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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谭全雨和白玫瑰赖小姐喝咖啡,吃饭,最后绅士风度地开车把赖小姐送回家。
回到家中,谭母迎上来第一件事,问他感觉如何。
谭全雨如实说没感觉,叫谭母不要约下次了。
听得谭母直叹气,“你们两个真是要气死我。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们。”
饭桌上,谭教授置身事外神情享受地啜一口酒吃一口菜,谭全雨对着一脸忧心忡忡的谭母食不下咽,而谭母憋了一股气不好对谭全雨发作,全一股脑撒谭全蜜身上。
饭后,谭全雨在谭宅的卧室里书架上翻出几本专业书要带走,心烦意乱之际,索性约人找个地方喝酒。
周明回得很快,“我在市中心,不如市中心的酒吧见。”
应该是上次丘素小姐商演那家。
谭全雨不想再看什么小艳星小明星在舞台上搔首弄姿了,看得他莫名不舒服,“那家有点吵,换一家吧。”
而此时,谭全蜜被谭母一顿误伤,神色恹恹地回房间。
接到谭全蜜的电话时,甄影刚下飞机,正在回家的的士上。
她故意只说了半截,勾着甄影追问结果,“我哥今天去相亲啊……”
没想到甄影拨了拨长发,只回了声嗯。
谭全蜜贼心不死,“都不好奇什么结果吗?”
这头甄影笑了,抬眼正对上车里的后视镜,俏眼睇过去又飞回来,言语恍若带着自信的风声,“你哥一时半回还忘不了我。”
“……”
谭全蜜真恨谭全雨没出息,被甄影吃得死死的。
甄影对未来小姑子礼数周祥,“全蜜,我给你带了苏州的饼和几件衣服,很衬你的。”
谭全蜜在那头悠悠叹气,“我只要你和我哥好好的。”
……
敲定的酒吧是南市新贵出没的新场所。
没乌烟瘴气的商演,清简的舞台上只有歌手和伴奏乐队。
女歌手长发翩翩,红唇艳丽,抚着话筒从《千千阙歌》唱到《旧梦不须记》。
南市大学的正校长姓周,副校长姓谭,正校长的儿子周明和谭全雨从小同个家属区一起长大,狐朋狗友,关系很好。
没跟周明说甄影以前拍过情色电影的事,谭全雨灌下一口冰酒,辛辣之意从喉咙窜到胸口,抑制不住心头的痛意,他说的很简单,“我和甄小姐分手了。”
“你不都带她见父母了吗?”周明奇怪。
周明嘴角轻扬,更衬得他面冠如玉,君子谦谦,“我原以为今年就能当伴郎了。我连西装都挑好了。”
听得谭全雨更烦,狠狠又灌了一口酒。
两个长相出色、英俊矜贵的男人坐在卡座里喝酒聊天,自然引来不少目光,而两个美丽曼妙的女人挽着手进来时,谈笑之间也分走不少目光。
甄影挽着自己闺蜜阿玉也来了。
谭全蜜通风报信的,说她哥在这。
她穿的是维港时下最时兴的服装,一看打扮就是港女,剪裁简洁的红裙,露肩爆乳还短。
笔直的两条腿被收进黑丝里,丝袜后面两条细黑线,走动时诱人注视她的一双美腿,整个人宛若黑夜里徐徐绽放的亭亭玫瑰,引人采撷。
谭全雨想到下午收到的信,挂号信。
灰黄色的信封上写着寄件地是苏州,苏府风云剧组,收件人是甄影小姐。
却是寄到他独居的住处。
信封倒出来是四五张照片,拍的都是甄影卖弄风情的单人照。
绿意古朴的园林背景,她穿着老式华美的旗袍,开叉开到大腿处,凹着妖媚的身段,有以竹扇掩唇,眉目含春,有的微仰着头,紧身的旗袍下尽显浑圆的形状。
真是个妖精!
几张照片看得谭全雨抹了把脸,心火燥热,喉结滚动之际,只能去翻了件她留在这里的内裤。
几条绳子,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布料。
他回想着两人的上一次,然后自己动手解决。
白浊的液体丰沛,全部射在她的小内裤上,不久之前她还穿过这条内裤,她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肯定紧紧地贴着她的小骚逼过。
这种事不容细想,一想谭全雨又硬了起来。
她和甄影在一起从第一天到今天,在性爱方面激情四射,肉体吸引力强大得不行,好像天生为对方打造的一样。
甚至甄影接到他的电话,这边他不用多说,她立马知道他的意图,对着话筒轻轻吹气,柔媚的嗓音说着不许自己解决,我马上来,这回你想看我穿什么呀?
谭全雨自渎时的男性喘息浓重又均匀,荷尔蒙十足,他很想她,男人的那种想。
谭全雨一想到下午的事,如今又看见甄影这副样子,来猎艳?穿得这么骚,给谁看?他暗骂了一句粗话,“妈的。”
甄影往日披散的大波浪长发现在挽起来,露出她细腻修欣的脖颈,颈背修直,犹如优雅的白天鹅。
在吧台坐定,甄影和阿玉叫了酒,正在说话,容光焕发巧笑倩兮,根本看不出来是刚被深爱的男人甩的女人。
服务生送来两杯金汤力,甄影正问阿玉事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往后飘了一眼,装作这才看见了谭全雨。
甄影这些年的戏不是白演的。
猎艳时自信媚意的眼神满场飘,当看见前男友时眼神一凝,媚意全消,随即撇开眼神,又娇笑地哄着阿玉和她换一家,最后挽着阿玉离开。
演得天衣无缝,自然天成。
看得谭全雨咬牙切齿,他这是被嫌弃了?
围观全程的周明乐不可支,笑得肩膀耸动,“既然还喜欢,就追出去啊。”
谭全雨知道她拍片这事轻易过不去,“不去。”
“这长相模样,你不要转眼分分钟就被人追走的。” 周明想了一下,“更何况,还特意跑来演这出给你看。如果不是什么大错,就算了吧。做人嘛,难得糊涂。”
谭全雨怎么不知道她是扮偶遇的?南市这么大,适合的时间地点要遇上哪那么容易?
见谭全雨摇着酒杯半晌没说话,周明在桌下踢他,“你干嘛?”
酒吧的女歌手婉转缠绵的歌声回荡在空气里,谭全雨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我在防备。”
如何割舍一个你深爱过爱到欲罢不能的人?
我教你。
第一步,防备。
防备再陷进往日旧梦,开始提防对方深夜醉酒后的电话,泪水盈睫的死缠烂打,于无防备时的旧事重提,独处时往日的欢乐回忆恩爱片段汹汹不请自来。
但凡一时疏忽,谭全雨都会再陷入对甄影的痴迷爱恋中,无法自拔,万水千山,他只想要回到她身边去。
谭全雨发现,要么在心里长刺的滔天怒意里烧死,要么在发了疯一样的思念里溺死。
他总要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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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嘿!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不喜欢喝樱桃味的可乐吧。
我决定再喝一瓶。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