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叩响的门扉打断了他的话。
封如故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在局促中强作冷淡的声音:“我。”
只听到这个声音,封如故就忍不住弯了唇角:“你是谁?”
如一竟然忍住了性子,由得封如故调戏:“……贫僧如一。”
封如故清了清嗓子,笑道:“进来吧。”
如一手握一管用来活血化瘀的软膏,推门而入,恰与关不知撞了个面对面。
关不知还等着听故事详情,屁股没挪窝,只和封如故一同瞧着如一。
如一本是抱着致歉之心而来,未曾想到封如故房中竟还会有旁人。
而封如故只着里衣迎客,毫不避讳,连腰带也是随手一敛,系得松松散散,纨绔之态,叫如一恨不得亲手替他系好。
如一心头微涩发酸,道:“这么晚了,关二山主在此地有何事?”
关不知被问得一头雾水,左右他也不是他兄长那般讲礼之人,径直反问:“如一居士这么晚了,在此地又有何事?”
如一立即将那管药膏藏起,冷淡之余,却掩不住发红的面孔,简短道:“有事。”
关不知看一眼封如故,发现他正凑趣又促狭地盯着如一藏到身后的手。
见状,关不知心弦猛然一动,脑中浮现出自己初初进来时,端容君坐立难安的古怪样子。
今早,如一居士这边刚一出事,端容君便毫无预兆地到了青阳山,与端容君关系亲厚无比的云中君,还特意剥了一整碗滋阴壮阳的龙眼,都送到了如一居士房中。
还有那管软膏——
关不知小幅度地吞了一口口水。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