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华贵金丝黑鳞战袍的谢无涯:“……”
谢无涯马上丑拒:“不了,车太丑了我不坐。”
是的,那辆平板小驴车,平时就是用来进城拉货的,平板车只有两平板,连个车壁都没有,肯定和谢无涯谢家以前拥有过的华丽马车没得比。
谢无涯看了一眼简陋的小驴车,叹息一声,又用一种无比哀愁无比痛惜的眼神凝望着掌星河,即使他受伤了还戴了面罩,可他小嘴儿还是很能叭叭:“没了我之后,你那么笨,果然混得很惨,连一架像样的马车都没有,要坐这种久经风霜的小驴车去画卯。”
掌星河说道:“不是的,平时我是走路去画卯的。”
谢无涯的眼神儿显得更痛心了:“没了我之后,你竟然连小驴车都不舍得坐!我以前给你的存的银子呢!”
掌星河沉默一阵,银子的事他完全不清楚,只能小声推测道:“买了,田庄?”
谢无涯痛心疾首!
他原地拍了两下手掌,没一会儿,一辆涂了黑底金漆的华丽马车轰隆轰隆的从路上驶了过来,停靠在掌星河的田庄前。
驾车的黑马生得神骏,而驾车人,也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面罩,拉着一辆黑车,气势凛然,仿佛是什么神秘的杀手组织。
马车到了,停在路边,驾车的黑衣人跳下马车,一言不地、恭敬地单膝跪地,对着谢无涯行了个礼。
谢无涯没理跪下来的人,他抬腿就上了马车,顺便把掌星河也拉上来,叭叭道:“指路,到你画卯的地儿看看,这么早就要起床画卯,我得看看你混得有多惨。”
掌星河小声哔哔:“种田的好职位,混得一点都不惨。对了——”
谢无涯:“嗯?”
掌星河道:“那位小哥单膝跪地,跪在泥里不太好啊,黑袍容易弄脏。”
马车也容易在车主离开的时候被偷!
不过武功是掌星河不理解的世界,这点掌星河就不哔哔了。
驾车的黑衣人听了掌星河的话,他跳上马之后身形一顿,垂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跪地的膝盖。
自然是,沾了泥土。
还是沾了湿泥,连拍干净都不好拍。
黑衣车夫小哥:“……”
谢无涯无语道:“那以后别跪了,脏了不好看。换个人来。”
黑衣小哥:“是!”
第二位黑衣小哥很快就飞过来了。
噗通!
他惯性的,对着谢无涯的马车就行了个跪礼。
谢无涯:“……”
谢无涯:“再换个。”
“是!”
第三位小哥应该被耳提面命过,终于没跪了,迅速上了黑马,把华丽的黑车开到掌星河要画卯的神农庙里去。
马车上,掌星河有些好奇:“你带了几个黑衣人来啊?”
谢无涯昂首道:“不多,就三百来个。”
掌星河虽然看不了谢无涯的脸,只看到他那双红透了的桃花眼。莫名其妙的,掌星河就觉得谢无涯的表情,肯定是挺得瑟的。
谢无涯果然挺得瑟的。
面罩之下,谢无涯小嘴一张,就叭叭道:“谁叫你这么穷,连点武功像样一点的人都请不起。那什么李公子,带一百多个人来暗中保护他,那又怎么样,有我在,你不会被他比下去!”
掌星河问道:“那,三百多口人,你把他们安置在哪儿呢?”
谢无涯昂首挺胸的,非常霸总的说道:“我才没你那么穷,已经连夜把你隔壁那个什么王财主刘财主的地儿都买了,他们用来打猎的山头也买了,我的人都住在你田庄的附近。你最近爱种田嘛,把山头的树都砍了给你种田,感动吗?”
掌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