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墟神州长老如是心想,其实他也不太确定刚才那抹一闪而过的神辉是个什么东西,值不值得抢夺,打算观望看看。
但那个眼睁睁看着宝物从自己身上飞走的汉子忍不了,厉害的都杀人越货,剩下的能捡到宝物不容易,道:“我管你是谁,你给我交出来!”
重越闪身躲过,手中金芒一闪,徒手挡住劈来的阔刀,身体弯过刁钻的角度,一击正中对方腹腔:“是你捡走了我的东西,你若赢不了我,你身上所有宝物全都是我的,而你送上门来,是觉得我只要回一样,也是不应该吗?”
“能捡到也是本事,不问自取是为贼!”什么宝物能被召回,少说那也是法器!
“你捡的时候也没经过我同意。”重越道。
那汉子原本还很硬气,但哪知道碰上个讲道理的硬茬,这人的战斗经验太过丰富了,战法尤其老练,非常快很准,几个呼吸间,两人交战了数十招,重越还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平铺直述,那汉子已经满头大汗,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重越问:“服不服?”
那汉子咬牙嘴硬,就是不说话。
重越行动如风,周身八十一道金刺接连凝聚成型,聚集成一道金刺,被重越徒手握在手里,灌入金灵,当做利刃来攻击。太墟神州长老眼睛一亮。
“我问你服不服?”重越道。
“服,我服!”
“我可有资格取你一样东西?”
“你有,你有。”那大兄弟被金光勒住脖颈,却怎么也挣脱不断,心想这人说的取东西该不会是项上人头吧。
“你若是就此离去,我既往不咎,再胡搅蛮缠,我就动真格了。”
那汉子惊魂未定,飞奔而出,但跑了一半又飞奔回来,前面已被灵兽盘踞。
事实上一人闯荡还是少数,敢一人横行的那都是高手。
“要不然我跟你一道对付别人吧,再有人围攻你,也能有个照应!”
重越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不拒绝就是默认了,那汉子摸了摸脖子上逐渐愈合的伤口,道:“你境界跟我差不多,但我的战斗经验却不如你丰富,感觉你好像游刃有余,你是外面哪个门派的,你怎么炼的?你觉得要战成你这样主要靠什么?”
“我们熟吗?”
“我倒觉得跟你挺投缘的。”那汉子憨厚一笑。
“你高兴就好。”
重越并不想跟这人结伴同行,干脆叫上一群,道:“你们呢,是与我一战只谋取蝇头小利,还是与我为伍,去对付别人?最好是去找手头宽裕点的人,否则抢一趟也不划算。看你们意愿。”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喜不自胜,当然是组队杀别人,可转念一想,嗯?高人这话的意思是嫌弃他们手头不宽裕吗!
“见过前辈,”重越拱手行礼,“您不愧是古教长老,品行高尚,不行趁人之危之事,您才是真高人。”才刚倒戈来跟他为伍的那伙人,纷纷留意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
“哎唷不敢当,小友也不简单呐,”对方以礼相待,自然也是要还礼的。而且都夸到这份上了,就是不端着太墟神州的派头,也不能给太墟神州抹黑,太墟神州长老道,“可惜已经被陨神谷看上,不然去我们太墟也好!”
“多谢长老抬举。都是外界来人,见了您,我才心定下来。不知长老贵姓?”
“老夫姓祝。”
重越自是知道要想对付更强者,这个实力不亚于陶灼的太墟长老必须得剑尖朝外,他刻意落后那长老半步,道:“祝长老请。”
那些看好他的人见他这个态度,哪怕听都没听过什么太墟神州却也上了心,也都热情恭敬之至。
祝长老倍有面子,内心更是高看了他几分,接下来哪有不露两手的道理。
重越不禁琢磨起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当初陨神谷究竟是怎么从这么多高手手上拿下瀚皇秘境的呢?
既然陨神谷只让药尊一脉来操办此等大事,而药尊又只派来了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聂云镜。仅凭聂云镜一个,真能成事?
要知道,那药尊并非只是个炼药的,其能力也是非同寻常,他的一切看似随意的安排都能造就一个无可挑剔的结果,给陨神谷或者是他本人带来极大的好处,或者给他反对的人或势力带来灭顶之灾,
从过程看好像都是巧合,但结果上看,细思恐极。在这个世道就算是钱也不可能人人都喜欢,可那至圣药尊偏偏就做到了无可挑剔,真正意义上的无可挑剔!
至圣至圣,他的能力是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有能力,但重越唯一确定的一点是,那药尊所做的一切几乎从未失手过。
岐山境那个事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