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惊讶的抬头一看,白朗竟然站在自己面前了!
“白朗,你怎么来了?”
林溪笑看着白朗,快速的站起身来到白朗面前,开心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发现真的是白朗,她刚刚还以为做梦了呢?
白朗看着林溪,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心酸:“嫂子,你和哥哥是不是要抛弃我了,枉费我在书院里废寝忘食的读书。”
“白朗为何这么说?嫂子和哥哥怎么可能抛弃你呢?”
林溪笑呵呵的,拉着白朗坐下,细细的看着白朗。
她有两个月没见到白朗了,没想到白朗又高了一点,这五官又张开了一点,越发的英俊潇洒了呢。
“可我都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哥哥和嫂嫂了,上次我回家你们去了堰烐城,都没人告诉我一声。这个月回家,你们又来了上京城,又没人通知我。 我感觉自己被你们抛弃了,你们都不重视我了。”
白朗委屈的说着,他有多想哥哥嫂嫂,还有小鱼儿和云琅,可是他回家两次了,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都没人陪自己聊聊天说说话。
林溪看着白朗委屈的样子,这怎么神情有点像他哥哥吃醋时候的模样呢,有说不出来的好笑。
“白朗,这两个月哥哥嫂嫂的确的忙了点,你也知道了,我们的桃花村在县城里有了作坊和铺子,如今又要在上京城建农庄,所以才会忽略了你。不过你放心,等你今年考试的时候,哥哥嫂嫂一定回家给你加油!”
林溪笑呵呵的说着,说到考试,林溪忽然想起来,这白朗不是应该在国中学院里吗?
如今不是沐休的日子,他怎么来上京城了?
而且来从青川镇到上京城,怎么也得三天的路程,他根本就来不及啊。
“不对啊,白朗你不是应该在书院里吗?怎么来上京城了?老实说,是不是在书院惹事了,被先生给赶出来了吧?”
林溪满心担忧的看着白朗,虽然她现在有五皇子给自己撑腰,但她是由衷的希望白朗能够考取功名,能有锦绣从前程。
而且,这五皇子究竟能不能斗得过三皇子和大皇子,谁也说不准。
万一五皇子斗不赢,还连累了自己,那么她真的需要另外一个有势力的人帮助自己摆脱困境才行。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希望白朗能够出人头地。
白朗见林溪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忽然高傲的笑了,然后傲娇的伸手从怀里掏处一张成绩单,重重的拍在那破旧的桌子上,那摇摇欲坠的桌子,差点就被拍碎了。
“什么啊?这么威风?”
林溪疑惑的拿起那张纸,看着故作淡定的白朗,当她看到那纸上的内容时,顿时也不淡定了。
什么?
这是国中学院的年中摸底考试的成绩,而白朗竟然得了第七名。
要知道,白朗刚刚入学才半年而已,竟然可以拿到第七名,不用想都知道这有多厉害了,怪不得刚才白朗那副傲娇的模样。
“第七名啊,可以啊白朗,嫂子果真没看错人,这才半年而已,就到第七名了。嫂子十分欣慰,十分欣慰啊。”
林溪高兴的拿着成绩单,简直比自己当初考年级第一还要高兴。
白朗被林溪夸的越发的开心,傲娇的笑着:“先生说了,因为我刚入学院,所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今年年底的考试,我必能冲进前三甲之内!”
“前三甲?”
林溪笑的眼睛都找不到了,情不自禁的拍着白朗的肩膀,一个劲儿的称赞着:“不错,白朗棒极了,嫂子心里真是高兴啊。说吧,你想要什么,嫂子一定都满足你。”
“白朗什么都不缺,此番来上京城,是因为年中考结束之后,先生给大家放了一个月的假期,所以在家中也无事,便想来帮帮哥哥嫂子,正好也可以见见小鱼儿和云琅。”
“哥哥、小鱼儿和云琅,可不在这个屋子里。白朗,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到底是谁的弟弟?”
白寒无奈的笑着,身上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的走进小屋里,伸手揪着他的后领便拎了出去:“小鱼儿和云琅在那里呢,去找他们吧。”
“大哥,我们刚刚见面,你干嘛呢?就不能温柔点?”
白朗虽然不满意白寒的对待,但奈何无论个头还是力气,都不是白寒的对手,也只能被他拎了出去。
幸好,他看到不远处的小鱼儿,便一扫阴霾,开心的想她们跑去:“小鱼儿……”
“白大哥,你知道吗?白朗年中考考了第七名,而且先生说他年底考试有希望进前三甲,他不过才进了学院半年而已,就能有此成绩简直是不可思议嘛。”
“这小子读书一向脑袋灵活,若不是当初跌断了腿,如今怕早就是秀才了。你这图画的如何了?”
刚刚他不小心把林溪夸赞白朗的话可都听进去了,什么白朗棒极了,他难道就不棒了吗?
白寒怕自己再聊下去,心里的小醋缸会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而林溪也成功的被白寒转移了关注点,将白朗的成绩单小心的收起来放进空间,然后拉着白寒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兴奋的给白寒介绍她的构想。
因为许久未见,三小只难得碰面,自然都高兴的不得了。
不过,聊着聊着,白朗却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云琅和小鱼儿的话题了。
于是,他难过的发现,在他废寝忘食读书的这些日子里,云琅和小鱼儿朝夕相处,他跟小鱼儿的感情,已经比不过云琅和小鱼儿的感情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特别是看着云琅和小鱼儿两个人在议论农庄的各项事宜,什么青砖、瓦片、木材的数量,什么各种果子酒的销量,什么农庄以后的规划……
总之,有好多东西,都是白朗不太明白的了。
他忽然失落不已,而且关泱好像已经融入了小鱼儿和云琅之中,也能时不时的插上一句两句的话,只有他,好像读书读的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这个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好像胸口忽然被压了许多石头,整个人都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