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果果的办公室内,本来是被一股浓浓的悲伤的气氛包所围着。可是,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元果果抬起头来,对那个人说道:“你怎么来了?”
朱玲玲也惊讶地抬起了头,看向元果果。
“怎么了?继续呀?”张宇驰如同帝王一般走到沙发旁落座。他那双大长腿,搁在沙发边上,显得沙发有些小。
元果果给母亲又倒了一杯水,然后才走到张宇驰的面前,小声地问:“有急事吗?”
虽然她的嘴上说出的是疑问句,但是她的表情明显在说:“天大的事,现在也不算是急事!”
张宇驰又怎么会看不懂她的眼神,听不懂她的语气呢?只是,他故意选择性地接收信息罢了。
“没事,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张宇驰无所谓地说。
“没事就到外面等我,好吗?”元果果心想: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他没理由不明白我的意思呀?!
可是,张宇驰仿佛铁定了心,要留在她的办公室里,屁股都没挪动一下。
“这里挺好!”说完,他拿起元果果桌上的报纸,貌似认真地看了起来。
元果果无计可施,只能走到他身旁,拉住他的一只手臂,想把他硬拽出去。
可是,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大男人,何况还是张宇驰这样身形高大魁梧,而且又肌肉结实的男人?
所以,任凭元果果怎么拉扯,张宇驰都纹丝不动。
元果果急得干瞪眼,可是瞪眼有什么用呢?某男人完全不在意,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元果果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双手作揖,求神拜佛一样地“请”他离开。
张宇驰却依旧我行我素。
元果果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张宇驰没有回答,却若无旁人地亲了她一口。虽然只是如同小鸡啄米那般的快速,还是把元果果吓得不轻!
她紧张地转身看向母亲,发现母亲仍然背对着他们,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朱玲玲刚刚感情肆放得过于强烈,现在眼睛、鼻子都是红红,所以,她知道办公室里进来了第三个人,却不敢扭头去看,怕自己丢人现眼。
元果果因为刚刚那一吻,而狠狠地瞪了张宇驰一眼,仿佛在警告他:给老娘安份点!可是,这眼神的警告,对这个男人来说,又有多大用处呢?
元果果回到母亲身旁。
朱玲玲压低了声音问:“谁呀?”
元果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他啦。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说出来吧!大家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朱玲玲这时才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向张宇驰,满脸地不敢相信。
“对呀!”元果果解释道:“我和他已经领证了!”
“哦。不对,你的户口不是跟我的吗?户口本在我这儿,你们怎么结婚?少在这里糊弄我了!”朱玲玲理直气壮地说。
“这个过程是有点儿复杂,但是我们真的结婚了,民政局有记录的,我可不敢骗你!。”元果果有些担心母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当初第一个强烈反对他俩在一起的人,就是她母亲。
趁朱玲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元果果赶紧叫道:“张宇驰,还不赶紧过来,给妈妈倒杯水!”
张宇驰刚刚一个劲地跟元果果对着干,现在倒是很配合,元果果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倒水的速度很快,递水给朱玲玲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非常恭敬。
“妈,请喝水。”张宇驰双手将水杯递给朱玲玲,“您女儿比较省,办公室里没有茶叶,所以只能请您喝水了。请您见谅!”
朱玲玲惊讶到合不拢嘴。在她的印象中,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人,可是总裁级别的人物啊,怎么会主动给她递水呢?莫不她眼花了吧?!
元果果赶紧对母亲说:“妈,以后有什么困难,您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您解决的!如果我解决不了,他也会尽心尽力帮您解决的!”
张宇驰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不置可否。
朱玲玲却慌慌张张地说:“不必了!”然后起身,想要离开。
元果果担心地看着母亲,却不知该如何说服她,似乎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朱玲玲直直地走到门口,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我和果果还没摆婚宴,您有什么意见吗?”
朱玲玲没有回头,但还是回答了:“没意见。你们年轻人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
“您只有一个女儿,你就这么放心地让我带走?”张宇驰语气平稳地说,听不出是好奇,还是讽刺。
“放心。总比跟着我和她爸好!”朱玲玲这次倒不像以前那样激烈反对。
“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张宇驰恭恭敬敬地说,“作为对您信任的回报,我觉得我需要为您做些什么。”
“你让她幸福,就是给我最大的回报!”朱玲玲仍旧没有回头,她怕女儿和女婿看到她眼中的泪花。
一转眼,女儿竟然嫁给了她当初极力反对的人。而她和白强生却变成了逃犯!真天意弄人啊!
张宇驰却突然发现、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将来,我的孩子若是问起他外婆在哪儿,我该怎么回答呢?若是他想外婆了,我该带他来看你,还是拒绝呢?”
“孩子,你们有孩子了?”朱玲玲激动地问。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张宇驰并没有正面回答。
“对哦,你们已经结婚了。”朱玲玲仿佛在喃喃自语一般,低声说着。
“自首吧!”张宇驰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宛如法律一般公正廉明。
元果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又看向母亲的背影。她担心,母亲会被他刺激到,会躲得更远。
谁料朱玲玲只是定定地站着,背对着他们,既不转身,也没有离开。
张宇驰继续说:“你和他一起去自首,我给你们请最好的律师,将你们的惩罚降到最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