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我呢?”
直到等到一片朝霞洒落在他肩膀之上,封如故才等来了一句冷冰冰的回答:“萤烛之光,不可与明月争辉。”
封如故盯着这行字,眨巴眨巴眼睛,想要笑,但终究是没能笑得出来。
他一笔一划地写问:“那敢问大师,我这样的萤烛之光,该去哪里,才不拖累人呢?”
落笔终处,封如故乍闻山中起了些骚动,便起了身来,站在玉髓潭洞外,侧耳细听。
隐隐叫嚣之声,从山外传来。
“风陵之人!速速将魔道封如故交出!”
……来了。
封如故举步往洞内的那条秘密通路走去时,恰见一道鹤形流光划入洞内,正是如一的来信。
封如故驻足片刻,往回走出两步,又刹住脚步。
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打消了再去自取其辱的念头,径直往洞内而去。
……是时候了结一切了。
寒山寺,囚·禁如一的佛舍里,已是空空荡荡。
原本束缚着如一脖颈的铁链垂落至地,墨笔折断,中间的断茬上沾着淡淡血迹,竟是有他掰断墨笔后,用断茬划烂手上封印灵力的佛偈纹路,恢复灵力,破门离开。
桌上淋淋漓漓流了一串鲜血,将桌上的一沓带有灵力的信纸边缘染得斑驳一片。
最上面的一张纸留着淡淡的墨迹。痕迹是从上一张纸上渗透而下的,字迹依稀可辨。
“月光远在天边,终不可即,不可触摸。我常年行于暗夜,只需萤烛相伴。”
“等我。我去找你,接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