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道:“当然,我也只是随便猜猜”
尼玛的!天横波有点来气,但却更为得意,放下心来,恨恨道:“段心啊,你终究是太年轻了”
“少雅呢?你把她藏哪了?”
段心叹了口气,道:“你可以放心,今天我不会让她来的,我不想让她看到她敬爱的父亲是多么疯狂和变态,我宁愿她恨我”
天横波又笑了,道:“你也不要以为我就没人跟着你”
“也许!”段心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不过我带来了另外两个人,虽然是两个白痴,但起码是这件事的见证”
说话间,他带上耳机。
很快,王世风和王云凯走了进来,在易家保镖的挟持下,相互扶靠着进来。
天横波和段心一样,对这两人都没好印象,尤其是王世风,不过事到现在,他也不需要隐藏什么了,道:“王世风,现在在你家门口有两样东西,一袋子钱和一袋子子弹,由你自己选!”
王世风一点都没感冒,很是尴尬无奈地道:“我、我是被段少硬拽来的,打个酱油而已”
天横波不以为然,道:“见证他会怎么死你应该高兴,顺便,也想想自己的选择吧”
段心道:“只是,老爷子真的已部署周全?要我死的人曾经有很多,但最终死的都是他们啊”
这时,段心忽然感到了一抹强烈的杀机,来自于别墅二楼,现在他们身在一楼大厅,这缕杀气就像从半空倾泻而下,无孔不入!
段心侧头,就见乌乘眉目一拧,握刀的手青筋暗起。
天横波笑意悠悠,道:“你似乎感到了什么?”
段心叹了口气,道:“此地有高手”
这时,上边就出现了夏侯裳。
凭栏而站,悠悠望着段心。
“还是非常厉害的高手”天横波大喝了一口酒,大笑道:“有人说过,要杀你,必须周密布局,还得有高手压阵,现在,你自己走进困局,而我身边还有高手,你猜结局如何!”
“可我有乌乘!”段心向慕小山打了个杀头的手势,又道:“我还有你意想不到的王牌”
语气很平淡,却充满自信。
天横波不觉又是一皱眉。
段心反而更沉稳了,抡到他笑意悠悠:“接下来,你一定要听好了,早上,我亲自去见了王成刚,他的车子和保镖都被砸死,那时,他在陪我吃早餐”
天横波脸色顿变,道:“你说什么?”
段心自顾自道:“中午,就在刚刚,我老婆上官幽姬将身在火海中的周先勇救了出来,她把一根尾指细的绳子,射到对面的楼里,形成坡度,两个人先后滑了过去,我想,你不会相信空中飞人的! ”
天横波大惊,道:“这、这不可能”
“所以!”段心嘴角扬起,探身道:“前两个都没有死,后两个更不会死,鬼伽蓝正在贴身保护天少雅,而我的兄弟马龙,已经联络了最后一个参选人,原红空保安局局长李雄”
天横波闭上了嘴,好半天都没说话,他试图从段心的眼中看出诈的成分,可最终,他失望了。
可是他坚持,不相信段心所说的。
因此又闪出一抹被诓骗的恼怒。
但他还是暗自承认,在枪口之下还能如此稳健,如此胡说八道的,段心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虐杀这样的人,连阅历丰富的他都感觉到了兴奋。
所以,他的目中随之露出炽热,道:“动手!”
唰一片,易家保镖齐齐踏前一步,握枪的动作同时加紧。
天横波冷笑,道:“段心啊,你有什么本事,能在这么多枪口下全身而退?”
段心只是静静看着他的神情变化,淡淡道:“没人能在这么多枪口下安然无恙的!”
天横波紧接着道:“连你的乌乘也不能?”
段心轻叹道:“连他也不能”
天横波大笑,随之目光一凛,望向易华龙,道:“那么,你在等什么?”
段心也笑了,却是从容、邪异的笑,轻声道:“我相信,事到如今,大家都在期待最终的反转”
易华龙点着头,道:“没错”
他别有深意的望了眼天横波,道:“动手!”
天横波的眼睛无比赤亮,他要亲眼看到段心死在乱枪之下。
那画面,他甚至发誓会永远记得。
捅娄子也变得紧张起来,今天段心一死,红空乱事就尘埃落定,自己就坐稳易娄王之位啦。
慕小山也很迫切,握着双拳。
唯有王六六不动声色,拉着慕小山往后退。
就在此时,陡生异变。
每个人,齐刷刷把手枪都指向了天横波。
段心低头整理衣衫,如若未见,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
天横波大惊变色,道:“你们干什么?”
捅娄子也忍不住提醒:“你们疯了么?目标是段心啊!”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是易华龙的令,神色随之一变。
段心道:“龙爷,到你了”
易华龙露出今天的首次笑意,道:“天老聪明着呢,不需要我说什么的”
天横波的脸色变得异常难堪,道:“难道你们、已经勾结在一起了?”
他迫切需要知道答案,因为那关联到自己的未来。
易华龙却并不急着开口,等下人为自己和段心端来酒,才道:“谈不上勾结吧,只是彼此尊敬,也彼此信任的朋友”
天横波道:“什么时候的事?”
易华龙道:“从段少来红空开始!”
天横波大呼:“不可能”
不但他不信,捅娄子、王六六、慕小山,王世风等等人,都不相信,双方光是生死较量就打了多少场,如果这俩人早就交了朋友,那这些怎么解释?
更何况,前时易天王的杀局,可没有半点水分。
双方本就是死敌,忽然变成了朋友?
天横波再喊:“不可能”
易华龙轻抿一口酒,道:“上头要红空安定,天老却要红空混乱,好出政绩,想必大家都知道,打黑是最直接最容易出政绩的事,红空有多乱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老坐上特首以后的作为,所以一切,都只是为天老演的一场戏而已,当然了,易天王的那一场,是他和白起臣私自安排,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想要通知段少,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