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芜菁身上的药力开始慢慢生效,身后的人就变得极其的诱人,像一只烤乳猪,香气扑鼻,让她垂涎三尺,恨不得扑上去,大口大口的将其吃掉。
“那你可真是糊涂了,竟然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声音就在耳侧响起,很近很近,那片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耳朵,让她下意识的靠过去,紧紧与之贴住。心跳的很快,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的发颤。
是叶澜盛,真的是他!
刚才他抱住她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像,但因为有药物加持,她怕自己弄错。
他的声音就如催化剂,让药效发作的更快,季芜菁仅存一丝理智,她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脑子清醒一分,声音是从喉咙里死命挤出来的,“出去,你给我出去,快点出去……”
她自以为说的严肃,但落在对方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声音很弱,尾音微微勾起,更像是在勾引人。
叶澜盛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轻而易举的将她腾空抱起,季芜菁惊叫了一声,他抱的过于用力,手臂紧扣着她的腰,贴的那么近,她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的被揉碎,她像是沉入水底,不想自救的人。
她咬破唇肉,流出血来,疼痛在拉回她的理智,她说:“不行,不行!”
“你忍不了的,菁菁。”
她想她一定是出现了幻觉,这声音温柔似水,柔情的她立刻缴枪投降,心甘情愿的被拖入深渊大海。
药力彻底发作的时候,季芜菁什么也不想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得到,要得到全部,要得到很多很多。
她紧紧抓着他,牢牢贴住他,再没有放手,也没有说不。
什么顾虑不顾虑,前途不前途,她这会都想不到了,脑子里只有一个,那便是叶澜盛。
没有过多的言语,她极快又熟练的找到他的唇,不顾一切的,享受这极致缠绵。
……
夜色很浓,周遭安静的过分。
室内彻底消停不过半个小时,啪的一声,床头的灯骤然亮起。
季芜菁下意识的将脑袋攥进了旁边的枕头底下,药效彻底散了,她现在只剩下疲惫,感觉身子骨要彻底散架了一样。
她不想动,一根手指都不想,身体已经累垮,但脑子还处在兴奋当中,没有彻底平复下来。
她的脑袋埋在枕头下面,身上只搭着被子一角,半遮半露的。
叶澜盛靠在床边,神色里透着餍足,好似多日挤压下来的郁结,在这一刻轻松解开,雨过天晴,阳光灿烂。
刚才一直没有开灯,他看不到,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不过半年,快把自己训练成尤物了。
灯光亮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定在季芜菁身上,扫过每一寸肌肤。
半年而已,好似又有新的体验,他喉头微动,徒然升起几分心痒,甚至还有些难耐。
可又舍不得挪开视线,这半年,她必然是下足了功夫,对自己做了魔鬼式训练,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瘦瘦的,但其实很有内容,抱起来挺舒服。
背部线条练的挺不错,蝴蝶骨出来了。他伸手,手指在她蝴蝶骨的位置轻轻滑过。
大概是有些痒,她微微动了动,顺便把被子拉了点上来,显然不想被打扰。
她的身体变得柔软,柔软的他都怀疑她是否有骨头。
到底心痒难耐。
下一秒,叶澜盛身子往前,手臂横过她的细腰,直接将她从枕头底下捞了出来,季芜菁没什么反应,她已经累到随他摆弄的地步,只要别在折腾。
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身上,眼皮子抬不动,身上没有力气,只轻飘飘的说了声,“别弄我了。”
他笑了下,此时此刻,身心无比舒畅,“去洗澡。”
她摇头,“不洗,我要睡觉。”
“我给你洗。”
她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往边上滑,想从他身上挪开。可她还没来得及,叶澜盛就直接将她腾空抱起,季芜菁被迫睁开眼,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水盈盈的眼看着他,说:“你别折腾我了,再这样下去,要死的。”
“不折腾你,只是给你洗一洗,睡觉舒服点。”
她累了,脑袋头扛不动,听完以后,便低下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叶澜盛说到做到,仅仅只是给她清洗了一下,然后抱着她回床上,但床上的情况也不太好。
他无奈的笑,低头,季芜菁已经窝他怀里睡着了,脸颊埋在他手臂里,光线太难受了。
床是不能睡了,但还有沙发,幸好沙发够大,他抱着人过去,先把人安放好,而后拿了被子过来给她盖上,顺便把灯光调暗了一些。
他随意的套了件衣服在身上,拿了烟盒回到沙发边上,在靠近季芜菁的那一头就地坐下。
他取了根烟,咬着烟嘴,却没有点火,余光落在季芜菁的后脑勺上,就把打火机放下了,把香烟丢在旁边的茶几上,侧过身子,她是背对着他睡的,仅能看到一个侧脸。
露出的脖子还泛着红,今晚是有些过渡的,不知道有没有到达她的极限,刚才洗澡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微微泛红,过渡是会伤身的。
脖子后侧的位置,有一棵草莓,估计她自己也不会知道。
叶澜盛露出浅淡的笑,伸手在草莓上摸了摸,季芜菁还有些敏感,下意识的缩脖子,细微的动作,十分的可爱。
他有些玩味,故意凑过去,在她脖子上呵了口气。
她抖了抖,整个人往里缩了缩,刻意的去避开她。
是怕了。
他的笑容越发的深,刚才的那一点烟瘾彻底没了,他扶着沙发站起来,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季芜菁睡梦被打扰,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含含糊糊的抱怨,听不清,软软糯糯的,落在叶澜盛的心尖上,迫使他贴的更紧,并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不许骂人。”
季芜菁听不到,她还在梦里,只觉得梦里的空间一下变得狭窄起来,她有点难受。
这一夜,季芜菁睡的不太好,她感觉自己被塞进了蒸笼里,空间狭小没法动,还热的要死。她想动,又动不了,怀疑自己马上要被煮熟。
就这样,她痛苦的度过一夜。
从梦魇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睁开眼,入目的是强烈的光,刺的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的把被子拽过头顶,把自己的脸牢牢埋住。
这么躺了一会,又开始昏昏欲睡。
昨天的记忆回笼的瞬间,她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陌生又整洁的房间,窗帘只拉开一条缝隙,但外面天气大好,阳光倾泻进来,整个屋子都亮的。
身体发出的信号,告诉季芜菁,脑子里闪过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昨天不小心中了招,明明这之前她都嘱咐好的,药只下在何文斌的汤里,结果她也跟着中招,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这一刻她都不敢去找手机,甚至连这扇房门都不想走出去。现在一定有很多事儿等着她去处理,可计划打乱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薛琰交代。
还有叶澜盛,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真不知道叶澜盛的出现,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仔细想一想,应当还算是幸运的吧?
她揉了揉脑袋,此时此刻,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楚。但她知道,她必须要出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解决的也都还等着她去解决,不会因为她避而不见,所有的麻烦都消失掉。
妈的,就当是找鸭子了!
不知为什么,醒来以后看到室内空空的,她像是被强行塞了一口玻璃碎渣一样,又疼又难受,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没有时间去伤心去难过,她得立刻振作起来,去处理她该处理的事情。
好死不死的,她一定要把下错药的那个人拉出来,狠狠揍一顿!不但打破她的计划,自己还被人拱了,打死都不为过!
她吐了口浊气,扶着沙发站起来,双腿发软,走两步就要打软腿。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衣服,身上这件还是男士款,又宽又大。找不到衣服,也没找到手机,她只能先去卫生间洗个澡,身上感觉还是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她只简单冲洗了一下,脑子彻底清醒过来以后,她便一刻也待不住,要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才行。
越想越怕,动作也跟着加速。
简单吹了一下头发,她出了卫生间,正瞅着要怎么找人拿衣服的时候,这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窗帘拉开,阳光彻底洒进来,将屋子照的格外亮堂。
当然,这光线也十分刺眼,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
那人站在光线里,一时真真假假有些辨不清楚。
她眯着眼,片刻后,眼睛适应光线,才把人看清楚,那是叶澜盛。
他身上的衣服与昨天的类似,白色宽松短袖,烟灰色的运动裤,特别的清爽干净。
而季芜菁身上仍然是那件宽大的男式短袖,想来,应该是叶澜盛的。
她吞了口口水,心跳的厉害,她努力克制着,站在原地,眼睛盯着他。
叶澜盛把沙发上的被子丢到床上,而后走到她面前,问:“饿么?”
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来。
她睁大眼睛,神情像丧偶一样,很丧,眼里透着十足的懊恼,嘴唇紧紧抿着。生气,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样,最后也只能自己消化。
两人这样僵持足足两分钟,季芜菁深吸一口气,勉强扯了下嘴角,开始发问:“昨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何文斌的房间里?”
他没回答,只道:“衣服我已经让人拿过来了,还是昨天那套。”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她一字一句,保持冷静自持。
叶澜盛笑了下,“我要是不在他房里,那你现在就是从他房里醒来的。”
“不会。”季芜菁笃定又自信的说,即便她不小心中招,她也安排好了人,绝对不会有事。除非,除非叶澜盛从中作梗!
他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不等他说一句话,季芜菁就抢了过去。
叶澜盛也不恼,说:“你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保证你可以完美的交差,比你之前设计的那套拙劣的方案更好。”
“你知道?”她一愣。
“不难猜。”
季芜菁一时无语,她眉头皱了又皱,既然他都知道,那么她无缘无故中招,就跟他有关系了!
她瞪着他,又问:“我为什么会中招?是不是……”
她的话未完,叶澜盛盯着她的眼睛,突然打断,“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