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重生之伪装废材 > 重生之伪装废材_209
  可想而知那些草莽之间的年轻修士成长起来,到了比较高的层次,发现毒师公会的丹药更加有用,价格又不高,自然而然会继续支持毒师公会的买卖。假以时日,必定让毒师公会的地位进一步得到稳固。
  想要维持原状的上位者们自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们明里暗里派出大量杀手,对毒师们下手,抢夺毒师公会炼药之地,控制灵药的提供,更直接禁止那些药庄提供灵药,进行大规模垄断。
  这样釜底抽薪,引起更大的冲突,以及无可避免的大规模厮杀。
  而毒师公会名下药庄也有一些,这些药庄也同时遭到了各种各样的荼毒,那些道义至上的上位者们终究露出獠牙,双方抗争如火如荼,波及范围极广,利益之争,好似永无宁日。
  外头风云变幻,山林中的日子倒是安宁闲适得很。
  山上的洞府被华艺给占了,华如真下山另外置办了居处。聂云镜突破了至尊以后就觉得人生已经达到巅峰,无需继续努力,反正也进步不了,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甚至给华如真当起了书童,纸墨笔砚之类的都由他采办,书画买卖也由他操手。
  重越一段时间不见他,再见对方俨然市井小贩打扮,哪里还有修炼之人不沾烟火气的做派,配上他话多的个性,居然毫无违和感。
  但最让重越惊叹的还是山上的另一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重越很惊讶。
  “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我。”申伊转过身来,眉头一挑,说,“也不知是谁害得药香谷吵闹非常,我只能出来转转。”
  “转到我们这儿来了……”重越感到匪夷所思,毒师公会和丹师公会闹得不可开交,同样需要用到灵药的医师公会,却半点没被波及,这位医师公会创始人竟还跑到这儿来治病。
  “主要是华艺有求于医术高超之辈,可你也知道这世上医术高超的也就那几个,都忙得不见踪影,我想申伊前辈医术高超,古道热肠,就给他捎了信,没想到真把人请来了!”
  聂云镜话匣子一打开,关都关不住,说事情还得从你下山和祁白玉私会说起。
  事实上药尊渡劫事发突然,事后也没有对外声张,以至于这边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庄岫突然消失,华如真刚好看到,离得最近的华艺却没有反应。
  华艺是第一个见了自己画像的人,他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华如真,目光逐渐温和,既像回忆往昔,又像被画中人所吸引,半晌才开口,道:“我……吗?”
  华如真并没有说话,他的画作并不能让人影显化真形,而没有什么字能够完现某个人,除非那个人得天地认可已然神化,其名方可代表那个人。所以可想而知他的画,不如他的书法,更不如他娘亲的作品。
  但从这幅画里,华艺竟不知他是被画作吸引,还是被画画的人所惊叹。
  同样是观摩一幅画,庄岫会被画中人吸引,但华艺却只会欣赏画画的人。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美,大概是画他的人胸中有丘壑,眼里有星光,使得他这个俗不可耐的人变得高贵了起来。
  “你是个好孩子,可惜生不逢时,遇人不淑,多灾多难……”华艺想着自己才是造成对方多灾多难的罪魁祸首,低声道,“你当真不怪我吗?”
  这话问得多余又矫情。如果还心存怨恨,是画不出这种画来的。
  华如真道:“我本该是恨你的,可出来以后,我见识到了太多的人,发觉自己还是涉世未深懂得太少。你也有苦衷,你也很难过,你其实并没有特别坏,特别坏的人是不会因为伤害了人而自损的。”
  就像至圣药尊,伤透了人心,可他自己笑得好开心。把看重他的人给活活弄死了,也还是好开心,完全不受影响呢。
  华艺的目光黏在那画上,嘴唇微微哆嗦,到底还是没有接他不算特别坏这句话,道:“你对人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这世上有人会因为别人骂了他一句,恨不得杀人全家来泄愤。”
  “也有人因为别人不经意间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就怀恨在心把人大切八块。”
  华艺说:“我曾那般对你,你却不怪我。你越是不怪我,我越是无法原谅我自己。”
  “我怪不怪你,跟你原不原谅你自己是两回事。”华如真道,“我不会喜欢你这个人,但也不会讨厌你。你只是一个过客,跟我生命中无数的过客没有什么两样。”
  华艺拿着画卷,怅然若失,会理解他所作所为的人,能客观地欣赏他好的一面的人,却并不想跟他深交啊。
  华艺始终觉得书圣的天赋是来自于苦难,而如今华如真过得这般清闲,悠然自得,也许会耽误修炼,道:“你的修为怎么样,渡劫还会很为难吗?”
  “挺好。”华如真言简意赅。
  华艺在心里轻叹,书圣的天赋并不是因为受苦受难来的,原来打从一开始,有他没他都无所谓。
  “那这画……”可以送给我吗?华艺话还没说完。
  “重越他们说要看的。”华如真从他手里抽过画,把画给卷了起来。
  聂云镜那时候渡劫成至尊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赶忙上去看了那画,赞不绝口,怀疑华如真过分美化了的,简直难以置信那居然就是当初他们见到的死胖子瀚皇。
  “总之你们就没回来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庄岫也完全没有消息,我闲来没事就一直调侃华艺,华艺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搭的弦,居然……”
  重越听得瞪大了眼睛:“他把自己脸给毁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