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凡一句话没说,就走到角落拿起了鸡毛毯子,将它握在手心里走了回来。
鸡毛毯子在他手心里一下接一下的晃动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要么喝,要么打。
蓝溪心里哭,再次端起那碗药,一口作气的将那半碗药全喝了。
喝完之后,蓝溪难受的到想吐。
陆霖凡把鸡毛毯子扔到了一边,接着把一手掌伸到了口袋里,像变戏法那样从里头掏出了一样物品。
将包装只拆开,他大步的走了过来,一把将那物品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嘴巴里甜甜的,蓝溪嚼了几下,品出了是蜜枣。
蓝溪咬着那蜜枣,心里愁。
对她那么凶,最后又给她甜食。
好烦人。
而那个罪魁祸首还问她:“甜吧,还要不要?”
蓝溪点头。
然,他却是双手一摊,“没了,只有一粒。”
蓝溪看他那个得意的神情,好想到厨房拿把刀,将他大卸八块。
烦恼间,陆霖凡拿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巴,蓝溪真受不了他这样的举动,一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纸巾,自己擦嘴去。
将纸巾扔到了垃圾桶里,陆霖凡朝她伸出手臂,微微张开着。
蓝溪看不明白,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陆霖凡不满意的神情,皱眉道:“不上来,你是打算自己爬上楼梯么?”
他这张嘴就跟她刚才喝的那药一样的涩,明明是关切的一句话,经他一描述变了味道,还有些让人不高兴。
她脚崴了,咬咬牙还是能上楼梯,但过程就是辛苦,她还是靠他的帮忙,才能出上去,
蓝溪被他强行的灌了一碗药,心里堵得难受,内心非就要跟他对着干。
但这晚的陆霖凡的战斗力有些惊人,蓝溪又不敢惹恼她,于是乎,她找个个借口:“我想再坐会。”
说话的声音带着几份弱势,陆霖凡那家伙到底是没为难了,就“嗯”了一声,后绕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往她旁边的空位坐下。
两人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
空厅里有数不尽的尴尬,大深夜,他还真陪她在这里干坐着。
电视也没开,话题也没起,蓝溪在看着茶几的一角,而陆霖凡不知在看啥。
唉,这场景,还不如回去来的更利索一些。
可一想到回房间,在分配房间的事上,又是一件让她头疼的事情。
她今晚住在主卧,陆霖凡是要在那里。
次卧,还是书房?
蓝溪想问问,但又怕是遇到了他的逆鳞。
犹豫许久,也没敢问出口。
过了十五分钟,旁边的那座山雕终于动了,他站起来,说:“晚了,上楼吧。”
蓝溪这下坐不住了,胆颤颤的问:“我能住在次卧么?”
陆霖凡说:“不能,次卧不是你住的。”
蓝溪没脑子的问:“这里还有人在。”
陆霖凡脸皮肉不笑的抽抽了嘴角,“没。”
蓝溪不解,“那我为什么不能住次卧。”
陆霖凡煞有其事的说:“次卧是留给我老婆住的,你没那个资格。”
蓝溪表情一抽,抬手挠了挠脖子,半分都没有绕得过来。
次卧的地位比主卧高。
蓝溪问:“那我为什么要住在主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