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之想到这个可能性,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突然不顾外面还有宫人在看着,一把扯过了夏朗的手腕:“皇上!您身上……怎么回事?”
还好在说出皇上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理智,最后的声音是压低声音说出来的,只有夏朗和沈寒之听得到。
“身上的?”夏朗似乎很诧异为什么沈寒之会问这样的问题:“可能昨晚千亦留下的吧。”
他的表情太过自然,让沈寒之刚刚涌上头的热血一下子又全部倒退了回去——对了,他怎么忘了,昨天凤霞披冠的人是谁?
“皇上……他怎么敢……”沈寒之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满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卫千亦!
他怎么敢!
他一直以为卫千亦只是胆大包天,但是没有想到,他直接敢上天!
夏朗呵呵一笑,安抚一样的轻轻的拍了拍沈寒之的手:“没关系的,寒之哥哥,反正朕喜欢千亦,床榻之事又没什么不可的。”
“可是您身上……”沈寒之比夏朗高了半个头,从他的位置上,能清楚的看见夏朗肩头和胸口上留下的各种痕迹,被衣物遮挡住的地方,也许还有更多……
quot;朕身体没有这么娇弱,是习武的,千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夏朗似乎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迈过了沈寒之看向了桌子上的菜肴:”寒之哥哥快来用膳吧!朕饿了!“
背对着他一步之遥的沈寒之,觉得刚刚流回身体的血液在一瞬间凝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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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天子求而不得(11)
卫千亦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三天。
期间他拒绝和任何人说话,每天只是阴沉着脸在院子里练剑,没有人敢上前问一句发生了什么,老将军两三次过来想跟儿子谈谈心,但是都被卫千亦以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为理由拒绝了。
老将军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唯一的儿子:“我儿……委屈你了。”
卫千亦心烦意乱,他不想跟别人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他并没有收到什么委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朗罢了,那药他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是夏朗下的,可能是哪个自作聪明的宫人,但是当时的他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想跟夏朗道歉,但是却实在鼓不起勇气回到宫中,再加上还是一直折磨着他的那个梦境,卫千亦只觉得烦躁的想杀人,但是这其中的种种纠葛又不可能跟别的人说,所以只能枉顾父亲担心的眼神了。
大将军只好离开,但是眼神却变了。
看到儿子现在痛苦的样子,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疑惑——他这辈子没有别的要求,唯独希望家人平安,国泰民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是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开心,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刚刚意念一动的时候,突然听见小厮通传:“将军,成王来了。”
大将军听到成王这两个字,骤然想起了一件被他和卫千亦遗忘很久的事情——卫千亦小的时候,可是和成王的独女有过婚约的!
他一下子紧张的汗都出来了,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那还是两家夫人在卫千亦还没有出生之前就定下的,虽然只是口头的,但是成王这么多年只得一女,自然视为掌上明珠,如果知道卫千亦居然进了宫,那可怎么办是好?
他只能期望成王殿下不要提起这件事来。
等他迈入迎宾的外殿的时候,却发现事情不妙了——在成王旁边,巧笑倩兮的绿衣女子,不是成王独女婉熙郡主是谁?
只见她身上没有什么别的装饰,只松松的盘起了头发,上面插了一只新鲜的芙蓉花,更是衬的她的容貌如同出水芙蓉,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将军其实对这个准儿媳很满意,婉熙郡主性格温婉,刚好可以配他这个混账儿子,可是没有想到,来了这一出。
成王殿下看到大将军来了,连忙热情的和将军打招呼,两人寒暄几句之后,成王自然而然的把话题扯到了卫千亦身上,言明了之前婚约的事情,婉熙郡主听到父亲说起自己的婚事,小脸一红,娇羞的低下了头,显然也是对卫千亦非常满意的。
大将军心里却觉得不妙极了,他只能干笑的打哈哈过去,然后回头跟小厮说:“把那混小子叫出来!”
成王是个性格爽朗的中年人,闻言大笑起来:“卫小将军年少有为,当的是人中豪杰,怎么能叫混小子呢?”
“哪有,不过就是个没脑子的粗人罢了,”大将军无奈的说:“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天天对着院子里的木桩发脾气呢!”
他说道这里,突然想起来卫千亦这几天的状态不对,生怕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连忙又差了一个小厮,俯身在他身边说了几句,让他叮嘱卫千亦要收拾好自己的脾气,人家婉熙郡主可是娇滴滴的女孩子!
卫千亦在房间里盯着桌上的纸发呆。
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写下让他烦恼的事情,然后再一件一件的想出解决的办法,这招百试不灵,却在今天失效了,因为他不管想什么,脑子里都会出现夏朗躺在他身下的那一幕。
就连之前的那个被一剑穿心的梦也变了模样,他梦见那个时候的夏朗和他似乎也是在床榻间纠葛,夏朗的目光迷离,似是有些不清醒的样子,他的动作却粗暴,最后他俯身在夏朗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夏朗的眼睛突然恢复了清明,然后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剑,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卫千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虫上脑了,做了一场旖旎之事之后,就连梦里也都是这样的乱七八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