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猫:“……”
裴时易一手抵着下颌,幽幽道:“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掩耳盗铃吧。”
朱横心中一惊——催眠竟然不管用,难道说对方不是普通人?
既然这样,朱横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那就物理催眠!
朱横猛地弹起来,三步作两步冲上二楼,并指成刀打算敲晕裴时易。
蹲在原地没动的云潮伸出爪子勾住朱横的裤腿,朱横当即失去平衡,砰一声栽在裴时易面前,脑门磕在楼梯上,撞了个头晕眼花,半天爬不起来。
云潮甩甩尾巴:“接下来怎么办?报警吗?”
“等白天薄靳回来吧,就这样的交给小警察,不把人吓坏了。”
裴时易啧一声站起身,示意蛋黄把几个小猫都哄回去。
蛋黄仰头:“不审审吗?”
裴时易挑眉:“宝贝,这儿还有个局长家属在呢,当着小松糕的面谈私刑……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朱横脑袋恐怕撞得不轻,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真要知道对方的心思,就得动用些不寻常的办法。
裴时易还记得自己在“不稳定期”,对人动灵力,不定对他的评价有什么影响,还是免了吧。
局长家属小松糕:“……”
他默默扭过头,觉得先生好不正经,抽空就要挤兑一下局长,还要调戏自己。
蛋黄点点头,哄着几个小的回去继续睡觉,临走前狠狠瞪一眼朱横。
朱横此刻的形象十分辣眼睛,裴时易挪开视线,绕开朱横下楼。
铜钱还在楼下蹲着,朱横的同伙此刻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鼻青脸肿不说,嘴里还念着胡话,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裴时易还没走下楼梯,就先看见染了血水的地毯和正在肆意散发古怪味道的肉块,血渍甩得到处都是,几张矮桌偏离了本来的位置。
在裴时易眼里,就是大写的混乱。
拆家凶手之一的铜钱:“……”
我要死了。
“我改主意了,”裴时易沉下脸,咬牙道,“去他的私刑不合适。”
铜钱:“喵?”
……
次日清早,薄靳在微熹的天色里推开了猫咖的门。还没进去,就听见呜呜的哭声,他脚步一顿,慢慢绕过柜子,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人背对他蹲在地上,哗哗的水声伴随着抽抽搭搭的哭声回荡在猫咖。家里五个毛孩子就窝在一旁的爬架上,居高临下盯着那人。
而猫咖老板坐在红木椅上,长腿交叠,他手肘撑在扶手上,垂着眼睛盯着那人,听见开门声,也只是撩起眼睛看了薄靳一眼,随即低下目光,对那人不耐烦道:“动作快点。”
那人打了个带着哭腔的嗝,鼻音浓重道:“好,好的老板。”
薄靳:“……”
他不在的这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薄靳:“你这个样子很有欺压无辜人类的嫌疑。”
他两步走到裴时易身边,端详了蹲着那人的脸,对方鼻青脸肿,五官都变形了,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还哭得直打嗝,双手搓着一块……非常眼熟的地毯。
是那块他洗过的地毯。
薄靳:“……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免费劳力?欺压人类监管期会延长。”
裴时易冷笑:“免费劳力?他弄脏了我的地毯,难道不该给我洗干净?”脏了的不止这一块,剩下的地毯已经洗干净晾在了外面,裴时易不打算要了,不过东西他可以不要,脏了却必须得洗。
“那摄像师在楼上捆着呢,麻烦薄局待会儿把人给我弄走。”
薄靳立刻明白了:“他和摄像师昨晚来猫咖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