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妹现在何处,与你何干!你们新龙营便是这样请人的?”韩剑山剑眉一锁,已经亮出长剑,准备和眼前人拼命,涌动周身元气,丝毫不敢怠慢。
这些日子,闹事者不在少数,如今又多了一个,韩剑山自然也应觉得稀松平常,只是此人气息不凡,非等闲之辈,怕是一流的强者。
韩剑山长剑一挥,向那人攻去,而那人手持长笛,却锋利如剑。
“韩掌门,我只是要赵飞雁和我走一趟,你又何苦卷入这无端之争,别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我看你才是找死!”韩剑山手中青锋直奔那人。
而那人一晃,抢到了韩剑山身前,手中长笛格挡住韩剑山的剑,顺势一推,将韩剑山推出数步。
那人皱眉道:“我乃新龙营段峰,此乃新龙营之公事,还望韩掌门不要插手!”
“既是你的公事,却也是我的家事!如果你再如此,那你我便是死斗!”
两人争斗了几句,都不肯相让,而未等那人回话,韩剑山已经长剑一挥。
只见那人手中长笛横档劈斩连用,挡住韩剑山的剑,而此时轩辕辽也无法按捺,冲杀过去,阿阮和谷平安也都出手,一时间变成了四打一。
四人配合可以说天然无缝,谷平安素知韩剑山外柔内刚的性格,便一内刚外柔之剑法与之相配,而阿阮和轩辕辽也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两人配和自不用说,虽是四人,却有同等水平的十倍。
谷平安和阿阮虽然都是女子,但是武功却不弱,放在江湖之上,也算是高手,不过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别云剑派果然高手众多,看来我一人前来,还真非明智之举!”说罢那人便飞身而去了。
“大哥,他说他是新龙营的人,可是新龙营是何,为何我从未听过,无论是名剑山庄,或是圣火教,都没有这般嚣张,竟然一人也敢闯来!”
韩剑山摇了摇头:“总觉得要变天了,不过我们别云剑派还是要好好壮大,到时候,才能不被风卷残云啊!”
“是!”
已是深夜,韩剑山还在自己屋里看着剑谱,虽然他的剑法也算是一决,但是今日见到的段峰,和前几日见到的林飞烟也都是强者,从前没有什么分别,可是如今成为一派掌门,自然不能怠慢,向林守业那种杂碎,自然不能总和他看齐,而要是目光放远,边还有很长的路。
不知看了多久,门轻轻扣动。
“谁?”
“还能是谁!是我啦!”谷平安端着一碗清粥,几盏小菜而来。
“你这几日甚是反常,不是醉酒,就是深夜看书,我说你啊,事不可一蹴而就,而也可因噎废食,应该一颗平常心!方能成大事!”
韩剑山最近状态果然也是不好,如今谷平安也能教训他两句。
不过谷平安倒是明白,剑派初立,事务繁杂,又加上外患不断,韩剑山定是压力甚大,遂只说了一句,便没有下文。
“丫头你说的对!说的对!”韩剑山依旧看着剑谱,目不转睛,和段峰过招之时的点滴,他也不断回忆,意从其中,抓住些端倪!只是反思半天,毫无思绪。
谷平安见韩剑山如此认真,便也不好打扰,只是给他整理床铺,红袖添香。
“你哥哥的镖局如今一切都好?若有需要我之处,我一定全力为之!”
谷平安听此话,心里倒是十分欣慰:“韩大哥,我哥哥的镖局一切都好,如今倒是你,不怎么好,所以啊,我谷平安不是来这帮你了吗!”
韩剑山笑了笑,再看谷平安,脸色红润的坐在床上,对自己既侧目而视,倒也颇有几分情致。
韩剑山放下剑谱,做到了床边,将谷平安揽住。
“人之一生,得红颜便的知足,又有何求?”
“我爹爹曾经有一心法,不知道对你是否受用?”
“心法?何心法?”
“是君子论是之道,虽然说的我也不太懂,但是我会背!”
“奥?拿到要听听伯父之言了!”
谷平安双眸如玉,轻眨了几下道:“君子拙己,以己之鄙及人之长,方知前行之路远矣,故甘为笨鸟而先飞,势必早入林也。君子省己,以己之小过而思大过,方知前行之路之偏正矣,堪比夸父以日为方向,摈弃死生之卑微,而奔走求是,虽死而无憾也。
君子静己,大乱而静思者,是故拨乱反正而不惘也。惘而不能前行者,恋鲜花于左右,爱云霞于不及,纵欲使然。故古今之成事者,必先专注于克己,方能一心求是也。”
“好一个君子拙己,省己和静己,如今诸事繁杂,我是需要好好静思一番,再作打算!”听罢谷平安的诗决吟诵,他心中,也平静许多。
“快看,韩大哥,这……这是何物?”
谷平安从衣服中取出一物,是一本武功秘籍,虽然有些陈旧,但看上去,还是十分稀有名贵。
此乃我们谷家的秘传剑法,是谷家先人所传,十分厉害,只可惜我那哥哥并不擅长用剑,所以,也就没有练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韩剑山十分暖心,可是别人之物,怎么好轻易拿着。
“你哥哥毕竟是你们谷家之人,而我只是个外人,学习你们家传剑法并不合适,我看还是还与你吧!”韩剑山推攘过去!
谷平安顿时颜色就变了,几欲大哭。
“哼,韩大哥,你还真把我当外人,是不是我对你的心,你还是一点都不明白!”
韩剑山叹了口气:“也罢,我明日就去练习,这也算不枉费你的苦心!”
“韩大哥真好!”谷平安说着,投在韩剑山怀中。
翌日,众人还未起床,韩剑山就已经开始练剑了,所谓酒曲连环剑,所需的功法就不只是一种两种了,无论是曲律还是品酒,都是十分需要的。
于是韩剑山便让轩辕辽去楼下请会曲律之人,而自己则继续教孩子们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