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爷从里头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自家不成器的七儿子靠在一边的廊柱上,八儿子则挥舞着一柄银枪,熠熠生辉,一看就是好东西。
“亏你还记得你兄弟!”
“居然还知道回家!”
“瞧瞧你这样子,站都站不稳,像什么样子!”
来自老父亲的吐槽三连,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自觉有些疼,立刻岔开话题:“这枪我打了足足有七天七夜,饿得都瘦了,父亲,我饿了。”
“饿?怎么不饿死你算了!”
饿当然是饿不死的,祝夫人还没睡呢,怎么舍得儿子挨饿。
吃完饭,祝英齐已经不再舞枪了,不知从哪摸了块细软布,正搁灯下擦拭枪头呢。
“这枪可有名字?”
谭昭摇头:“它打出生到现在,还没满月呢,怎么可能有名字,你是它的主人,看着取呗。”
……这描述,可以,很七哥。
“这名字,可以七哥来取吗?”
谭昭复杂地看了人一眼:“你确定?”
祝英齐点了点头:“嗯,我想它也是这么想的。”
系统:哎,少年涉世未深啊。
谭昭想了想,一定要一雪前耻,他取名能力怎么了,不挺好的嘛,这枪的材料严格意义上是书圣爸爸送的,所以就叫它——
系统:书圣枪?
[恕我说句实话,你这取名烂得平平无奇。]
“饮冰,怎么样?”
十年饮冰,热血难凉,谭昭忽然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好名字。”
这就是应下了。
第二日,祝英齐背负行囊远行,只一柄饮冰抢傍身,他告别亲人,犹带着热泪,毅然前行,奔赴自己人生的那场盛会。
其实祝老爷原本想强压着八子成了亲再走的,但最后还是没有成行,没的耽误人家女儿家。
“你这臭小子,你弟弟都比你有出息,听说连贺家的小儿子都上去了,你以后准备怎么着啊?我这张老脸啊,都让你给丢尽了。”祝老爷恨铁不成钢啊,这可是亲儿子,还能离咋地。
谭昭摸了摸鼻子,小声道:“确实,有那么点想法。”
祝老爷听罢,这词儿从七儿子嘴里蹦出来,实在是新鲜呐,他立刻便道:“什么想法?”
“回去再告诉您吧。”
也行,反正这二十来年也多来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但事儿就非常赶巧了,塑料父子俩刚坐着车回到府中,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是县令大人有急召。
既然是公事,父子谈心什么时候都成,祝老爷连衣服都没换,就带着护卫急匆匆离开了。
谭昭呆在家中,百无聊赖,就又兴起了酿酒的兴趣。
这会儿已经开了春,新鲜东西自然多了许多,很多蔬果他都没见过,他去厨房溜达了一圈,就顺了些东西回来。
酿酒的工具是现成的,谭昭双手一翻,一匣子带着冰霜的果子出现在他手中。
这东西还是风狸送他的,也不知道小祖宗从哪衔来的,天然带着冰霜,里头的果肉却非常爽口,吃下肚还给人一种熨帖饱腹的感觉。
放个两枚足矣。
放了冰霜果的酒,天然就带上了一丝冰凉,非常适合夏天喝,谭昭将酒坛封好,埋藏在树下,准备埋了十年再来取这冰酒喝。
系统:十年,怕不是你骨灰都消弭了?