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严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扯了扯嘴唇。
“是。”他清冷的声音干脆的说道。
他不喜欢林欢欢对他这个人态度,让他很生气。
可是他不想对她发火,只能忍着。
林欢欢见他没了下文,就更加郁闷了,她都发现了,他居然连个解释都没有,难道不知道她讨厌他跟别的女人走太近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林欢欢瞪了他一眼,也没再跟他说话,埋头吃自己的饭。
饭后林欢欢便抱着祁喆进房间洗澡,一直没有和祈严说过话。
被自己妈咪这么照顾着,而且还能看到妈咪冷落爹地,祁喆那叫一个高兴。
“妈咪,你今天做的真棒,今晚跟我睡好不好?”祁喆得寸进尺,趁着爹地和妈咪冷战时,他一定要多争取一点,要不然等他们和好了,他屁都不是了。
“好!”林欢欢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帮他洗好了以后又回到自己房间里去洗澡。
她现在不想跟祈严说话不想跟他睡觉,第一是不想让儿子失望,第二是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
她想要的是解释,可是祈严一个字都不说。
冲了一个澡,林欢欢才感觉身上舒服多了,很轻松,火气也消了不少。
她的衣服自从和祈严睡在一个房间里以后就都拿上去了,她只好裹着一条浴巾上去拿衣服。
刚进去的时候祈严在洗澡,以前这个时候林欢欢肯定会偷偷跑进去看一眼,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不想被他发现了。
林欢欢快速选好了干净的睡衣,刚准拿着衣服出去,祈严也洗澡出来了。
“你去哪?”祈严微微蹙眉,疑惑的看着她。
“去吉吉房间,我答应了晚上陪他睡。”林欢欢照实回答,语气也不好。
“嗯。”祈严没有拦她,他也意识到自己昨晚有些过了,可他也是逼不得已,“那明天呢?”
“也跟他睡。”林欢欢丢下一句,便直接关上门离开。
她打算等祈严什么时候跟她说了那个女人是谁,再回房间里睡。
而祈严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微微愣了一下,只好认命的自己暖被窝。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心里还又没有他了?
晚上,林欢欢搂着祁喆,和他很快就睡着了,而祈严,却失眠到半夜才睡着。
两人一冷战便是好几天,祈严没有解释,林欢欢便不理他,而祈严也没看出来,这小丫头会因为那点小事吃醋。
很快到了钟思远忌日的日子,林欢欢一大早便去买花,联系钟思诚等人一起去扫墓。
这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沉闷的一天,林欢欢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可爱的女儿。
如果她现在还在,该多好。
他们一起去的墓园,所以人很多,到也不会显得孤寂。
林欢欢走过去整理了一下钟思远的墓碑,将自己手中的花放在墓碑上。
每年都是林欢欢给钟思远扫墓,因为他们都知道,这辈子对于钟思远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林欢欢,如果看到林欢欢,他应该会很开心,很满足吧。
看到石碑上钟思远年轻英俊的脸,林欢欢鼻子一酸,眼眶立马被打湿了。
每次看到钟思远的照片,她都会忍不住想哭,想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想起他永远在背后默默的保护着自己,甚至为了救她的孩子,死于非命。
她林欢欢这辈子欠钟思远的,下辈子都还不完了。
如果他没有死,她或许还能弥补他,可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别想太多了。”祈严知道这一天对林欢欢意义非凡,对他又何尝不是。
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祁喆站在她身边也看到她眼眶湿湿的,被她握着的小手反过来抓着她,好像要给她力量一样。
“行了,我们走吧。”祈严看了一眼钟思诚,开口说道。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钟思诚阻止他们离开,“思宁也回来了。”
钟思宁,钟家二少爷。
祈严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钟思宁会在今天回来。
钟思宁离开钟家很多年了,据说一直在忙着自己的学业,现在已经是美国理工学校的教授了。
祈严刚疑惑着,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豪车上,走下来一个男子。
男子带着墨镜,上身一件黑色的衬衫,下身一条修身西裤,阔步走来,每一步却是都充满了高贵与优雅。
看到钟思宁走过来了,几个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特别是林欢欢,对于钟思宁她也是有印象的,他们也是一起长大,只是钟思宁后来去了美国,一去就是十年,林欢欢再也没跟他联系过了。
“真的是思宁哥?”林欢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带着欣喜。
看到林欢欢这样看着别的男人,祈严有些不悦,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现在紧紧的环着她的腰。
他的欢欢这么优秀,讨人喜欢,他真得看紧点才行。
钟思宁走到他们身边,跟祈严和林欢欢打了一声招呼,又看了一眼钟思诚,这才走到钟思远的墓碑前。
因为一直忙着事业,三年前钟思远的葬礼他都没有回来过,现在看着钟思远的遗照,他心里好像被刀绞一样。
“小三,是二哥对不起你,都没能看你最后一眼,这么久也没来看过你,希望你别怪二哥。”钟思宁醇厚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悲伤。
凝视了钟思远好一会儿,他才起身。
钟思诚吸了吸鼻子,走到他身边,给了他一个拥抱。
“小三不会怪你的,回来就好。”说这话时,钟思诚的眼眶也难得的湿润了。
所谓兄弟连心,钟思远出事,他们怎么不心痛。
钟思宁又跟钟思远说了几句话,这才舍得离开。
一群人一起走出墓园,因为钟思宁回来,气氛也变得好多了。
“思宁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在美国的日子很爽吧?待的你都不愿意回来了。”林欢欢凑到钟思宁面前跟他说话,语气欢快了许多。
而一旁的祈严听到了心里却酸酸的,小丫头好久没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