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茶都已经沏好,果然伺候的面面俱到。
而楚枫不在意那些,只是和董氏老爷聊起来山贼来。
话说上一任镇长就是因为懦弱,才没有讨伐土匪,最后一次是被大户们联合起来逼迫着去的,不幸战死,而这次镇长主动请缨,关心山贼的事情,各个大户也是刮目相看,有听闻是个十分有背景的公子哥,自然敬重有加。
第二天,没等楚枫起床,镇长府院中便堆满了礼物,礼物堆成山,快有房子高了,一箱子裸着一箱子,一包袱挨着一包袱,下人们忙着整理,只有拉格一人记录着,张罗着一切事情,叮叮当当的楚枫也睡不踏实,他穿好衣服,推开房门,正看见拉格,几乎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楚枫暗自发笑,话说你还是有些事情打了父亲的小报告的,这就是惩罚!
“确实要有些下人了,少爷!我这身子骨,快累散架子了!”半天,拉格只苦逼的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累的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了!
幸福总是来得太突然,慕容家公子当上镇长,皇都各个贵族,甚至皇族,各地分的大户也都来送贺礼,有的送家具,有的送金子,甚至有的送婢女,还有的送刀剑,各式各样,楚枫看上眼的就收下了,看不上的就退了回去,上任的前一周光忙着收礼了。
最让他感动的是上官府也送来了五名婢女,其中一个是涟漪。
整整忙了三天三夜,拉格和几个下人才累死累活的完成礼品的整理。
一切整理完毕,楚枫才让涟漪成为镇长府的管家,而拉格终于可以歇一歇了,经过清点,一共收了现金近3000金,各式物件,堆了半院子,男丁10人,婢女10人。
楚枫在镇政府衙正点坐着,一边喝着涟漪沏的茶,一边看着累积了很多的文件,包括百姓的状告,镇上的收支,上面的政策和剿匪的战报。
楚枫脑袋都大了,一上午,就没怎么动过地方,认认真真的看着,在涟漪印象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也想不通少爷是怎么了。
而拉格还在殿外干着活,比如摆放石狮子,修整府门,虽然有男丁帮着忙,但拉格多半亲力亲为,在楚枫眼里,拉格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啊啊啊!”
楚枫终于发出悲鸣,这声音之凄惨,能让人潸然落泪……
潸然落泪吗?怎么可能。
涟漪笑得前仰后合,“我说少爷,要不出去散散心?”
还在盯着卷宗看的楚枫听到这话立马抬起头来,“嗯!好主意。”然而楚枫刚要起身,一个下人匆忙跑了过来,“镇长大人,您要的人我找来了!”
在那个下人后面,缓缓走来一个老者,一头白发,白须及地,十足的文官像。
“你就是前任镇长辅承?”
“回新镇长,正是老夫!”老者不紧不慢的说道,老的眼睛只是一条缝了。
“快来快来,你还当辅承!”楚枫终于见到救星了。
“老夫已经告老还……”
“什么告老啊,以前你月俸多少?”
老者顿了一下“三千钱”
楚枫想了想,“给你六千钱,你干不干!”
老者鞠了一躬“镇长任命,不敢不从!”
楚枫没工夫和一个老头废话,拉着涟漪“我们去散心,辅承好好看卷宗!”
走在草坪中间的一条石板路上迎面吹来的晚风夹杂着小草的香味,两人感觉很舒服。两人一路漫步,走到了镇子西边的金鸡湖,话说这湖泊也算得上是皇都的美景之一了,
还没到湖边就听到湖水拍打石阶的声音。转眼间,一条闪烁着金光的湖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整个金鸡湖都被彩灯所包围着,只是白天,没有点亮。
灯光映在湖面上,湖水波光粼粼。岸边的树也装扮一新,人们三三两两的沿着湖边走着,慢慢地欣赏着这金鸡湖的美景。时不时的停下脚步,欣赏作赋。许多人都脱下鞋子到水中嬉戏,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的笑容,楚枫又想起了和涟漪、上官小时候一同玩啥的情景,十分怀念。
楚枫和涟漪一同坐在湖边,吹着清风,太阳虽在天空高悬,却只是送来暖意,在秋来初冬之际,晒晒太阳,倒也舒服。
“涟漪,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怀念和上官还有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可是现在上官参军了,我也成为了镇长,我们三个也许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在一起消磨时光了吧
!”
一时间,各种回忆涌上心头。
涟漪耸了耸肩,深吸一口气,“在涟漪的世界里,一切都没有变,我的上官,我的楚枫少爷,都还在我的心里,你们有各自的事业,这也正常啊,因为你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一首诗想送给楚枫少爷。”
“洗耳恭听!”楚枫一脸冷峻的低声道。
“冷月芳菲歇,夜过更一寒晨,笙音回肠,何苦欢聚又离分。曾是比翼鸟,今成天涯沦落人,几番春暮终成恨,愁得乌发变白痕。”
诗吟诵完了,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风轻拂,落花飞舞。楚枫知道,涟漪是思念上官了,自己又何尝不是。
许久。
“涟漪,你也十六岁了,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没有什么意中人?我帮你安排?”
“楚枫少爷,你是在打趣我吗?我自幼无父无母,被上官青天大人收养,后来成为下人,又因为上官的话,而成为他的贴身丫鬟,不用出苦力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而现在,又因为楚枫少爷,我竟然当了管家,我已经受宠若惊,尚不能恪尽职守,又怎么敢想谈婚论嫁的事,何况!”涟漪低下了头,脸微微泛红。
“何况什么?”楚枫追问。
“何况涟漪哪有什么意中人,只能一直照顾楚枫少爷罢了!”
楚枫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在皇都长大,贵族公主和高管千金主动献媚的那么多,我都看不上,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