……”莱因看向博士。
安切尔迅速换到另一台电脑,打开文件,上面则出现了昨天在防卫战上所出现的超级破壳者。不过并非照片,而是用电脑绘制的立体模型。安切尔指着屏幕道:“我称它为破壳者m型,它胸前的纹路就是一个m字,这很形象不是吗?”
“说重点。”
“好吧,m型。也就是这大家伙,昨天被母兽抛掷到我们其中一段城墙上。这家伙的破坏力无须置疑,可奇怪的是,它在随后没过多久就给干掉了。我查过当日负责那段城墙的人员,于是发现一个更离奇的事。负责保护那段城墙的人员甚至还不是正规军,只是民兵团的人。所以我很奇怪,特意抽调了当时和那段城墙相关的资料。”
安切尔博士转回到第一台电脑,兴奋地道:“然后从我们其中一架航拍器里发现了这个,原本我只是想利用航拍器获得母兽和m型的相关资料,可没想到会拍到这些画面。你看这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他打倒了m型。莱因局长,你是不是觉得他很眼熟。没错,经过电脑的对比,他和我们关在基地培养槽里的那个重要样品,脸部轮廓的相似度在83%左右,那就基本可以确定,我们的样本非但跑出来了,而且还来了伯尔尼。”
“他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