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笙试图解释时,女孩嘟着嘴反驳了一句,“可是我们明明就长得很像啊”。
有句网络流行语,说的是,美人美得千篇一律,丑人则丑得各有千秋。
这句话有些时候不无道理。
至少现在,众人闻言这么一看,还真别说,两个女生虽然风格迥然,一个仙气清纯,一个幼齿可爱,但居然还真有点神似。
“粥粥”看起来比安笙小几岁,最多十四五岁的模样,但眉眼间居然隐隐有向着安笙的方向发展的趋势,但因为还没长开,所以不好比较,最多就是一种感觉。
安笙这张脸也是在自己原本面目的基础上,优化过来的,发现两人眉眼的相似之处后,也微微一讶。但再看粥粥金发碧眼,而自己是纯粹的黑发黑眼,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姐妹吧。
就在这时,医生却一摆手,示意两人出来,有话要说。
“鉴于不清楚病人过往病史,暂时没办法立刻拿出最高效的解决方案,而且……在一些情况下,与病人初始认知相悖的刺激可能会加重病情,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褚婪微微蹙眉。
“既然找不到家属,我们建议安小姐可以暂时按照病人的认知,充当姐姐进行安抚,这种方法是适用性最普遍也最安全的,虽然可能见效慢些,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操作得当的话可能能帮助病人迅速恢复记忆也不一定。”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安笙当然也只有点头。
“别担心,我已经请我有相关权限的朋友,帮忙查粥粥的身份了。而且也安排了媒体帮忙扩散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褚婪见事情告一段落,重新又暴露出不着调的本性来,他朝安笙眨眨眼,“那就只好拜托安笙小姐,请你照顾咱们的孩子一段日子了。”
安笙瞪他:“谁们的孩子?”
——
刘医生推开病房门,便见刚刚还一脸茫然乖巧的女孩,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捧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见他进来,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
“你的腿这样,真没问题?”刘医生瞅了眼他打着石膏的一条腿,不放心道。
“能有什么问题?”
粥粥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盯着屏幕上实时窃取到的医院走廊的监控画面,并不时敲打出几行意义不明的代码,使画面迅速切换,紧跟两人的行动轨迹。闻言随口敷衍着,连看都没看刘医生一眼。
“你这可是枪伤,枪伤……打石膏,本来没问题我都怕给你整出问题来。”
粥粥听他怂成这样,终于翻了个白眼,蹬了蹬那条伤腿,不耐道:“行了,一个枪眼而已,我还没有那么废。而且主意也是我出的,就算真出什么问题,也赖不到你头上。”
刘医生听了这话,才终于放下一点心。
他可是听说那位先生虽然对别人都态度成谜,但似乎对眼前这位义子颇有几分看重。这次虽然是这位不知道出什么任务受了枪伤,刚好顺水推舟伪装成车祸受伤,以此接近那一对男女,但他也怕这位在自己手里出了事,责任会落到自己头上。
退出房间的时候,刘医生竟有些庆幸自己只是组织边缘的情报人员,不用参与太核心的任务。
单看里面那位——那位小少爷,就人不可貌相,明明个头娇小,脸蛋纯稚无害,却是个受了枪伤眼都不眨一下的人物,可见组织里都是些什么角色。
他战战兢兢地想,下次可别再被他撞到这种事了。一个小少爷他都消受不了,更不用说其他人,尤其是先生手下那条恶名在外的“疯狗”……想到这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求求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小文员,并不想见识那些大人物,老天保佑可别再遇到了。
——
此后几天,褚婪安排了助理帮着在医院照顾,安笙也只是偶尔会来医院看一眼情况,有几次碰见褚婪在的时候,居然意外地发现,比起自己这个“姐姐”,粥粥居然好像更黏着“姐夫”一些。
安笙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正瞧见粥粥穿着病号服的娇小身体,半依偎着褚婪,似乎是在撒娇,缠着人给她剥橘子。
似乎是听见了门开的声音,本来一脸无奈的男人条件反射地往门口看来,一见是安笙,立马触电一样,刷地就把腿上黏糊糊的牛皮糖给抖了下去,哪怕床铺松软,也摔得女孩发出一声痛呼。
安笙连忙将人扶好,查看了伤腿发现并没有磕碰到的样子,但还是以防万一叫了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