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顺听完,仿佛心被一刀刀的凌迟一样,而林溪却冷笑着看向王氏。
“奶奶的账算的真好!一年十两银子的孝敬,过年过节二两银子的节礼,生病、红白事这一通加下来,一年怕是少不了二十两银子吧?奶奶是觉得我爹是颗摇财树吗,摇一摇就有铜钱掉下来。”
“二十两怎么了?是你们要分家,孝敬爹娘难道不应该吗?”
王氏叉着腰,嘴里喷着涂抹,眼里冒着火怒骂这林溪。
“你这个贱蹄子,挑唆你爹跟老娘分家,如今连你爹娘的孝敬都要管,你这个扫把星、毒妇,你不得好死。”
“王氏!你给我闭嘴!”
林瞻怒斥着王氏:“一张口就要二十两银子的孝敬,王氏,你好大的口气啊!一户寻常人家一年攒个二两银子就不错了,你可倒好,是真要逼死大房吗?”
他转头对身后的儿子说道:“回去拿纸笔,今日我要亲自给她们写分家契约。”
今日要不把这事给定下来,这王氏还不得三天两头闹?
很快,纸笔便取来了,由林瞻和村长商议,最后商定,林有顺每年给王氏二两银子的孝敬,过年过节的节礼根据有顺的家庭情况自己决定,至于生病和红白喜事,既然二房承担了养老的责任,拿了二老的东西,这些自然该二房出。
契约一出,此事便板上钉钉了。
若再有人因此闹事,一并赶出桃花村去。
林有顺拿了三亩地契,和半两银子,带着孙英娘和小鱼儿进了大房的屋里。
王氏站在院子里,用手叉腰指着大房的门指桑骂槐的怒骂着。
林溪听的躁得慌:“爹,明日我们让人另开屋门,把那边堵死吧。反正爷奶也不让我们用他们的东西,从那里出去,指不定有多少麻烦呢。”
林有顺木讷的坐在那里,完全没听清林溪在说什么,只无声的应着。
林溪让白寒在那里陪着林有顺,打算自己回去做点吃的给爹娘送过来,可刚出林家大门,就看到了白勇兴,他挎着一个篮子,缓缓走了过来。
“爹,你怎么来了?”
林溪赶紧过去,把篮子接了过来。
白勇兴看着林溪红红的眼睛,满脸心疼:“别伤心了,这家分开就好。我想着亲家今天肯定没饭吃,便做了一些带过来,你来的刚好,我就不进去了。”
林溪看着白勇兴慈爱的眼神,心里满满的感动:“谢谢爹。”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谢什么?”
白勇兴说完,便笑嘻嘻的走了。
林溪将篮子带进大房屋里,她轻轻掀起篮子上的蓝布,里面是一叠鸡蛋饼,差不多有十来张,还有一盘萝卜咸菜加他用肉炒的小白菜。还有一盆白米粥,熬的很烂很浓稠,应该是给娘做的。
看到这些,连林有顺都红了眼眶。
自己的亲家都比自己的爹娘有人情味,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林溪紧紧的拉着白寒的手,而白寒则紧紧拥着她的身体,怕她害怕。
路过一个拐角处,林溪忽然止住脚步,白寒低头看她,林溪却一仰头,送给白寒一记热吻。
今天的她,真的很感动很感动。
看惯了林家的凉薄狠心,这白家给她的温暖,让她越发的珍惜。
突如其来的吻,让白寒激动不已,他紧紧拥着林溪,呼吸瞬间凌乱了起来,身体的火一下被点燃了。
可林溪点到即止,吻了一下之后,便若无其事的拉着白寒继续往前走。
白寒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溪,轻轻的扯着她的衣角,像个受伤的孩子。
“媳妇,你又撩拨我,还不负责。”
林溪嘴角一笑,大力扯着他往前走:“哎呀,这是在街上,被人看见怎么办?”
白寒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立刻拉着林溪的手往家里走。
在外面怕看到,回到自己屋里,便没事了吧。
可他没有想到,林溪回家之后,直接去了白勇兴的屋里,跟他说着今天的事情。
洗完澡的白寒很是受伤,自己的媳妇一定是故意的,肯定是的。
等了很久很久,白寒的激情终于耗完之后,林溪才缓缓的推开门进来。
“媳妇,你是故意的吧?”
白寒坐在自己的木板床上,委屈而宠溺的看着林溪。
林溪坏笑着走过去,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笑道:“相公乖,明天还要好些事要做,今天早点休息。”
“你相公身体好得很,今天晚点睡也没关系。”
白寒笑着说完,伸手将林溪拥在怀里,转身压在身下,火热的唇便袭了过去。
林溪没想到,自己的相公越来越坏了……
两个人拥吻了许多,眼看着白寒便控制不住了,林溪赶紧从白寒的身下滑了出来。
“相公,冷静。”
林溪喘息着,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白寒也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双眼赤红:“小溪,我冷静不了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
他心里苦啊,眼看就要得逞了,林溪又逃走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憋坏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求你了。”
林溪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嘟着嘴巴撒了个娇,便匆匆爬回自己的床上,赶紧放下床帘。
白寒苦笑一下,宠溺的摇头,无奈起身去院子里冲凉去了……
自己的媳妇,自己只能含泪宠着呗。
第二天一早,白寒边去找泥瓦工了,林溪在家里做好早饭,偷偷的把空间里的小桃子处理一下,给白勇兴和白朗留好饭,便挎着篮子去找爹娘了。
篮子里,除了早饭,还有给爹娘和小鱼儿的新衣,新家新气象,不能总死气沉沉的。
而白寒的速度也快的很,为了快点把房子改造好,他一口气请了四个泥瓦工,拉着两牛车的泥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