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字迹过于古老,她一时也认不清,于是皱起眉头,动用秘术离开了此地,竟是完全没管那六位护花使者的死活。
“饶命,高人饶命,我们立刻就走!”那六位追随者深知重姗的身份,连她都不敢硬碰,他们哪敢造次。
“放你们走可以,把你手上的宝物交出来。”徐之素顺带收刮了较为听话的那位手上可以觅宝的圆盘。那个小胡子中年人虽然很舍不得,但为了性命还是双手呈上。
那圆盘如掌中铜镜般大小,里头有图黑雾,黑雾像是活络的,只要侧立圆盘,那团黑雾就会很清楚地呈直线指着地下。
待人走后,这处还算亮堂的天然洞府安静了下来。华如真亲自掀开泥土,露出上面的古字,正是他之前削掉上层石壁所掩埋的古碑。
其实之前听庄岫那么说,他们都发现这东西看不看都无所谓了,可到底还是想亲眼看看渡神劫的捷径,以及不能让这东西落入他人之手。
徐之素认出上头文字,顿时脸色铁青,直接动用倾力攻击将之上部分削去,轰声响亮无比。
“这种东西就该毁了!”徐之素道。
“但你毁之前能不能先吱个声,”祁白玉挥开自己和重越面前的尘土,道,“看把聂云镜师兄吓得一个激灵,跟中风似的还在抖……”
华如真立刻回头看,聂云镜老脸发烫,怒道:“你能不能别只说我,你看重越面无血色!”
华如真道:“重越的脸什么时候黑过??”
祁白玉回过头,声音一下子温柔了许多:“有我在,没事的。”
这个差别对待有够明显,重越默默看向别处:“我知道的啦。”
聂云镜羡慕得眼红,明明都颓废,重越明显更废,怎么他就不能也废得这么清雅脱俗、人人接纳!?
“你们见了这个难道没什么想法吗?”徐之素脸色依旧不好。
“能有什么想法,不就跟之前听说的一样,庄岫没撒谎呗。”祁白玉道,“这一秘辛在上古也许是人尽皆知,只是后来不死神断层,许是上位者们封锁了这个不利于家族昌盛的秘辛。”
重越道:“白玉说的有道理。”
徐之素神情严肃:“我认为今后有必要研习传送神通。”
“传送神通?”众人神色怪异。
但凡神通都非常高深,难学不说,还可遇不可求,都死贵死贵的。如果有足够的钱财支撑,有足够的修炼时间,他们更宁愿愿意买攻击或者防御的神通,而不是传送神通……
因为传送神通,是在特定情况下逃命用的。
徐之素咳嗽一声,义正辞严道:“我这也是防范于未然嘛,没有谁是天生地养的,搞不好突然冒出个什么货色来让我们去扛劫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众鄙夷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投向他,祁白玉道:“你自己怕事就直说。你能弄得到,谁拦你了??”
这不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太方便在各大交易市场露面吗,那些比较高端的场合,哪怕是至尊也是不允许戴面具进出的,买卖都得验明身份,现在毒师公会的人都不太好出席类似的场合,所以需要重越啊,华如真啦,聂云镜这个药香谷叛徒就算了,甚至是华艺啊这些正儿八经的修士比较好买卖。
还有白妙等兽王也可以在驭兽师公会那边想办法。
徐之素再接再厉:“我这也不是为了自己,我血亲估计早就不在了,我主要是担心你们,尤其是华如真,庄岫一次渡劫失败,再来一次怎么办?”
谁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怂的!“估计”早就不在了,并不是一定就不在了,庄岫渡劫失败几乎就没下次了,恰好是华如真比较不需要操心,最不需要的是华艺,他的后代死绝了,嫡系血亲也早就过世。
至于其他,被至圣药尊收养的,大多是孤儿。
可若是父母亲人中但凡有厉害的强者,他们又怎么可能小小年纪成为孤儿呢。
所以祁白玉和聂云镜普遍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
重越深思熟虑后,道:“徐尊说得对,保险起见确实传送神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说重越消极避战,胆小怕事,但队伍中的人和兽族都很清楚,重越的整体实力搞不好不弱于祁白玉,他基本上是不说话则以,只要他开口,无论有没有道理,祁白玉肯定支持。
他们俩兄弟加上四头圣兽灵宠,队伍投票就过了半,更不用说华如真也偏袒重越,而徐之素虽然是队伍里实力最强的,却还得看祁白玉脸色。
这样一来,就这么说定了。聂云镜叹为观止,谁能想到整个所谓的最强战队,其实就是这个最胆小怕事的最有话语权呢。
徐之素等人正商量好传送神通的购买流程,琢磨着若是能从什么牛人手中抢到就更好了,但这种情况可遇不可求,毕竟既然连传送神通都学会了,又怎么可能落入他们手中。
突然,白妙等圣兽警觉起来。
“就是他们,他们这群人夺了宝贝!”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甬道另一侧传来,领头的正是那个双手奉上觅宝圆盘的小胡子中年人。
眨眼间,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族强者挤满了半个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