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对此不怎么在意,反正他已经在心里把金老板和金广进圈起来,作为重点怀疑对象。
他扭头望身后看了下,找地方坐下,打算赖下,“两位警察同志,你们继续审,我就看看。”
两个警察同时看向程度。
此刻的程度心情复杂,脑子凌乱,没心思发表意见,俩警察见就连岛霸都不管,更加不敢逼逼,回头继续审问。
仓库里啥也没有,金广进在地上躺了一夜,醒来腰酸背痛,还没来得及做广播体操伸展一下,就被突袭的警察绑到带来的木凳上。
他现在肢体发麻,肚子饥饿,口干舌燥,距离生不如死不远了。
警察重复之前的问话,“金广进,人是不是你杀的。”
翻来覆去被问同样的问题,是一种精神折磨,金广进头昏脑胀,有气无力道,“不是,不是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警察对他的烦躁视而不见,“凶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包庇他。”
金广进不说话了,嘴唇紧紧抿着,无声的抵抗。
这样的对话在短短十分钟内,重复了八次,换作任何人都会烦躁,金广进已经不只是烦,而是要炸了。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心情剧烈起伏,要不是被困着,早站起来打人了。
被问最后一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他妈什么都知道,你们把我放了!”
警察看向程度,“程先生,我跟老三只能在岛上停留三天,今晚如果还查不到其他线索,我们只能以盗窃罪和蓄意杀人罪,先把人带回去。”
李鱼插了一句,“要把金广进带走吗?”
警察说,“是的。”
带走也是去吃牢饭的,惨的一逼。
李鱼蹲到金广进面前,“真的不说吗,说了还能减刑哦。”
金广进,“滚,都给老子滚!”
李鱼,“……”
知道上午没审讯出结果后,空地上的人们表情各异,有人按耐不住,直接跑到警察面前低声询问,“他没发疯说出该说的话吧?”
警察摇头,“没有。”
话说的模棱两可,就是长十个脑袋,也猜不出其中含义。
李鱼放弃偷听,跟着人群走动,旁边,程度跟他并排着,也不知道男人今天什么毛病,有意无意的总是用胳膊碰他。
连续被打断两次思维后,李鱼怒了,“再碰我,你中午没饭吃。”
说完人就冲到前面去了。
程度,“……”
操。
迈开长腿追上去,只见青年的肩膀被另一只胳膊给勾住。
那条胳膊又粗又壮,肤色偏黑,在太阳下泛着油光,程度脸色阴沉,喊道,“林州舟。”
李鱼对着名字敏感度不高,屁反应没有,继续跟老五说话。
“他真的啥也没说。”
“不是吧,从昨晚把人抓到至今,已经够久了,居然审不出来。”老五担忧的看了眼瘦弱的青年,“小兄弟,你可得小心点,金广进对你没下成手,那天被你看到人,恐怕要亲自出手了。”
没人会傻兮兮的顶风作案,李鱼不担心,脸上却满是愁云,“真倒霉,早知道那天就不去小卖部了。”
老五笑呵呵的,安慰的拍打青年肩膀,拍到一半时,手突然被另一只手隔开。
扭头一看,他惊讶喊道,“程先生。”
程度勾着李鱼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方向带,低头训斥,“走路不能小心点?没见地上有坑?”
地上真有个小土坑,也就半只脚掌那么大,摔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