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笑带狂态:“抱歉,我就是老实不下来!”
丁酉无端折了一只眼睛,被紧急抬回去救治。
丁酉座下血徒知道自家宗主对这姓封的疯子格外重视,不敢鞭打加刑,索性直接枷回了原位,等候宗主下令发落。
封如故枕着铁链,卧在地上,静静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之前,为了造魔道阵法,他用归墟心诀吸收了太多魔气。
封脉之后,这魔气也一并封入他体内,静静蛰伏,本与他的灵脉互不相扰。
眼睛乃是身体一窍,此窍一破,魔气便狂浪一般岔入灵脉之中。
但封如故不在乎了。
他想,今夜至少不算毫无斩获。
这样想着,他快活地睡了过去,或者说昏了过去。
反正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必分清这两种的区别了。
他睡了很久。
或许在他安睡期间,丁酉又把他拉出去剐了十几刀。
不过,封如故已经没了知觉,早不知今夕何夕,今年何年。
他想,他或许是快要死了。
意识到这一层后,封如故半梦半醒地梳理了他这短短一辈子,发现自己已做完了许多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做的事情,不由安心了不少。
然而,他突然意识到,他还没来得及交代,让大家都去疼他的小红尘呢。
这可是件顶大的事。
封如故侧身翻了过来,蘸着自己的血,在自己的衣裳上写下了一篇言辞恳切的托孤之辞,想着将来或许有人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