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竣想起了南飞雁曾经和他说过想要一个玫瑰园的事情,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送南飞雁玫瑰花时候的情景。那些,好像已经很遥远,却又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的熟悉。
那玫瑰的花香好像还在手心,经久不散。
三人一起来到杨远和南飞雁曾经住过的别墅,然后在玫瑰园旁闻着花香喝酒。
陈竣和杨光看着还摆在玫瑰园旁边亭子里的那张轮椅,心中是百般滋味在心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杨远扔在亭子里摆着南飞雁的轮椅,就想着玫瑰园。以前,南飞雁就是那样的坐在那里看玫瑰花的。
一切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轮椅上已经没有了那个浅笑盈盈的笑容温暖的女人。
三人看着那张轮椅,久久回不过神来。
心中的痛,各自明白。
三兄弟不谈其他,只喝酒,谈那个他们都爱着的女人。
大家都珍惜这次机会,很难三兄弟才能碰到一起来,才能像现在这样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或许,转身,他们就已经是对手,甚至是敌人。
杨远这次回来,一是因为南飞雁的生忌,二是因为司南绝和夏惊蛰。而他相信,他的两个兄弟和他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那件事,不过目的不一样罢了。所代表的不一样而已。
三个人喝着酒,说起南飞雁在的时候的一些小事。
说说笑笑,可以难过,可以伤心,可以大笑。
一直到天亮。
三个人的身边已经全是酒瓶子,已经忘记喝了多少,奇怪的是,每一个人都不怎么醉,依然清醒着,清醒的知道,那个他们最爱的女人已经不在了;也清醒的知道,今天后,他们各为其主。
三兄弟代表着三方不同的势力。
杨远站在司南绝和夏惊蛰的一方,陈竣身后的是沈皓,杨光是从京都军区过来,当然也是为了调查夏惊蛰的间谍案。
三个人都明白这些,都不点破。
三兄弟的拳头碰在一起,然后说再见,然后离开。
杨远看着陈竣和杨光离开后,看看地上的酒瓶,再看看亭子的那张轮椅,好像那个女人就坐在那里,安静的微笑看着他。
“我下次一定不喝这么多酒了。我保证。”杨远笑着说道。
不敢眨眼睛,害怕那个人眨眼间就会消失。
“我有段时间没有给玫瑰园除草了,很快草都要长得比玫瑰好。到时候,你看的就是野花,而不是玫瑰花。”杨远撸高自己衣袖,就开始给玫瑰园除草。
“玫瑰园的草都长得比别得地方好看。”
“我就想着有一天让人培育出一种没有刺的玫瑰花,你说好不好?”
“我记得在国外看见过,一种黄色的玫瑰花,挺漂亮的。对了,还有绿色的,不过我想你一定不喜欢绿色的,因为远看的时候还分不清楚是叶子还是花朵儿。”
……
杨远一边除草,一边自言自语。
眼泪一直一直的滴着,落在那片种着玫瑰花的土地上。
“雁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杨远一屁股的坐在地上,不顾手上的泥巴,在脸上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