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头也不抬,不管问什么,答案就一个,“是。”
两人,“……”
饭桌上的气氛扭曲怪异一瞬,很快就开始谈论其他话题。
李鱼三两下用完餐,“我先上去。”
宋安,“行,我们吃完就上来。”
李鱼脚下放得很轻,想偷看男人一个人在房间里搞什么名堂,却在楼梯转角突然停下来。
上方阶梯上,男人正坐伸长两腿坐在木梯上,剥糖吃。
李鱼,“……”
真看不出来,都学会听墙角了。
他干笑两声,厚着脸皮走到男人身边,屁股刚挨到楼梯,旁边那位爷就站了起来,往上走。
李鱼这人有个毛病,你轴,我就一定要比你还轴。
他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叨逼叨,“我替你在厨房留了饭,饿的话可以下去吃。”
应寒推开走廊的第一间卧室,里面干净整洁,唯独床被乱糟糟的。
李鱼疾步走过去,将被子抖开铺好,突然想起什么,问到,“你要睡午觉吗?”
应寒,“睡。”
他一点不客气,掀开被子躺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的是自己的床。
李鱼若倚靠着窗户,若有所思。
床上,男人平躺着,两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双腿并拢,睡姿规矩,死板。
有洁癖的人,是接受不了睡他人床铺的,至少不会像应寒这样,不但接受,还睡得这么心无旁骛。
“应寒,你睡着了吗?”
青年的声音飘来,应寒低低应了一声。
就在李鱼以为,他会这么睡过去的时候,男人突然出声,“替我把窗帘拉上。”
浅色窗帘没法彻底遮挡外面的光线,反而让整个房间陷入朦胧的昏暗。
应寒警惕惯了,不可能彻底睡着,意识却不受控制,在青年平缓的呼吸中,渐渐下沉。
宋安剔着牙走进来,刚推门,就见青年警告的瞪着自己。
他挑了挑眉,扭头对杰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盘腿不坐在自己的地铺上,从兜里摸出一副扑克牌,招呼李鱼过来打扑克。
三人来了一局又一局,这局李鱼终于翻身当了盘地主。
他手里的牌好,对子,连子,最后还有双王四个二,宋安输得心服口服,无声说,“欠着,等欠着回去请吃饭。”
李鱼看得开,连忙掏出手机,记下宋教练的电话号码,然后是杰克的。
杰克把手机揣回兜里,深色消沉,他没有其余两人那么乐观。
从早上到现在,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眼前总是浮现出玛丽干瘪的尸体。
他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下一个人,可能会是他自己。
见杰克表情不对,李鱼伸手碰了下他的膝盖,“别发呆啊,该你出牌。”
杰克醒过神,没有出牌,而是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的开口,“我,我想跟你们说件事。”
李鱼坐直,“你说。”
杰克咽了咽口水,紧张,害怕,握着扑克牌的手颤抖起来,就连正在愈合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我有个朋友,他……他以前参加过千万富翁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