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妆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快要四分五裂的扶手,设想了一下如果那是她的胳膊或者脖子的话,现在估计都断成两截了吧?
晚妆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拢在袖口中的纤纤玉手搅在一起。
“额……试试又何妨,若是他想要的话也未尝不可以。”
晚妆虽然心中紧张到了极点,但她可未曾忘记说这话的初衷是为了转移话题,为了让昔邪死心离开此处。
这次重生归来,她还有重要的事情未曾完成,三千年之前她以为自己一死便是天下太平,一了百了。
但却忘记了自己还有诸多重要的事情未完成,那日在修罗族昔邪的话才算是提醒了她。
晚妆喃喃低语,但昔邪还是听到了。
昔邪伸手,修长的手指伸向了晚妆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就在晚妆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昔邪已经快速的吻了下来,晚妆的心一沉,又来?
但是这一吻很快,却也很用力,昔邪像是在宣告什么,也像是对晚妆的惩戒。
他很快便离开了晚妆的唇,继而起身,背对着晚妆,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
“那要看你敢不敢试了。”
是的,晚妆不敢,她太了解昔邪的性子,她也不过就是嘴上逞能罢了,如若她真的那般做了,结果并非是昔邪会将她怎样,最终倒霉的是独活罢了。
故而晚妆不敢去试,也不能去试。
昔邪看着窗外的月光,背对着晚妆,薄唇边肆无忌惮的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意。
不仅仅是因为晚妆的妥协。
其实方才两人缠绵之际,昔邪便发觉了门口有人,但同时他也发觉门口的人没有恶意,故而昔邪也没有管。
昔邪冷峻的眸子一闪,那墨黑的衣角太过熟悉,若是未曾猜错的话,门外的人必然是独活。
独活对晚妆的心思昔邪一直都知晓,但也一直未曾戳破,只是这次晚妆已经回来了,昔邪的安全感却越来越少,故而昔邪只想着紧紧的将晚妆桎梏在身边。
因此昔邪才会私心的将两人的激情展现在独活的眼前,企图能够让独活死心。
现在晚妆的心思昔邪越来越看不透,昔邪深怕在独活的殷勤下晚妆的心思会漂移。
那个时候昔邪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再加上方才晚妆那般说,让昔邪越发觉得独活对自己来说是个威胁。
昔邪不知道自己何时变的这般的小心眼,这般的开始计较,似乎从晚妆回来开始昔邪便开始这般的小心翼翼。
许是这三千年的寂寥让昔邪心念俱灰,故而才会在晚妆初醒之后变成这般。
“我累了,要休息,妖主呢?”
晚妆知道和昔邪争辩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故而也不想多说,她起身径直走向了床边,且真的动手脱掉了外面的薄纱披肩。
她倒是毫无顾忌,昔邪却有些尴尬,他盯着晚妆的方向良久,晚妆却是不管不顾的一件件的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待到晚妆身上的衣服仅仅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肚兜之际,她身上反射着皎洁的月光,刺痛了昔邪的眼睛。
昔邪眼睁睁的看着晚妆圆润白皙的肩膀,终究还是别开了眼睛。
“哈哈哈……”
晚妆哈哈大笑,瞬间便将自己的衣服拉了起来,起身走到了昔邪跟前,抬眸看向了昔邪。
“怎么?这个时候倒开始矜持了,方才的勇猛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晚妆红唇微启,纤纤玉手暧昧的挑开昔邪的衣襟。
她纤长的手指若即若离的透过昔邪的衣服划过昔邪的皮肤,瞬间便点燃了他的欲念。
昔邪快速的伸手握住了晚妆已经越发不安分的手指,低头看向晚妆,红眸之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晚妆猜不透他眸中的笑意是何意。
“那要不要再试试,我是怕你受不住。”
昔邪邪魅的一笑,眸光紧了几分。
晚妆倒是也不慌,唇边始终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样的晚妆并非昔邪认识的,但昔邪却发觉很受用,出来那若即若离的距离感,昔邪想若是她能一直这般该多好。
这样的晚妆风情万种,妩媚动人,昔邪怎会不爱。
“那要看看你是否能让我心甘情愿承欢在你身下了。”
晚妆呵呵一笑,一个轻巧的转身便从昔邪的怀中抽身而出。
昔邪只感觉到怀中一松,继而手也一阵空虚,晚妆早就已经从他的怀中远离,站在远处对他微笑。
这个时候天光已经开始渐渐地亮了起来,晚妆穿戴整齐的走向可能门口,发丝有些微乱。
门已经完全倒下,晚妆有些心疼,她走向门口亲手两木门扶起来,手心之中出现了一道红光。
晚妆快速的将手中的红光对着门推了过去,昔邪红眸微闪,便看到了门已经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晚妆满意的一笑,轻柔的抚摸着木门,似乎带着无线的眷恋。
昔邪不明为何晚妆看上去如此的看中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似乎感情颇深,可三千年之前,纵然两人这般的亲密,昔邪却从来不知这里竟然还是别有洞天。
若是这里不是三千年之前便有的话那么现在晚妆短短的几日是万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换言之,若是不曾有天莽山的这处的话,那么晚妆便势必不会离开妖界,因着就如同她自身所言,眼下三界之中已经全然没有了她的去处。
可这里究竟为何出现,晚妆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这般珍视这里,眼下昔邪知道想要带回晚妆几乎是不可能了,那么他总该知道她留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