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会想起自己好像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做。
但他很快就会把这样的小心思抛之脑后。
他每日最大的事情,就是等那人巡寺回来,陪在自己身边,除此之外,没有更重要的了。
封如故在疯疯癫癫的这两年,放宽心怀,竟真的慢慢恋上了这个会叫自己“义父”、耐心地呵护自己的美丽青年。
如今,一朝梦醒,却不知会不会一朝梦碎。
如一就站在距离自己百尺开外之处,眸光里闪着叫封如故不敢细看的情绪。
……封如故一时不能明察那种情绪代表着什么,便尽力躲避着不去看他。
他还有旁的事情要处理。
封如故立于无师台上,白衣纵横,荣华若仙。
在他怼得玄极君哑口无言后,全场死寂一片。
一因震惊,二因狂怒,三因惊惶。
每人都希望他人先开口,自己好附和,但大家一时间竟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是以你看我,我看你,全作了泥雕木塑。
封如故抬手,拇指指腹轻刮鼻尖小痣,朗然开口。
“封二方才在云之上,听了诸位……尤其是玄极君的高论。”
他一指柳瑜,笑容灿烂:“诸位来访不世门,原来是觉得封二是遭了冤枉委屈,才来声讨唐刀客的。大家同道一场,封二当真是万分感动,只是身负要职,实在不好当众流泪,只好寄下了。”
道门众人:“……”
柳瑜:“……”
封如故慨然地一挥手:“如今封二好端端站在此处,大家也不必为封二鸣冤了,稍作宽心后,便各自散了吧。”
柳瑜定一定散乱的心神,强自道:“封道君,我们此行是为擒捉唐刀客。你如今既身为不世门之主,却不叫我们查验,给我等一个交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