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神色轻轻一动。
这钟声,代表大事来临,风陵封山。
……出了何事?
……
封如故行至半途,已至昏迷。
将封如故带回玉髓潭、除去他周身衣物、看到他身上七朵红莲皆绽,常伯宁已无暇震惊与责怪,立时将一股清气注入他的经脉之中,助其疏瀹心脉,澡雪精神,焕发元炁。
即使早有准备,在封如故体内运行过一个小周天的灵力后,常伯宁手抖难言,泪盈于睫。
十年了。
封如故周身经脉早被魔气腐蚀至残破不堪。
金玉之躯内,尽是败絮。
常伯宁颤抖难言时,他膝上的封如故动了。
“师兄……”他哑着嗓子,轻声问,“你又在哭了吗。”
常伯宁伸手盖住了封如故的眼睛,笑说:“没有,如故看错了。”
随着他一低头的动作,一滴泪水砸在他的手背之上,溅起细细的水花,落在封如故眼睛边缘,烫得他一眨眼。
封如故的长睫像是某种小动物,在常伯宁掌中一下下扫动:“……是玉髓潭顶的钟乳石在落水吧。”
常伯宁万分艰难地含笑应了一声:“……是。”
七花印失效,封如故苦心维持的体内平衡便被彻底打破,不得不踏上化魔之途。
而化魔之途,九死一生。
玉髓潭的精纯之气,能助其体内邪气平定。听说以往,在风陵山中,也曾有一人入魔,就是借玉髓潭千年灵气,才成功倒逆血脉,转化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