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汇成了一条猩红的河流,在地面上蜿蜒。
还有一张图片是被欧姆星本土病毒侵袭病人,浑身化脓,白骨嶙峋。
新生们盯着这些图片,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偌大的训练场一片死寂。封闭的室内没有风,空气都像凝滞了,猩红的历史和死亡阴云笼罩在每个人头上。
“在太空。”安德烈给了他们一点时间,再次开口,“老者和女性是有限的。”
“宇宙所面临的危机,资源的缺乏却是随时存在的。”
“人类必须留下火种——明确了这件事之后,为了人类的明天,最后登陆欧姆星只有各国必要的领袖,各行业顶尖的学者,和重建时充当劳动力的不可缺少的军队士兵。”
“他们代表的是全人类最尖顶的领导能力、智慧还有执行力。剩下的那些官僚、学者等其他人以及他们的家属,自愿在每次紧急时刻走向即将被抛弃的舱体。”
领头站在列队最前方的欧尔垂下眼睛,在心里低低接口:这才是记载在史书上的“火种”计划。
“拓荒时期,仅存的人类仍要面对强大于己身数倍的虫族,毫无先例的病毒和陌生的环境。”
“后两者尚能克服,面对前者……当时携带的热武器过高威力的不能用来打击已经兵临城下的敌人,短距离高杀伤力的武器会连同炸毁修建中的军事壁垒,最终只能采取一个方案。”
所有新生同时想到了历史书上的记载。
——人体炸弹。
而安德烈告诉了他们又一项极其残酷的辛秘。
“当时将人类身体改造成液压炸弹的那位学者,所用的所有的实验体都是登陆欧姆星后新诞生的婴儿,以及六岁以下的儿童。”
当时的人类需要保障一切劳动力,这些小生命不得不被从母亲怀里夺走,在声嘶力竭的哭喊中被送进冰冷的实验室,连上仪器,日以继夜的注**一针管一针管人体根本无法相融的爆炸性液体。
“军事壁垒全面建立后,联邦帝国成立的第二天,那位学者率领他的团队在实验室全体饮弹自尽。”
这位学者在历史上被隐去姓名,他在地球时获得过诺贝尔奖,也曾为人类攻克病毒做出过突出贡献,履历辉煌。
安德烈最后放出了一张陈旧的图片,是这位学者死前留在实验室的,那些被用作人体研究的儿童名单。
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