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三钗:“瞎扯。”
封如故不容置疑:“你别说,听我说。”
他望着墙上投下的人影、物影,天马行空地描述着他这些年走过的地方以及还没来得及去的地方。
荆三钗听得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
他重伤在身,正发着烧,思路便转得很快,且很没有道理。
在封如故绘声绘色地描述扬州月时,他突然开口叫他:“故哥,你说,林雪竞是不是魔道派来的?”
封如故的伤口又疼了,他掐着自己的手腕,好分散哪怕一点疼痛:“林雪竞?”
荆三钗:“嗯。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
——他是在林雪竞的院子中倒下的。他想,哪怕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想明白他这一点心思后,封如故弯下身子,再度向他确认:“真想知道啊。”
荆三钗正疑心他又在逗弄自己时,便听封如故突然抬高了声音,将原本昏睡着的百余人直接唤醒了一大半:“丁酉!!叫丁酉来!”
听到牢中的封如故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丁酉以为封如故终于要捱不住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听一听封如故崩溃的哭泣,是很值得他从睡梦中爬起来的一件事。
他来到牢中,看一眼狼藉遍身的封如故,正欲开口,便听封如故问:“林雪竞呢?”
丁酉被问得一头雾水,索性当做没听见,似笑非笑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有空管旁人?”
封如故:“我问,林雪竞呢?”
丁酉兴趣颇足地反问:“林雪竞是谁?”
封如故:“当初收留我们的人。”
丁酉:“那个有些花名的淸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