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
然而现在,明显就有点不对了。
在场的专家们,更是瞠目结舌,太夸张了,这才三分钟而已,这种手段,简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周博延从震惊里醒悟过来,明白了什么!
他狂喜地站起来,“叶专家呢,那叶专家呢,快把他请回来!”
在场的专家们脸色一变,没有搭话,人叶专家现在估计都走出医院了。
况且你刚才骂人家庸医,现在还想请回来,这叫个什么事?当人家叶专家是什么了?
乔老拂袖,恼怒哼了一声,“我还有点事情,先不奉陪了。”
虽然这周博延的身份是不一般,但他也不至于到要巴结的程度。
周博延脸色沉不住了,“这什么意思,我有的是钱,院长,你快给我把那叶专家请过来。”
院长流汗,无奈道:“周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位叶专家是中医理事会的,由省卫生厅亲自认证的专家,并不属于我医院……”
这言下之意很简单,我也指挥不了人家啊。
“……”
周俊才忽然像火烧屁股一样叫了起来:“爸!完了,我感觉好像又没了!又没知觉了!”
只见那裤裆中间鼓起的一个包,又慢慢缩了回去,周俊才欲哭无泪,对于任何一个男人失去这种感觉无疑是绝望的,而他失去了那么久,忽然又恢复了,但这还没体会几分钟,又没了,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了。
周博延急道:“快,给我把火烧起来!”
旁边的专家一愣,随后也是懂了,这周先生倒是机智啊,叶专家之前已经是给出了药蒸的法子,现在要是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奏效,最起码能恢复一点就是一点。
很快,火烧了起来,白气腾腾。
周博延:“儿子你忍着点,很快就好,十分钟就行。”
周俊才:“爸你放心,为了下半身的幸福,这回多疼我都忍住!”
人直接丢了进去,这回是真下了狠心,周俊才也不叫了,咬牙忍着,脸被煮得通红!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
“烫!”
“烫烫烫啊!”周俊才整个人被捞了出来,这回是真被煮成龙虾了,全身比刚才还要红,浑身的皮肤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烫伤了。
“怎么样,儿子,有感觉没?”周博延问道。
周俊才感受了一下,随后哭丧着脸,“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周博延慌了。
旁边的专家:“我知道了,这药蒸法的火候和药性是有标准的,刚才已经用过一次了,没有叶专家亲自把控火候,恐怕难以达到那种恢复的效果。”
周延博彻底的呆了。
……
云起街。
今天的病人还有点多,诊所里都排起了长队。
“叶医生,怎么是不是有心事啊?”大婶子忽然笑了起来。
“呵呵,我能有啥心事,就是今天有个病人骂我是庸医,还说要告我,想想有点好笑,不过也过去了。”叶里笑了笑,也不说这个了,继续看病,后面还有许多人等着。
后面的人都奇怪了,一男子道:“谁骂你,叶医生还是庸医?那这天下就没有好医生了!”
男子发自肺腑地说道,来看过病的都懂,叶医生的医术,那绝对是一流的,说不出来有多厉害,但是一定是比医院的那些医生要厉害太多了,而且待人还和气,收费也十分的良心。
“对,这年头不识好人心的其实也蛮多的,我前两天就看见一新闻,奇葩着呢……”另一男子说道。
“什么新闻?”旁边人问道。
男子嘟囔着:“就一医生,抢救陌生路人结果反被状告,过程比较复杂,最后那路人告医生抢救不当,要求赔偿。”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了,现在是这样,有些人不能救,有时候你那么一伸手啊,反而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旁边人感慨。
“不过我就是奇怪啊,叶医生这样的,还有人说他是庸医,良心呢?”
而此时,街外。
忽然开来一辆豪车,停了下来。
行人纷纷侧目,有的流口水,这车少说得几百万吧?不对,那标识好像还是限量款,最少一千万,在咱二线城市简直是一座行走的别墅。
保镖推开车门,周博延从豪车上下来,他此时换了身衣服,显得气度不凡,在车子后座周俊才则是由另一个保镖照料着,很快也将轮椅从后备箱中取出,推着周俊才下来。
“爸,就是这里了吧?”周俊才急不可耐的道。
周博延看了一眼,随即锁定了前方那个诊所,费了一番功夫,他也是打听到了叶专家的所在,他没想到医术这么高超的一位专家,居然会在这种比较偏僻的街区开一家小诊所。
当然了,之前骂人家是庸医的事情,他是不会承认的,在成功商人的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打动任何人。
诊所内忽然一阵骚动。
只见周博延推着他儿子周俊才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无论是气度还是衣着都不像是普通人。
“叶专家,你好。”周博延上前问候道。
叶里眼睛都没抬一下,而是给眼前一男子把着脉,随后松开,唰唰写下方子,口中叮嘱道:“你这个状况是小问题,不过日积月累可能会变成大毛病,血压有升高的趋势,回去按时吃药,注意饮食,少吃路边摊烧烤。”
“好,谢谢叶医生。”男子付了钱,满面欢喜地收好药,有些奇怪地看了旁边的周延博一眼,随后走了。
“下一位。”
叶里继续诊脉,像是没看到旁边的周延博一般,很快,又是一副药方写好。
周延博脸色有点难看了,他好歹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身价几十亿,整个江丰市里的官道商界谁不给他几分面子,现在居然就被这么晾着了?
“叶医生。”周延博沉声又说了一句。
叶里这才抬了抬眼睛,道:“本诊所看病讲究先来后到,后来的自觉排队。”
周延博脸色一沉,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忽然看到后面还在排队七八位病人,脚下却是老老实实地排到了最后。
按照这个势头,最多等半个小时就到他了,只要能治好他儿子,这明显就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