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修靠在卫生间的墙上，任凭凉水从淋浴头中冲刷而下。
回家的一路，蒋聿修的脑袋里盘桓的是办公室里陆筠的苍白脆弱的脸。
是的，他什么也做不了，思绪一片混乱。
他五指扣在热得发烫的性器上，心底强烈得道德耻感让他每一丝喘息都无比负罪。
他一闭上眼，陆筠的脸似乎就能迅速钻进他脑子里，陆筠湿漉漉的眼睛沾着泪水，慌乱地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小姑娘娇嫩的双唇一下一下触碰他的脖颈他的脸颊他的唇角，整个身体也柔软地依附在自己身上，光是想到这样的画面，蒋聿修只觉得下面更加发痛发涨。
想象着把小姑娘抱在怀里为时不多的触感，想象着小姑娘像纠缠的藤蔓一寸一寸将身体缠绕在自己身上，他加快了手上的频率，脑袋里的快感也一层一层往上堆迭。
直到最后嘶吼出声，手上沾上了一些厚重的液体。
陆筠，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一定要离得远一点。
这一刻，蒋聿修突然觉得自己和那个畜生没有区别。
他甚至自己更可怕，道貌岸然。
——
钟平的处理结果出来得很快，不知道学校层面是怎么商讨的，甚至都没有找陆筠谈话，直接盖棺定论。
钟平被辞退，并全校通报师德败坏，人品低劣，同时因为一中如今的校长暂时由市教育局党委书记兼任，所以钟平的教师生涯基本可以说是提前结束了。
陆筠也放下心来。
只是，蒋聿修的行踪越来越成迷了。
在陆筠的眼中，便是除了上课时间，再也看不见蒋聿修。
学业繁忙，陆筠没有太多心力放在别的事情上。
本来想谢谢蒋老师的，但是一直没机会当面道谢，只能找合适的机会。
10月底，全国数学竞赛开始，校内也组织预选考试。
陆筠对待数学竞赛的心态也十分平和，因为她对自己的定位也十分清晰，知道自己并不是竞赛型选手。
但是数学老师强烈推荐她去，盛情难却之下，陆筠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参加了校内预选赛。
意外地，在考场上，陆筠见到了课外很难见到的蒋老师。
8道填空题，4道解答题，两个小时。
卷子远比想象中的要难，并不是说完全不会，只是，按照陆筠的常规解题方法，试错和演算的时间成本太高了，每一题都需要花去大量时间。
没有出意外，陆筠是倒数交卷的，同时还有两个大题一字未写。
尽力了。
趁着能见到蒋聿修的时间，陆筠在门外看着老师们收完卷子，等到蒋聿修出来。
“蒋老师，课上我有个知识点我不太明白，能耽误两分钟嘛？”
蒋聿修面对温温和和的陆筠时，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紧绷的状态都难得放松下来。
前一秒和同事冷冰冰地客套话，挂在嘴边，却对她说不出口。
“嗯，边走边说吧。”克制着心头怦然的温柔，夹着试卷往办公室走。
蒋聿修当然是被校长揪过来负责竞赛事宜的，连卷子都让他能者多劳顺便改掉。
蒋聿修刚好觉得自己时间很多，容易胡思乱想，就答应了，但是谁知道让自己胡思乱想的人自己找来了。
一路无话，陆筠看蒋老师没有说话的欲望，也就贴心的没有打扰。
到了办公室，蒋聿修甚至没抬头，只把刚考完的试卷展开，一张一张开始批改。
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而认真，侧脸冷峻迷人。
“什么知识点？我今天上课是讲评的周考试卷，难一点的题基本没有，是哪里还不太明白吗？”
陆筠不知道蒋老师是不是之前已经做过题了，还是什么，整张试卷瞄了几眼就知道对错，划几下就打上分数，快得让她叹为观止。
听到蒋聿修说话，陆筠回过神来。
“之前的事情，谢谢蒋老师，真的很感谢，如果没有蒋老师的话，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无论如何，都想当面感谢您。无以为报，只能好好学物理，报答老师。”
陆筠实在想不到其他什么事情来报答了，只能干瘪瘪地说一些道谢的话，朴素得让她稍微有一些局促。
“没事儿，不用放心上，好好学习。”
蒋聿修还是没有抬头。
陆筠似看他笔下疾走如飞，乎察觉到了蒋聿修不想多说话的意愿，她刚好下面还有课，就打算离开了。
“那老师你先忙，我先回去啦。”
“嗯。”
等到没了声音蒋聿修才敢抬头，靠在椅背上，盯了门框几眼才回过神。
看着桌子上胡乱批改的试卷，庆幸这只是个预选，试卷不用发回。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要不然怎么会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脑子里一遍空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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