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就是她,把她赶出族里。”
“就是族长,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坏了我们整个族的前程。”
“村长,把她赶出去吧,不然我们桃花村就被她给祸害完了。”
众人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于是将赵氏族长,柳氏族长,甚至村长都给请来了。
今天,不让赵柳氏去给林溪赔罪,就得让赵柳氏滚出桃花村。
赵柳氏在桃花村的名声本就不好,更何况她男人死的早,在桃花村也没什么根基,能为她说话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被眼前黑压压的人质问着,顿时慌了神。
“族长,村长,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赵柳氏做了什么事了,让大家这般兴师动众的欺负我。”
赵柳氏紧紧扯着衣角,脸色苍白的看着族长和村长,即便心里惶恐,脸上却带着不饶人的怒意。
“赵柳氏,最近村子里关于林溪的谣言,可是你传出来的?”
张庆实忍着心中的愤怒,冷眼看着赵柳氏。
原来,他们是为这事来的。
不过,她说林溪的坏话,跟这些人又有什么相干?
“村长,原来是为这事啊?这事我说起过不假,可不是我传出来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好,那你告诉我,那个别人是谁?我便不追究你的责任。”
“村长,我们桃花村什么时候连说闲话都不行了?”
赵柳氏满不在乎的看着张庆实,以前的闲话她也说的多了,也没见着大家这般怒气冲冲来找,更何况还是跟林溪不相关的人。
一旁的村民见她这个德行,立刻气的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赵柳氏,你可知道因为你的闲话,我们赵姓人、柳姓人,甚至跟你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被赶出了林溪的作坊?你若还有一丝良心,便跟我们去跟林溪道歉去,说出你从那里听到的这些话,不然就滚出我们村子,别在这里为非作歹祸害大家。”
“就是,天天没事干,就知道嚼舌根,如今得罪了林溪,你不道歉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你也别想好过。”
“哈哈哈,”赵柳氏大笑起来:“笑话,我不过是听闻了一点闲话当做笑谈说了出来而已,怎么林溪那丫头就坐不住了,这该不是狗急跳墙了吧?看来,我说的没错,她跟那一品居的少东家果真不清不楚,这些子生意,还不是她靠肚皮换来的。”
“住嘴!”
张庆实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黑着脸冲赵柳氏厉斥道:“赵柳氏,你不正经,还以为旁人都与你一样?人家林溪,是正儿八经的做生意,这次去上京城,那也是为我们桃花村出了风头的。”
“村长,我赵柳氏丈夫先亡,我可是为了我丈夫守了一辈子,你怎能这般污蔑我?”
赵柳氏委屈的说着,便欲去抹泪。
“得了吧,赵柳氏,你跟林有财的那点事,村子里谁还不知道?”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赵柳氏立刻跳起脚来骂道:“谁?那个杀千刀的敢污蔑我?”
“赵柳氏,我们不说破也是给你留个面子,你若执迷不悟,那我们这两姓族长是不会为了你而耽误两姓后生的前程。”
赵姓族长缕着白花花的胡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赵柳氏。
“没错,赵族长说的对,林溪的事本来错就在你,非你亲眼所见之事,却传的人尽皆知,毁坏了林溪的名声,你若去跟林溪认错便罢,不然就除去两姓族谱,离开桃花村吧。”
柳氏族长也脸色严肃的附和着,如今他们整个桃花村的后生,可都靠着林溪的作坊挣钱呢,如今外面村子的人对林溪的作坊虎视眈眈的,他们不能因为赵柳氏而让外面村子的人有机可趁。
张庆实也眼神凌厉的警告着她:“赵柳氏,不妨先告诉你,林溪带着桃花村去上京城的事情,县长大人已经知道了。林溪让整个桃花村乃至双丹县都在上京城成为美谈,县长大人来桃花村对林溪进行嘉奖也是早晚的事。”
张庆实顿了顿继续威胁道:“你可知道,如今林溪的桃花村不仅是我们村子的代表,还是整个双丹县的骄傲,你觉得若是被县长大人知道,他要宣传和推广的桃花村,被你这样一个村妇给诋毁污蔑,他会如何?你这是在打县长的脸面,打县长大人的脸,这该是什么罪名,我怕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赵柳氏自然是没有想这么多的,族长和村长的话,已经够让她恐惧的了,更何况如今还多了一个县长。
县长是什么概念,那就是村民心中跟皇帝一样的人物,他们见过最大的官,怕也就是镇长大人了。
赵柳氏的脸色瞬间惨白无色,民不跟官斗的话,她还是听过的。
只要县长大人轻轻一开口,她的脑袋可就不在了。
看到赵柳氏应当是被吓到了,于是张庆实趁热打铁质问道:“说,是谁跟你说的林溪的坏话,只要把那个人给说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帮你跟林溪说几句好话,等县长大人来的时候,帮你敷衍过去,不然到时候林溪跟县长大人说了,怕是你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
“县长大人真的要来?”
赵柳氏畏惧的看着张庆实,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颤,因为她明白自己跟林溪的过节实在是太多了。
万一林溪到时候说自己几句,她真害怕自己的脑袋就这样搬家了。
“当然,不仅县长大人,镇长大人,还有其他镇的镇长,都会来参观桃缘作坊。”
张庆实虽然想要好好斥责赵柳氏,可是想到过几日县长、各个镇长都要来,他这个桃花村的村长,可真是太有面子了。
不过,若是那天出点什么岔子,也赵氏够他这个村长喝一壶的。
赵柳氏这个不安定因素,他必须要尽快排除才行。
赵柳氏一听,整个人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屋里的瘫坐在地上。
“赵柳氏,那你别挣扎了,快点去跟林溪道歉去吧。”
“就是,现在说还有命在,就怕过几日,连命都没有了。”
“可不是,县长大人来了,一句话的事,怕不管是自己命没了,若是牵连到家人,那就惨了。”
赵柳氏虽然孑身一人,跟她娘家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可若真是因为自己而牵连到娘家,她还是会自责和内疚的。
思来想去,赵柳氏忽然从地上站起来,匆匆忙忙的往白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