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同伴。”封如故问,“你也想死吗?”
那人不说话了。
封如故:“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不语。
封如故:“谁派你们来杀我徒儿?”
那人仍是不语。
封如故把剑鞘从他的后脑移动到他的后心,发力怼了怼,像是一个暧昧的调戏动作。
来人身上却渐渐渗出大片冷汗来。
他们一前一后,立于潮气涌动的河边。
四周全然无人,寂静如死。
空气里浮着一股淡淡的雨味儿。
天际滚过的雷声,闷得像是碾着人的心过去了似的。
封如故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们会跟过来吗?”
“我得谢谢落久。落久知道,你们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他,既要劫财,还要害命。如今财没劫成,必然要亲眼确定他死了,才肯安心。”
“他若是选择返回风陵,你们顾忌风陵守戍森严,自是不会跟过去。”
“但是,如果他回到梅花镇,你们就有胆子跟过来了。”
“果不其然……”
封如故说话很慢,一句递一句的,剑鞘则随意在他背后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