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辽不知另有其人,当下卸下变身,躲在门内,侧身偷看,见那女子正在堂内,她身边还围着一群汉子。
那些汉子也都穿黑衣,与女子的打扮无异。只听一汉子道:“你接连几日迟迟不归,是想饿死大伙儿吗?”
那女子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前……前些天做了个大买卖,这几日风头正紧,因此没……没敢。”
又一汉子说道:“跟她废什么话?钱呢?”
那女子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包,翻出许多金币。
“就这么点?却把我哥儿几个当做叫花子打发?”一汉子接过钱袋,又把钱都摔在地上。他嘿嘿冷笑,说道:“今日的任务没完成,你拿什么来抵?”笑得极为淫荡,轩辕辽一听便知其意。
那女子也觉事情不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再去……”
“给老子过来吧!”轩辕辽看得清楚,见一男子拦他入怀,张开大口就要亲去,另一些大汉给她抬起,按在桌上,撕下她的衣服,显然是要对她施暴。轩辕辽大怒,心道:“这些人也忒无耻!怎么能这么对付一个小姑娘?”当下挺身而入,喝道:“给我住手!”
大汉们闻言都是一惊,回头看去,见轩辕辽满脸怒气,提戟而立。
“你是怎么进来的?”一汉子惊讶之余,还不忘问他一句。
楚枫并不答话,只道:“把她放开!”这话运足了元力,那些大汉只觉耳中隆隆作响,一个个胸闷不已,都心知他的厉害,便放开了那女子。
那女子外衣已都给汉子们卸=,她已顾不得羞,径直躲到轩辕辽身后。轩辕辽怒哼一声,喝道:“都给我滚!”一众汉子面面相觑,忽一人说道:“这是我们的底盘,凭什么走?你又是何人?”
轩辕辽要问那女子问题,没时间搭理他们,只见他闪身而入,一人一戟,尽皆刺死。轩辕辽吐了口口水,骂道:“淫贼!”转身看那女子,见她征抱膝在地,不住啼哭,当即解下披风,扔给了她,说道:“你偷盗成性,也是罪有应得!”
那女子接过披风,围在身上,跪地哭道:“不……不是的,我也是被……被逼无奈。”轩辕辽见她说话结巴,一句话要说上好久,便不愿与她纠缠,说道:“你快告诉我,我的东西在哪,我就饶你一命。”
那女子忽然嘻嘻一笑,道:“你……你不会杀我的。你是个好……好人。”
轩辕辽最恨旁人道德绑架,他闻言大怒,一拳向那女子耳侧打去,只把墙上打了个大坑。他喝道:“少跟我套近乎,你快说,不然我杀了你!”当下提戟抵在她脖子上。那女子又被吓哭,说道:“我……我卖给当铺了。”
轩辕辽知她所言不假,但他成心想吓唬一番,当下脸上变色,抽出腰间短剑,喝道:“你这是找死!”一剑向那女子身上桶去。轩辕辽出手之时,把短剑转了个儿,剑柄在前,剑刃在后,可那女子并不知情,只觉肚中一通,便昏了过去。
轩辕辽哑然失笑,心道:“这人好无趣,胆子这么小。”一把将那女子扛起,走出古墓,回到城中。
那女子醒来时,见轩辕辽正坐在一旁看书,惊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轩辕辽回过头来,笑道:“你醒啦。”
那女子低头一瞧,见身上竟多了一些女子衣物,显然是轩辕辽给她换的,又想她当时没穿裤子=,登时大羞,激动之余,竟连说话都不结巴了,她先道谢,然后问道:“你都看到了?”
轩辕辽大奇,问道:“看到什么了?”
那女子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完了,让这个男人看了个精光!”她这倒是误会轩辕辽了,那时轩辕辽找了个客栈住下,把她安置好了,然后找到打扫的妇女,给了几个金币,吩咐那妇女给她穿衣,那妇女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过了没多久,那女子就醒来了。
轩辕辽见她醒了,便不再多留,扔了一把金币,说道:“我知你是被逼无奈,那些人已叫我杀了,你以后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切记莫要偷盗,以免给人抬到官府叫人打折了腿。”说罢,转身离去。
那女子一呆,见轩辕辽转身走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一时不知路在何方,他见轩辕辽越走越远,心里不忍,便冲出屋去,在他身后跟着。轩辕辽走了多时,听得脑后风声,心知有人跟踪,回头瞧去,却见是那女子,他笑了笑,然后又走。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晃悠了大半天,轩辕辽走时,那女子便跟着,他停下时,她也停下,远远地瞧着他。
轩辕辽颇为烦躁,有心甩开她,走到一拐角处时,忽然发足,一连奔出七八丈远,提了口气,又奔出二三里,然后回头瞧去,却见那女子依旧在后,相隔与之前不差半分。轩辕辽啧啧称奇,不再甩她,负手而立盯着她看。
那女子也停下来,望着轩辕辽。只听轩辕辽远远地喊道:“姑娘跟着我干什么?”那女子也觉得奇怪,于是放声说道:“我……我也不……不知道!”她说话结巴,声音又小,若不是轩辕辽修为高深,还真听不到,但他听那女子声音娇嫩,说得是西南方言,又酥又糯,极为好听,如此一来,又觉得赏心悦目。他走近那女子,想问问她,谁知他一近那女子便退,始终和他保持距离。
轩辕辽不知她是何意,便道:“你过来。”那女子道:“我……我不过去。”轩辕辽笑道:“你先过来,我有话问你。”那女子又道:“我……我不去。”这二人说话真如小孩玩闹一般,轩辕辽不由得哈哈大笑。他也不去理会那女子,转身走开,一路询问,打听仝州府内的美貌少妇。
到了中午,轩辕辽找了个酒楼坐下,点了些菜,抬头看时,见那女子坐的离自己远远的,只点了一盘蜜饯,一盘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