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恍恍惚惚,走到了楚枫面前,听到一群女子不住叫喊:“老爷救我!”这才转醒,抬头瞧见楚枫,问道:“你是什么人?”却见楚枫似笑非笑,只是不屑地瞧着他,并不说话,他心下奇怪,低头一瞧,见自己一丝不挂,竟连内裤也没有穿,当下尴尬不已,正要跑回楼去,却见楚枫身后站着一众妻小,当下大怒,说道:“你是谁?快给我放开!”
那帮主运上元力,一拳打去,只见楚枫轻轻一撇便化解开来,回手一拳将他打得吐血在地。楚枫蹲下身来,沉声道:“除了这些人,九龙帮总部的都叫我给杀了,一个都没留。”那帮主怒气攻心,又呕了几口血。
“那些个青阳会的人都在哪儿?”楚枫问道。
那人缓过气来,怒吼一声,连使快拳打向楚枫。楚枫却连看都懒得蓝,脚下轻轻一踩,把他的小腿踩折。那帮主哀嚎一声,便即倒地。
“还不服气么?”楚枫冷声道。“我再问一遍,青阳会的人在哪?”
“呸!”那帮主吐出一口老痰,却叫楚枫轻松躲过。“休想知道他们在哪儿!”那帮主咬牙切齿,满脸愤恨之色。
楚枫微微一笑,道:“哦?是吗?”说罢,凌空一捏,只见那一群妻小中的几人忽然炸裂开来,喷出漫天血水。
“你……”那帮主脸现惊恐之色。
“你说不说?”楚枫沉声问道。他又凌空一抓,抓起一人,但要捏时,只听那帮主道:“好好好,你放开他,我这就带你去。”
楚枫道:“你早该如此,随即放下那人。”那帮主腿骨已折,却见楚枫轻轻一拂,只觉腿上再无痛感,站起身来,那腿伤竟已恢复,登时带着楚枫二人走出。三人一路前去,绕过庆阳湖,走到一处草地,那帮主踩了踩,忽蹲下身去一拉。
楚枫只见地上竟开出一个洞来,心道:“原来这是个地牢,还真想不到。”三人顺着楼梯一路下去,赵飞雁只觉那地牢满是腐朽的发霉味儿。过不多时,便见有两个喽啰,那两人见帮主一丝不挂,心下都觉得好笑,可谁都不敢笑出声来。
那帮主正色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把门打开?”那两个喽啰急忙连头称是,便即打开大门。楚枫临走时还不忘一人给了一掌,送入了阴柔元力,不多时,那两个喽啰就倒地死了。
又行了一会儿,那帮主道:“这位先生,里面道路狭隘,你看是不是先放了我的妻儿?”楚枫笑道:“你把关山月带过来见我,我见到了她,便即放人。”那帮主恶狠狠地瞧了他一眼,便即自行进入。
约么一盏茶的时间,那小门里走出两人,一人黑衣黑袍,看不清那人脸色,另一人蓝袍紫衫,长发盘起,正是关山月。那黑袍人笑道:“先生,你要见的可是她么?”
楚枫一瞧,只见关山月满脸苍白,面色憔悴,瘦了许多。那赵飞雁正要冲上去,却给楚枫拦住,只听楚枫说道:“阁下是谁?”
那黑袍人笑道:“我是谁?我自己也不记得了。”笑声沙哑凄厉,极为恐怖,赵飞雁只一听,便满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又听那黑袍人说道:“请先生放了许帮主一众家小。”
“你说放我便放了?”楚枫冷声说道。“你先放了她。”
那黑袍人嘿嘿一笑:“那就依先生之说。”他把关山月往前轻轻一推。楚枫凌空一点一抓,点住关山月穴道,又把关山月带到了一众家小中。
黑袍人笑道:“先生好眼力,竟然识破了我的蛊术。”楚枫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只凌空拍出一掌。那黑袍人只觉一股大力扑面而来,登即矮身躲开,他身后的小门连带着石墙立时炸开,石屑纷飞,崩在赵飞雁身上,竟划怀了衣衫,露出了雪白滑嫩的肌肤。
“先生好掌力!”那黑袍人怪叫一声,抬腿踢来,楚枫并不与他接触,化掌为指,射了几道剑气,说道:“飞儿快躲开!”赵飞雁闻声闪避,退了许尺,抬头一瞧,只见不知从哪里来的飞蛾,满天都是。楚枫运上元力哼了一声,将那些飞蛾尽数震落。黑袍人怪笑不止,卸下黑衣,露出赤膊的身体。
赵飞雁惊叫一声,只觉脑中嗡嗡作响,身上的鸡皮疙瘩尽数立起。只见那怪人身上密密麻麻长满了黄疮,疮上流着绿脓,煞是骇人。那人阴处一片血肉模糊,散发着恶臭。忽听他怪叫一声,自那阴处竟爬出一只大虫子,长有两尺,小臂一般粗细。赵飞雁见状,忍之不住,瘫在地上,呕吐不止,只把这些天吃过的饭尽数呕了出去。
“去吧!”那怪人怪嘶一声,只见他阴处的虫子忽然张开双翼,霎地飞出。楚枫见那虫子飞在天上,伸出四爪,张牙舞爪,似乎许久没呼吸过新鲜空气。那虫子扭了一会儿,忽然向楚枫扑来,楚枫只轻轻一拍,便将那虫子拍成了血水。
那怪人怪叫道:“速来增援!这人太难缠!”说罢倒地气绝。原来那虫子就是这人的精元所在,一旦虫子死亡,养蛊之人也就随着死去,可是养蛊人死了,蛊却未必就能死,大都去找了新的宿主,这就是蛊毒的厉害之处。
那怪人刚死,立时便赶来了许多黑袍人,那些人见他死了,纷纷怪叫,都脱下衣服放出飞虫,那些养蛊人的蛊不尽相同,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形状各异,都被主人放出,向楚枫扑去。楚枫躲也不躲,但用元力强压,那些蛊便尽数死去。一种养蛊人,没了蛊,便油尽灯枯,纷纷气绝。楚枫回头去瞧关山月,只见她脖颈处尽是黄疮,与那些怪人无异,便知她已被种了蛊,当下把手按在她胸口上,运气压住,把她体内毒素一点点逼出,只是那蛊源较为难缠,需层层剥离,再用美食诱出,方能去根。而这里空荡荡的,并无许多条件。
楚枫心里气愤难当,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立时便把那帮主妻小尽皆种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